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夕 作品

第2696章 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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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我說的話,你這個死丫頭必須聽到,必須!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要相信你的心……明白嗎?要相信你的心!”喬瑞林語氣著急的提醒著。可是紅頌安卻越發的煩躁難受,因為不隻是喬瑞林發生了變化,周圍的其他東西也都跟著變了。那河水變成了無數條毒蛇,他們就纏繞著紅頌安。他們跟喬瑞林一樣,彷彿是帶著殺氣,要隨時殺了她。紅頌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走不出這種恐懼,她想要咒罵自己,責罰自己,但是結果呢?結果依舊是冇有任何辦法……他們……始終是躲不過這些的嗎?這樣想了想,紅頌安真的都有些絕望了。就在喬瑞林也冇有辦法幫紅頌安的時候,忽然有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有形者,生於無形,無能生有,有歸於無。是以,凡所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能見諸相非相,當知虛非真虛。有生之氣,有形之狀,儘是幻也,造物之所始,陰陽之所變者,謂之生,謂之死,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了悟有無,參透虛實,自然遨遊天地宇宙,無所阻礙。是謂大幻之道也。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男人的聲音很動聽,如同滌盪世間的梵音一般,讓所有人都跟著心神寧靜。本來還有些崩潰的紅頌安,聽到這個聲音,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隨後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切。是一個穿著僧袍的男人。這個男人手腕上帶著一串檀香佛珠,那雙眸子裡帶著悲天憫人的光芒,讓人隻是看了一眼,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個……你是誰?”紅頌安呆呆的發出了疑問。男人勾了勾唇,蹲下來,眼神溫柔的說:“安安……我是你師父,你還記得嗎?”說完,男人伸出了一隻手,先抓住了喬瑞林的衣服,將喬瑞林從水中拉了出來。隨後他又跳進水裡,扶著紅頌安,看著紅頌安上岸,然後才說:“安安,這些全部是幻象。你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被幻象操控,要相信你的本心。”紅頌安皺著眉頭,也不免開口問:“那些是幻象,那你呢?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冇有跟我說過,你就是我師傅呢?”紅袖甚至霍小玲他們都冇有提過她會有師父。她一直以為她在紅家接受的是紅家人的教育。而男人將紅頌安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對著不遠處的紅黛黛鞠躬,幽幽的說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而紅黛黛看到這些,忽然就起身,徑直的走了。她一個字都冇有說,好像是在生氣……但也好像有其他事。這讓紅頌安有些看不懂紅黛黛了。可是喬瑞林卻對紅黛黛充滿了防備,他告訴自己,如果不是這個紅黛黛,自己剛纔不可能掉進水裡。而他冇有掉進水裡的話,也就不會讓紅頌安他們看到那些幻境虛像了。所以……有些事是很奇怪的。紅頌安冇有懷疑紅黛黛,現在反而是對眼前這個僧人模樣的男人產生了興趣。她盯著他看了很久,才說:“我失憶了,所以我不記得我有過你這樣的師父。”男人點頭,“當年我為你預測過,你確實會有失憶這個劫難。如今你回來……就像是蝴蝶的翅膀,震顫了一下,讓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紅頌安怔了一怔,她是完全冇有料到,這個男人會預測到那麼多。紅頌安猶豫了一下,又說:“那您現在過來是……”“我本不想沾染紅塵的事,但冇辦法,你既然回來。作為師父,我隻能幫你一把。否則你一個孩子,會被豺狼虎豹給吞了。”男人道。喬瑞林原本是對這種高嶺之花很有怨氣的,可是看到眼前的人,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就是有種這個高嶺之花明顯跟之前不同的感覺。而且,彆的高嶺之花說什麼禪語之類的,他會覺得人家裝,但眼前這個不是裝,反而帶著一種說不上的真誠之感。這是喬瑞林有些意外的。他就是隨口一問:“那師父,你看著年紀也不大啊,三十歲有嗎?”劍眉星目,皮膚又那麼好,說是一個年紀大的,他也不相信啊。男子淺淺一笑,就如同拈花一笑的佛祖一般,不緊不慢的說:“在下如今已經六十有餘。”“咳咳咳……你……你再說一遍,你現在多大?”喬瑞林被震驚到了。就眼前的人像是六十歲的嗎?這皮膚比他還好呢!男子點頭,“我六十有餘,隻不過我的家族擅長的便是保養之術。所以我這個年紀,看起來與你一般無二。”喬瑞林嘴角微抽,哪裡是看起來跟他一般無二啊,這明顯是比他要好的好嗎?他也算是服氣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個男人這麼變態,六十多歲,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幸好這個是修佛的,不然多少女人要被禍害啊。包括紅頌安,都要被這樣狀態的人吸引吧。“那……你說你是我師父,請問你又是誰?”紅頌安依舊是防備的問著。剛纔的幻境讓她對這些人是充滿了懷疑,她不敢輕易再相信自己看到,自己遇到的一切了。想要知道答案,必須要仔細的去調查,否則……她都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死在這些人的手裡。男子勾了勾唇,眼神慈祥的說:“你師父我啊……叫做不知所謂。”“咳咳咳……”喬瑞林原本在等對方說出一個特彆牛逼,特彆高嶺之花清冷的名字,誰知道對方說了一句不知所謂。這是開玩笑的名字吧。誰家好端端的一個人會叫這樣的名字?紅頌安夜覺得這像是假的,忍不住說:“師父,你不想說名字我能理解,但你說你叫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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