乖醜兒 作品

第1035章 追星

    

-

昨天晚上的晚會距離較遠並且臨時在露天搭建的舞台,因此隻是感覺耳目一新,今晚在室內環境,首先音響效果大不一樣,舞台上藝人動作看的更清晰。熟悉的迎賓曲,同樣的開場舞曲,同樣的開場舞蹈,無論是包廂雅座的權貴富豪,還是大眾座位的普通民眾,均感覺到明顯和以前茶樓大不相同。

無論是權貴富豪還是平民,不懂行的感覺新鮮,其中不乏會欣賞的行家裡手,明白音響設備隻是一方麵因素,樂隊的演奏很有功底。男扮女裝隻是吸引觀眾的一個方麵,藝人自身功底不凡,舞蹈動作整齊劃一,冇有長時間在一起訓練很難達到這樣的程度,雪梅歌舞團在藝人身上下了大功夫。

天縱茶樓和其它茶樓演出套路都差不多,隨著迎賓曲接近尾聲時,響起元均和元麗兩位主持人的聲音:“各位來賓、諸位朋友,下午好,歡迎光臨天縱茶樓,讓我們共同度過下午兩個半小時的美好時光。”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元均。”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元麗。”

兩人自我介紹的同時,一曲迎賓曲剛好演奏完畢,開場舞的男女藝人有秩序的退場,茶樓響起一陣掌聲,既是送給開場舞又送給兩位主持人。

“今天是雪梅歌舞團首次在貴地亮相,在這裡,我代表雪梅歌舞團全體演職人員感謝大家的光臨,希望雪梅歌舞團和大家共同度過這個愉快的下午。”

“在這裡我要報告大家一個好訊息,為了回饋大家捧場,雪梅歌舞團進行三天大酬賓活動,請大家保留好手中的憑證,以後可憑此享受半價優惠。”

“閒話少敘,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請欣賞女聲獨唱,寧阜的夏天,演唱者:夜雨。”

元麗報出夜雨的瞬間,許多人心裡涼了半截,這個夜雨是寧阜本地一名普通藝人,之前就在天縱茶樓討生活,天縱關門前後不知所蹤,原來成為雪梅歌舞團旗下藝人。伴奏音樂響起,不見伴舞的藝人登場,劉夫人道:“夜雨的歌勉強能聽,雪梅歌舞團也是,為何不弄幫藝人伴舞?要是這樣彆說三天半價優惠,三個月免費也不行,茶樓恐怕很難持久。”

茶樓出售門票入場,在寧阜破天荒第一家,唯有個彆擁有多位著名藝人坐鎮的茶樓為了限製人流,纔對外出售門票,一般茶樓敢出售門票無疑自尋死路。舞台上一身專業級彆演出服裝的夜雨隨著一陣略帶沙啞的歌聲從幕後慢慢走向舞台中央,楚夫人道:“嫂子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夜雨是嫂子說的那個夜雨嗎?這麼好聽的女中音很少見,我認為她即使不敢稱大師也是極為優秀的藝人。”

開什麼玩笑,一般敢不要伴舞的歌手那個都堪稱茶樓台柱子,這個夜雨的歌聲沁人心扉,完全擁有不要伴舞的底氣,楚夫人因此認為劉夫人說的不是一個藝人。劉夫人聽了夜雨的歌聲也很吃驚,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難道寧阜還有另外一個夜雨不成?反正天縱原來那個夜雨唱不出這麼悅耳的歌。

劉夫人仔細觀察夜雨是否是原來天縱那個,確定是同一個藝人後很是吃驚,聽了楚夫人的話後說道:“不是我認錯人了,而是夜雨變了,真是奇怪,一兩年不見,夜雨發生質的變化,簡直是匪夷所思,老爺聽說過什麼嗎?”

劉林海搖搖頭道:“確實是件怪事,這個夜雨在寧阜有些年頭了,看來還是雪梅歌舞團了不起,化腐朽為神奇啊,夜雨可不是剛出道的藝人,她這種藝人能夠脫胎換骨,真是挺神奇。”

令人想不到的夜雨竟然隻奉獻了一首歌便手捧一束鮮花下場,接下來是一對男女對唱,元均剛說過演出時間兩個半小時,天縱有多少藝人?觀眾難免意猶未儘,場下有部分觀眾喝倒彩,多數人認為活該給自己找不自在,那個優秀藝人登台不是三四首歌曲?以為上個男扮女裝的男人就能糊弄觀眾?有幾個人不想聽美妙的歌曲?

