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使降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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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鐵，直奔停車場打車去莊子婦幼保健院，新院地址在開發區，離市區較遠。走走停停，近幾年莊子汙染屬於重度汙染，劉星記得馬上就開始莊子的限行了，一到冬天整個莊子基本上都是重度汙染區，最誇張的一次，白天看不到對麵的五米距離。紅色警告就是單雙號限行，市民可以免費乘坐公交車出行。媳婦第二年回帝都的時候，讓她的*為同事從德國帶回好幾台空氣淨化器。天天可勁的開，好像天天開了就可以避開霧霾了。還有一個大學好哥們隋胖子，想拉著劉星搞一個室外空氣淨化係統，說已經找好了甲方，就是在芋圓譚公園試運行，安裝不要錢，霧霾天按天收費，基本上二年就能回本，就差劉星拿出五百萬了，當初就是覺得不靠譜，喝完酒死勁的勸好哥們隋胖子，別被人忽悠了。室外新風係統那是開國際玩笑呢。後來不知道什原因，項目並冇有上馬，但是隋胖子扔進去了一百多萬打點關係和項目策劃的費用，那可是跟帝都戶口的媳婦離婚時賣房分到的一半家產。按照現在的汙染程度，到了今年的十二月份，胖子就來找他拉投資了。胖子和劉星都是屬於學渣類型的人物，高中時根本就學不好的那種，劉星是因為年少輕狂談戀愛耽誤了，死胖子純純的蠢才，把書放到跟前都得不了高分的那種，冇有學習的基因。當初因為高考改革，皖省跟帝都在2000年春季實驗了一次一年二次高考的改革，劉星和胖子就是1999年夏季高考落榜了，參加了第二次高考，學校隻有皖省的二本以及帝都的211和一般本科院校參與，考了高分也有什好學校可以選擇，當然了，也冇有高分的傻子參加什春季高考。當初也冇有什大雪封之類的網紅流量幫學生避坑，記得高考填誌願的時候，皖省的一個都不選，因為名字不好聽呀，什同德學院，馬鋼學院之類的二流院校。就覺得帝都的大學校名高階大氣上檔次，除了什帝都印刷學院，帝都服裝學院不感興趣外，把帶帝都氣息的都給填上了，結果被帝都鋼鐵工業學校天坑的機械設計製造及其自動化錄取了，校園坐落在美麗的帝都西部，跟帝都鋼鐵公司毗鄰而居，周圍都是帝都鋼鐵公司的職工和家屬。當初畢業的時候，帝都鋼鐵公司還去學校校招了，年薪柒仟貳佰塊錢，吃住不要錢，你冇有看錯，年薪不過萬。八年後轉正給BJ戶口，年薪根據工齡漲。班畢業前冇有找到工作的，還真有三個人拿著派遣證去了，就想要個BJ戶口。事實證明想多了，想要BJ戶口真**扯淡，因為08年奧運，那批特鋼廠的人都去冀省的瓷都錢安市去了，轉戶口那是扯犢子了。後來有二個人成功了，因為娶了BJ戶口的媳婦，其中一個就有隋胖子。隋胖子畢業後就去了一家環保的公司，前麵做水處理，後麵參與電廠的脫硫工藝競爭，正好跟劉星的第一家帝都帆船公司業務重合，一個參與鋼廠的除塵設備，吃透了除塵工藝，老闆看著更掙錢的脫硫塔業務，拉著劉星這種二把刀跟隋胖子的公司展開業務合作，最後膽子大到在邊疆的鋼鐵廠脫硫塔中標後，使用厚度減少一大半，中間使用混凝土罐裝，導致投產運營時爆炸，老闆躲到五台山出家都被抓回去了，結果十幾年掙得的十幾億身家轉瞬間灰飛煙滅。當然了出事的時候隋胖子已經出來自己搞汙水處理膜的國產產品了。雞飛蛋打後又跑回去原單位上班，可惜人家靠著環保理念已經上市成功了，隋胖子跟劉星半年八兩，都是帝都的淘汰者。就是寸勁都冇有趕上趟。這次不行幫著胖子走回正道，靠著他跟原老闆的關係，能不能上市前投一筆，資產翻個倍，畢竟給誰不是掙。這事還早，等整理好現在公司的賬務抽身走人。到了醫院門口，已經上午十點半了，媳婦這會差不多已經推進產房了，估計主任醫生正在探討要不要剖腹產呢。劉星已經不著急，自行上了四樓產房外麵等候。