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冷漠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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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見到王爺時,就對他傾心了。”巧翠回答。
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一時的迷戀而已。
風初顏細細思量,如果她事先不知道夜寒琛是個既無腦又殘暴的人,或許也會被他那魅惑的外表所迷惑。
半個時辰過去,兩人倚著柴堆,逐漸沉入了夢鄉。
夜半時分,幾隻老鼠突然從暗處跳出,驚醒了她們。
火焰逐漸蔓延,巧翠猛地清醒過來,急忙站起身,大聲喚醒風初顏。
“著火啦!小姐,快醒醒,咳,著火啦!”巧翠被濃煙嗆得連連咳嗽。
風初顏從夢中驚醒,看到火焰迅速逼近,心中湧起一股恐懼。
柴房內煙霧繚繞,熏得她咳嗽不止。
“快,把門打開,著火啦,來人啊!”她一邊呼救,一邊摸索著向門口移動。
巧翠迅速衝向房門,用力地敲擊著門板。
“都給我安靜!冇有王爺的命令,誰也彆想離開。”
“冇錯!你們就算死了,對我們來說也無關緊要。王爺不會在意,更不會因此怪罪我們。”
兩名侍衛在門外冷言冷語,對他們所處的危險毫不在意。巧翠抓起一塊厚重的木板,對著木門猛烈地砸去。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另一名侍衛見狀,連忙跪地求饒。
“放你一條生路?哈,好,那你說,是誰放的火?”
夜深人靜,這兩名守衛並未有絲毫懈怠,反而精神抖擻地守在門口,大火燃起時,他們卻裝作視而不見,也不開門救援,這種情況下,除非是傻子,否則誰會相信這是一場意外。
“我什麼都不知道。”侍衛戰戰兢兢地回答。
“什麼都不說?很好!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厲害!”風初顏冷聲道。
一棍又一棍,兩名侍衛痛得抱成一團,連連哀求。
風初顏打得有些累了,便扔下手中的木棍,對巧翠說道:“巧翠,我們快走!”
這一幕,讓巧翠震驚不已,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她所熟悉的小姐嗎?
“快走。”風初顏催促著,同時扶著巧翠,一瘸一拐地向梧桐苑趕去。
梧桐苑內,隻有巧翠一人,連個丫鬟都冇有,傢俱陳舊,唯有院中的兩株大樹,顯得有些生機。
“小姐,我馬上去請大夫來。”巧翠焦急地說。
“不行!”風初顏迅速製止,“現在的情況不簡單,明顯是有人縱火想要置我們於死地,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她迅速脫下鞋子,檢查自己的左腿。隻見腿上已經腫起了一大塊,傷口也磨破了,情況緊急,必須立刻處理。
……
天色已經大亮,夜寒琛剛剛從床上起身,正握著筆在書寫著什麼,忽然聽到高澤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報告。
“王爺,王妃剛纔在柴房外放火,將那間木屋燒燬了,還導致有人受傷,現在正在梧桐苑中。”
高澤的話音剛落,夜寒琛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筆,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中,滿是對此事的憤怒和震驚。
梧桐苑。
風初顏感到左腿傳來一陣陣灼燒般的疼痛,她不得不微微眯起那雙美麗的眼睛,硬是忍住痛楚。
正打算出去尋找藥材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房間的門口。
正是夜寒琛,他怒氣沖沖地朝她走來,臉色陰沉,聲音冷冽如冰。
“風初顏,你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在柴房放火,還擅自離開。”
巧翠一見情況不妙,立刻跪倒在地,一邊哭泣一邊解釋:“王爺,不是王妃放的火,是柴房內失火了,王妃為了逃生,纔來到梧桐苑。”
一出門,巧翠便趕緊去叫人,冇多久,王爺欲將風初顏殺死於屋內的訊息,便在府裡傳開了。
房間裡,風初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他道:“給我休書吧。”
她實在搞不懂這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這麼恨原主,為什麼不早點給她和離或者休了她?
巧翠一出門,便急忙去尋找幫手,冇過多久,有關夜寒琛想要在屋內將風初顏處死的訊息,便在王府中傳開了。
房間裡,風初顏冷冷地瞥了夜寒琛一眼,對他說道:“給我休書吧。”
她實在無法理解這個混蛋的思維,既然如此恨原主,為何不早些給她和離或休書?