很快舞台上的藝人便以自己的歌聲征服了喝倒彩的觀眾,人們這才釋然,也是,誰也不會故意砸自己的場子,夜雨雖然很出色,這對藝人也毫不遜色。楚天嶽無意中注意到夏雪梅和白曉麗不知何時離開雅座,發現剛剛下場的夜雨換下演出服,坐在第三台雅座陪客,隻要客人錢到位,大多茶樓藝人都會下場陪客人聊天品茶。

劉夫人想解開心裡的謎團,於是喚來門外的侍者,詢問什麼價碼可令夜雨過來陪侍,侍者解釋後四人才知道是自己疏忽,價碼就在價目單上,明碼標價寫的很清楚,四人竟然冇一個人注意。原來夜雨是衝剛纔獻的那束鮮花,那束獻花一千金幣換來夜雨陪坐,此外還有五千金幣的花籃,藝人陪坐全場,一萬金幣的花籃藝人陪客人赴一場飯局。

這些本是茶樓的常規套路,四人原本早該想到的事情,不過天縱和其它茶樓稍有不同,明碼標價一視同仁,這點區彆看似不大,但茶樓需極大的勇氣。茶樓賭坊妓館向來是多事之地,權貴富豪地痞無賴平民百姓什麼人都有,以權勢以財力以勢力甚至以命相搏,表麵博取藝人青睞,實質為的是彰顯自己地位。

明碼標價等於變相設置限製,某種程度拉近了所有人之間的差距,勢必很容易出現多方爭相獻花的情景,天縱無疑把麻煩留給自己。楚天嶽是華亭地下世界的扛把子,寧阜三大幫派雖然三足鼎立,但論財力論人脈當屬鴻運門為尊,擔擔幫人多勢眾財力不及鴻運門武力不及中道幫,中道幫武士眾多幫眾不及擔擔幫財力不及鴻運門。

楚天嶽和劉林海作為一方梟雄,自然明白天縱茶樓必然有這麼做的底氣,劉林海談起孫義中,明確表示這個人冇有撐起茶樓的能力,他估計還是雪梅歌舞團有這個底氣。楚天嶽當初全程目睹夏雪梅白曉麗與華亭社保局以及劉俊鬥法的過程,最終夏雪梅白曉麗可算大勝,華亭社保局也從中獲益匪淺,唯獨劉俊這個始作俑者落了個傾家蕩產的悲慘結局。

自打夏雪梅白曉麗無罪釋放,華亭社保局大疤臉五人獲罪,表麵上華亭恢複平靜,但打那以後噩運就接二連三的圍繞劉俊揮之不去。家人以及家裡的下人隔三差五就攤上各種各樣的怪事,劉俊空有百億身家,手裡卻缺少現款,手裡冇錢什麼事情也彆想辦。

劉俊手裡持有五所院校股份,這五所院校不約而同的上新項目,為了籌集資金,五年內不分紅利,這時的劉俊已經明白,這是對自己的反攻倒算,但他卻冇有任何還手之力。之前華亭各方表麵看似團結為一塊鐵板,如今如同鋼打鐵鑄一般,但是劉俊悲催的發現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想安全逃離華亭已經成為奢望。

楚天嶽雖然不清楚具體過程,但劉俊名下的產業隔三差五易主,這是公開可查的資料,圍繞劉俊身邊的怪事從冇間斷,每每遇見一件怪事,劉俊名下的部分產業便部分易主。牆倒眾人推,誰都清楚劉俊完了,他雖然不是死於夏雪梅白曉麗之手,但絕和之前劉俊出手陷害兩人脫不了乾係。

三個月前,忍無可忍的劉俊被迫孤注一擲發起反擊,等下去坐以待斃是慢性自殺,反擊還有一線生機,成功的話可攜剩餘資產逃離華亭。劉俊麵對的是華亭社保局以及彙通天下銀行華亭資產管理局,即使他勢力最鼎盛時期勝算也很渺茫,何況已經幾乎陷入絕境的時刻,結局自然不出預料,劉俊本人成為血奴,家人送往賣場拍賣為奴。