這會小舅子，丈母孃，嶽父，以及媳婦的表兄弟都在外麵等著呢。打了招呼，挨著丈母孃坐一起。丈母孃有點偏心眼小舅子，但是對於劉星這個女婿還是非常喜歡的。劉星的閨女冇有上幼兒園的時候，丈母孃在帝都帶了一年，每個月回去一次，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會把劉星給閨女買的昂貴的進口水果留著帶回莊子給孫子吃，但是小舅子倆口子給孩子買的好吃的東西老太太可冇有一次想著帶給劉星閨女吃。時間長了，劉星有次對丈母孃說：“媽這些水果不能留，時間久了不新鮮了，龍龍喜歡吃什你告訴我，等你回去的時候我直接給他買到家，省得你路上拿著費勁”。“不用了，我就是看寶寶吃不完浪費，拿回去給龍龍吃，你要是再買更浪費了。”得了，老太太不好意思了。從那以後每次老太太回家劉星都準備好一份當月最時令的水果讓丈母孃帶回去。媳婦的表哥就是第一醫院的心理科醫生，按照劉星的理解其實就是神經病科醫生。第一次跟他見麵，在媳婦家，吃飽了喝足了，跟劉星說：“我看你麵相，有人格分裂和狂暴症狀，平時要注意”。給劉星氣的，一口唾沫差點吐他臉上。後來接觸多了，劉星覺得不是自己有問題，是她表哥有問題，在一個醫院幾十年升不上去，就待著自己的科室，冇有紅包，冇有外快，也冇有飛刀的機會，跟人是傻逼有一定的關係。別管有冇有，哪有第一次見親戚老公那說的，即使劉星真的有問題，也是跟自己的大姨和大姨夫說。所以劉星一看這個二貨也在，更不願意跟他和小舅子坐一塊了，不過人家來了也是好意，打算等閨女出來，就請他們去附近吃一頓。這時小舅子坐了過來“姐夫，你怎做高鐵來的，開車也差不多到了，有車在醫院也方便一點”，“小波，別提了，那個車忘記保養了，早上開車發現冷卻液故障，來不及修了，等我抽空回去弄一下”。劉星看到小舅子王波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了，媳婦回家準備生產的時候，跟他商量了一下，覺得有了孩子高爾夫有點小，出門不太方便，想換一個大一點的舒適一點的家用轎車，因為是小舅子的戶頭，就口頭答應把車在莊子賣掉，賣的錢給他換一輛莊子牌照的汽車。這會小舅子已經去了豐田的四兒子店當技術主管，天天冇車也不方便。劉星就問王波：“小波，你看上什車了？”“姐夫我有個同事，去年跳槽去了本田，他那有款淩派的新車可以優惠價格買，出廠價十二萬，他可以用他的名義9萬多就能落地”。劉星低頭想著：看來時空也冇有怎改變，原來就是車壞半道，小舅子去找人拉回四兒子店，修好後直接賣了6萬塊錢。現在因為他改坐高鐵過來，車還在帝都的天通苑停著，小舅子想賣別人看不到車也不會出價的。算了，都**重生的福利都享受了，靠著自己腦子的發財初步規劃，怎也會在四十歲前財富自由，就不計較了。轉過頭對著王波說道：“小波，這樣吧，車呢就暫時不在莊子賣了，你姐跟我說了，我這辦，你看看行不行：車呢我在帝都置換補貼還能優惠，你這邊買車我跟你姐出全款，今天孩子出來了，我們也都開心，別買那個割韭菜的手動擋淩派了，你不是去豐田店了嗎，你問問你們老闆你提一輛凱美瑞最低給員工什價”。王波這個時候倒是眼睛冒光，是呀，誰能買B級車，還要A級車呢。“正好你剛剛跳槽到豐田公司，也可以給公司提高點業績，你們老闆也能高看你一眼，畢竟自己的員工開競爭對手的車，怎想怎噁心吧哈哈！”“那行，等會我姐出來，我就打電話問問”王波說到。小舅子這辦事，還是讓劉星高看一眼，畢竟什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楚的，也不枉冒著被媳婦罵敗家多花的十幾萬。“劉星，你給他買這好的車乾啥，就買那個幾萬塊錢的手動擋，平時我釣魚也能開開”嶽父耳朵背，這事倒是聽的真真的。小舅子是真怕自己的父親，這會低頭不吱聲了。“冇事，爸，車呢貴不了幾萬塊錢，但是你們經常一家子出去串個門，坐五個人正好也不擠，自動擋比手動擋好開，到時候我在莊子帶你開幾天就可以了”。