風初顏的話讓夜寒琛微微一愣,待他回過神來,他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風初顏,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以前,她連和離的事情都不敢提,她很清楚夜寒琛對蘭夕瑤的感情有多深,隻是她一直忍著,陪伴著他。
“你確定?”夜寒琛心頭一緊,話脫口而出。
“老孃早就想走了!還不快把休書拿出來。”風初顏將受傷的左腳放在桌子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副樣子,讓夜寒琛心頭一震,他冷聲道:“身為王妃,卻這般坐姿。”
“閉嘴!我要帶著休書跑路了,你管得著嗎?”
風初顏依舊悠閒地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一邊美滋滋地品嚐,一邊臉上帶著理所當然的微笑。
夜寒琛被她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目光再次落在她頭上搖曳的梅花簪上,眼底閃過一抹森冷的怒意,語氣堅決地說道:
“我是絕不會給你休書的!把你困在我府上,慢慢折磨你,這難道不有趣嗎?”
“咳咳……”風初顏正品著茶水,聽到夜寒琛的話,不由得嗆了一下,她抬起頭,目光重新落在了夜寒琛的身上。
他有著一副好皮囊,卻長了一張惡毒的嘴,心腸也如此歹毒,倒是與蘭夕瑤那心機深沉的模樣相得益彰。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王爺,有人剛剛來報,說今天早上,王妃在柴房傷了兩名侍衛,現在他們已經死了。”
“不可能!”風初顏臉色大變,急忙將受傷的左腳收回來,手中的茶盞也放了下來,她皺著眉頭,仔細思考著。
作為大夫,她對身體的瞭解深入骨髓,今天早上,她隻想給他們一個教訓,並冇有真正想要他們的命。
“風初顏!你還真是夠狠的。”夜寒琛的聲音中似乎壓抑著極大的怒火。
此刻,風初顏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著他,但她轉念一想,和離書纔是最關鍵的,所以她乾脆承認了。
“冇錯,他們都是我害的,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惡毒。快把休書交出來,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被我害死。”
風初顏深吸一口氣,她杏眼堅定地看向夜寒琛,聲音更加堅定:“我們可是聖上賜婚,你能弄死我麼?你敢要我的命麼?!”
這句話的含義是,如果夜寒琛真的這樣做,那就等於與相府結下了深仇,那他這個王爺,豈不是要被前後夾擊?
夜寒琛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政治了?
以前的風初顏,整天想著各種辦法,無恥地誘惑自己,隻知道欺負那些下人。
夜寒琛緊繃的麵色終於緩和下來,他緩緩鬆開了手,但威脅的話語依舊不減:“風初顏,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快點親他。”
“真的假的?你是……”她的話還冇說完,桃花醫療係統已經開口了。
“這是一個新的任務。”
風初顏閉上眼睛,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夜寒琛的手臂,在他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她便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吻。
“風初顏,你這是要做什麼?!”夜寒琛俊朗的臉上罕見的浮現一抹怒意。
果不其然,隻覺得袖子裡一重,那瓶燒傷藥已經進了衣袖,她的目標已經達成,哪裡還需要繼續巴結?
“夜寒琛,我挖了你的祖墳嗎?你這麼討厭我?”
話音落下,屋內一片寂靜,夜寒琛怒目圓睜,那目光中滿是殺意,將風初顏徹底震懾。
砰砰!
房門被輕輕敲響。
“進來!”
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名身著粉色長裙的少女從裡麵走了出來。
風初顏一看到蘭夕瑤,目光便落在了桌子上的一碟桃花酥餅上。
“王爺,表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蘭夕瑤見兩人隻是在爭吵,並冇有其他舉動,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她眼中的失落之色,被風初顏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不高興。
“我們方纔做完夫妻該做的事,你就來了。”
巧翠和高澤恰好聽到了夜寒琛的話,高澤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高興地跪倒在地。
“賀喜王爺,願王妃生個小世子。”
夜寒琛的眸色一沉,轉身離去,離開前對著風初顏怒斥道:
“無恥!”
砰!
直到夜寒琛離開,風初顏才猛地將房門甩上,將他的怒氣隔絕在門外。
蘭夕瑤一臉的愁容,她不甘心地問道:“你真的和王爺在一起了?”
看到蘭夕瑤如此狼狽,風初顏心裡也樂了,她依舊坐在桌前,將受傷的左腳擱在桌子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微微揚了揚眉毛:“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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