楚天嶽自然不會和劉林海聊這些,但他心裡明白,孫義中也許冇有能力,但能夠同時請得動莊魔鬼島莊瑞琪、童大業、林書陽,還有個深不可測的川江母暴龍,雪梅歌舞團絕不是善茬。楚天嶽和劉林海交情不深,劉林海去華亭時有過一次往來,楚天嶽表示同意劉林海的觀點,同時點明雪梅歌舞團是夏雪梅和白曉麗的產業,提醒劉林海當初在華亭什麼人替兩人出麵打官司。

當初華亭的案件媒體天天追蹤,報道的很詳細,劉林海自然知道莊瑞琪和林書陽出的麵,作為朋友楚天嶽大致告知劉林海當初還有那些人物。魔鬼島的坐地龍穿山豹,川江童大業師弟大老黑得意弟子元臻豪,五大幫派乾將一大群,更有個深不可測的川江母暴龍,令劉林海非常吃驚。

地下世界的人不一定以權錢就能請得動,得論交情深淺,楚天嶽劉林海自肘請不動他們,哪怕兩人聯手甚至算上金城武李雨清也不行。劉林海心裡多少持懷疑態度,可這些人聯訣拜訪楚天嶽,楚天嶽冇理由騙自己,說起來一幫外來勢力在華亭興風作浪,楚天嶽臉上也無光,從這方麵來講他和對方應該說小有不快。

楚天嶽和劉林海聊著天,同時欣賞舞台上藝人演出,不得不說雪梅歌舞團演出精彩異常,無論是演唱的歌曲還是舞蹈,甚至還有鄉間俚語演唱。主持人恰到好處的插科打諢調節氣氛,隨著演出進行,其他四位主持人也先後與大家見麵,雪梅歌舞團竟然底蘊深厚,自始至終節目保持很高的質量。

劉林海直言,今後寧阜其他茶樓都得向天縱俯首稱臣,其他茶樓頂多擁有一兩個台柱子,天縱卻是個個堪稱台柱子,其他茶樓拿什麼和天縱競爭?楚天嶽也很是不解,當初夏雪梅和白曉麗在華亭遊走於柳氏所屬產業,隻不過有她們兩位大神,其他藝人大多比較普通,自打兩人在華亭消失後,如今柳氏的日子也不如以前紅火。

直至演出結束,也冇見夏雪梅和白曉麗登場,楚天嶽很是不解,自己明明看見夏雪梅和白曉麗,為何兩人不亮相,今天可是歌舞團首次在寧阜亮相啊。退場時按奈不住好奇心,楚天嶽詢問包廂外的侍者,侍者解釋道:“老闆不是不登場,而是不和旗下藝人爭鋒,老闆以後會有登場的一天,屆時想欣賞老闆的才藝得碰運氣,老闆不定期偶爾會出場,估計怎麼也得一個月以後。”

劉夫人平時很喜歡欣賞歌舞,聽說過夏雪梅的名聲,不過她以為夏雪梅依靠的是夏家的勢力纔有國家聯盟第一名媛的名聲,見楚天嶽很關注夏雪梅,便好奇的問道:“楚老爺關注夏家千金,難道她真擁有出色的才藝?比起今天這些藝人如何?”

楚天嶽聽後道:“嫂子可能冇見過她的才藝,說實話,兄弟之前也是和嫂子一樣的想法,可咱們的地位請不動人家,幸好前兩年她在華亭呆了幾年,兄弟有幸碰上幾次機會。說起來嫂子可能不相信,夏家千金絕不是依靠家族背景,她真是擁有真才實學的真本事,論長相論身材,簡直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她不但擁有先天優勢,並且嗓音獨特,我冇見過幾個藝人嗓音高過她,但她很少飆高音,她的歌聲讓人聽起來異常甜,這纔是她的特色。她不但歌甜,舞姿更是出色,她的歌伴舞簡直是一絕,可惜的是我也隻有一次有幸得到欣賞機會,怎麼說呢,要是她第一個登場,恐怕後邊的藝人就無法上場,我看嫂子也很喜歡這個,嫂子以後有機會一定不要錯過。”

劉夫人聽後心裡癢癢的受不了,立馬對身旁的劉林海嬌聲道:“老爺,以後我一定要在這裡守候一次機會,我也不用什麼包廂雅座,就要個普通座位。”再好看的演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守著,冇幾個人受得了,由此可見劉夫人確實是非常喜歡欣賞藝人表演,為了追星不惜天天在茶樓守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