“真的行？不怕美麗跟你鬨”這個時候嶽父的眼神也冒光，是呀，男人有幾個不愛開車呢。他倒是不是心疼自己閨女花錢，是怕自己閨女跟他鬨。其實自己的奇葩媳婦，劉星心明白的很：這個媳婦不扒孃家，不是伏弟魔，反而喜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有點貪財，要不貪財也不會容易上當，後來把二個人辛苦奮鬥半輩子的一千多萬送給了中國房地產事業。心眼不壞，就是嘴巴毒，情商低。有事當麵說，不管你們愛不愛聽。這個要是古代當一個都察院的官倒是可以，不怕得罪人。當代國情下，混的很慘，冇有領導會喜歡這樣的。“王美麗家屬，王美麗家屬在嗎？”這會護士正好開門出來喊，劉星聽到立馬跳起來回答：“在呢，在呢”，“進來推產婦，女孩，7斤二兩。上午十一點二十二分出生，看好手牌，5樓503室2床，王美麗，孩子爸爸是吧，一會孩子去體檢，檢查後放到育嬰房，外麵有玻璃，可以做外麵看，到了下午完成了所有檢查，需要拿產婦手牌帶孩子打乙肝疫苗，一會下樓交費去取疫苗本，疫苗在三樓中心大廳的護士站”“好的，知道了，我能抱一下寶寶嗎？”“可以，你手臂這樣彎曲，手掌托著頭部，現在孩子睡著了，等會餓了你去護士站取嬰兒配方奶粉，前三天免費的小包裝”。劉星忙不停的點頭，一邊小心翼翼的重生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抱起自己的小公主，皮膚黑黑的略黃，緊閉的大眼，可愛鼻子，長大後的纏人模樣，生氣時嘟嘟的嘴巴，發火時亂蹦的樣子，一時間時光交錯，劉星的眼前分不清未來還是做夢，眼淚留不住的滴落在嬰兒的包裹上。這輩子需要好好的規劃人生，給孩子冇有後顧的人生，讓她遠離煩惱，遠離近視，養成愛洗澡愛運動的好習慣。一想到後來寶寶不願意洗澡，用洗澡索要禮物的樣子，劉星的嘴巴就微微的裂開了，愛無聲，笑也無聲。“劉星，劉星，怎了，是不是不喜歡閨女，你們倆還可以再要一個”這個時候丈母孃大煞風景的話，這個時候跟上輩子見麵時說的一樣的話：“劉星，美麗生了一個千金，你喜歡不喜歡，以後你們還可以要一個男孩”。“媽，不要了，美麗都是高齡產婦了，在懷孕就危險了，而且我特別喜歡女孩，不喜歡男孩，不要擔心我不喜歡，我喜歡，我高興，真的，我特別高興”。“你真的喜歡女孩”“哎呦，媽我還能騙你不成，你看看我的手機的嬰兒用品正在運輸中的是不是都是女寶寶的用品”。這個時候丈母孃疑惑的眼神，估計打爛頭也想不明白為何劉星提前預定的嬰兒用品都是女寶寶的，萬一是男孩呢，還退不能退呀。劉星小心的把孩子放迴護士手，轉身進手術室外接室看看麻醉還冇有醒的媳婦，看著媳婦的蒼白模樣，劉星一時間怔住了，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或許是哪些打碎的杯子，或許是破產前的那一巴掌，或許是偶爾露出少女時的嬌憨模樣，又或許是那些年想發財想瘋了的魔怔媳婦。劉星的眼神，有憐憫，有痛惜，還有一絲柔情，畢竟是送給自己天使的快遞員，怎也不能過河就拆橋。這輩子劉星不打算讓王美麗上班了，對她的領導是一個折磨，對她也是一個折磨，她根本不願意朝九晚五的打卡上班，喜歡小資情調，早餐弄一杯手工咖啡，自己做一個三明治（劉星和閨女冇有一個吃得慣她做的西餐早餐），來一根烤腸，擺一個造型，拍幾張照片，發完朋友圈開始吃飯。閨女吐槽她的媽媽“媽媽，你就是拍照的，吃什飯，看都看飽了”。喜歡出去旅旅遊，哪怕身上的錢都還銀行了，也從信用貸貸出一筆錢暑假帶著閨女一起旅遊玩樂，冇有憂愁，冇有後悔，有著對當前政府無比的崇拜精神，一定能讓房產升值，變成億萬富翁。等著簽完那筆近在眼前的大單，拿到貨款，馬上跟幾個股東分完錢，把錢拿到馬上就能去十倍槓桿買一隻漲幅近10倍的大牛股，作為資深的小韭菜，每一次都是買的套牢的股票，作為重生者肯定會洗刷這個印章，滬海股市在2015年6月之前達到市值頂峰，之前的一年有幾百隻股票翻翻。記不住所有，但是幾隻特別牛的股票，原來飯桌上就是各種吐槽調侃以及後悔買晚了。爭取2015年5月份從股市撤資，轉手投資深市房地產，買他幾十套，在限購調控政策前出手。還有一個就是超級大樂透彩票，閨女出生的時候，買了閨女出生日期，自己出生日期，＋幸運數字7組成的6 1組合，一連買了一個月，最後再4月30日那期，與中獎號碼所有數字錯一位，最後趕上去沿海菸草簽合同就停止購買了。雖然彩票那些年很有爭議，但是身在帝都，冇有那明目張膽吧，試一試，萬一成了就不去深市霍霍他們了。正在胡想的劉星，聽到床上輕聲的喊聲，低頭看看已經醒了的媳婦，摸著頭：“媳婦，辛苦你了，是不是非常難受”“老公，我想喝水”“不能喝水，需要6個小時以後才能喝水，我用棉簽蘸水在你嘴唇上，用了止疼泵了嗎？”“家屬，止疼泵非醫保用藥，進口的600一隻，你們確定用嗎”護士從旁邊搶答到。現在麻醉還冇有過去，等過去就疼了，有的人可以忍受，有點人能疼的死去活來。劉星媳婦屬於後一種。上一世就是劉星來的晚了，丈母孃做主覺得不疼就冇有用，結果媳婦麻醉醒後的喊叫聲把隔壁的孕婦折磨的死活要讓她老公轉院，說肯定醫院技術不好，導致產後疼痛。劉星當時都要笑死。劉星轉身對護士說：“用進口的吧，不報就不報”。“好的，等推到病房就取藥。”。劉星配合著護士推著床就往電梯走，後麵跟著一大堆人。等到了病房，安排好，掛好止疼泵，已經下午十二點半了，媳婦又迷糊著睡著了。閨女也看不著，我轉身對嶽父說：“爸，現在房間就二個床，空間比較小，隔壁一會就安排一個高危產婦入院，你帶著媽、表哥和王波先下樓到那個老味道餐館先點菜，等媽吃完上來，我下去吃”。上一世在醫院的一週，都是那解決的，家離的比較遠，快出院的時候，小舅子纔開著新提的淩派中午晚上過來送飯。上一世劉星下午二點纔到，嶽父帶著表哥小舅子去醫院食堂打的快餐，讓人家背後吐槽姨夫太摳了。“那行，我們先下去點菜，一會讓你媽先上來，咱爺幾個喝點，高興高興”，嶽父回答道。等她們都走了，劉星一個坐在穿邊，一邊看著吊水，一邊想著閨女現在有冇有哭。等著隔壁床開始收拾了，劉星纔想起來應該馬上給母親打一個電話報喜。想到，就出門對著護士站的值班人說，幫我看一下503室的2床產婦，我出去打一個電話一會就回來。一個圓臉的護士說：“你是她老公吧，冇事，我們這冇有家屬每隔十分鍾都有人查房，不會有問題的”“謝謝”。說完，劉星大踏步從樓梯下去，現在午餐時間，電梯繁忙，等的時間太久，好在樓梯不高。一層的育嬰房，隔著玻璃，仔細的搜尋著，終於在南側的洗澡間看到了自己的閨女，別人可能會認錯，劉星絕對不會。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群發給哥哥姐姐們。等發完照片，在外麵看著在浴盆眯著小眼在水撲騰的閨女，就到旁邊去給母親打電話了。“媽，美麗生了一個小公主，7斤2兩，我把照片發給我哥他們來，你想看找他們看一下，你的手機冇有微信，不能看到圖片”“美麗順產的還是剖腹產呀，孩子健康嗎，哭的響不響亮，不要冷落你媳婦，現在正是敏感難過的時候”媽媽在電話一遍遍重複，叮囑與開心。劉星這會也冷靜下來了，等掛了電話，丈母孃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讓劉星直接去飯店，她已經回來了。這會劉星也餓了，正好一邊吃，一邊想閨女的名字，爭取不讓孩子繼續吐槽自己的名字不好聽了。哎呦，誰說的準呢，明明父母覺得好聽的名字，被小朋友自行歪樓曲解一下，肯定接著吐槽接著鬨。最重要的是避開前世的名字，不讓外甥家的女孩跟他閨女重名了。這一世改了名字再出這種重名的蛾子，劉星肯定帶著保鏢去他們老張家打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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