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戰前夕

-

路上王幼紅夏商共騎一匹青鬢馬，王幼紅從後麵環抱住夏商，貼著他耳朵低聲道“夫君，我們為何要救援雁門，此去凶險萬分，就不能坐岸旁觀嗎？”夏商輕輕歎了口氣，目光穿過飄揚的塵土，望向遠方連綿的山脈，那裡是雁門關的方向。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在對王幼紅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目前，朝廷上下並未離心離德，若不馳援，皇上解圍我們唯有一死，況且，雁門若失守，突厥南下就會尤入無人之境，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我們與雁門唇亡齒寒，此去，不止是為了救援皇上和為了自己前途，更重要的是為了北方百姓免遭戰火塗炭。”王幼紅的手緊了緊，她能感受到夏商背後的堅定，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掙紮。她輕聲說道：“夫君，我明白，但你的安危對我來說，比什麼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重要，我害怕。”夏商轉過頭，目光柔和地凝視著王幼紅，他輕輕抓住王幼紅摟著他的手，傳遞給她一絲溫暖和安慰。…………雁門，此時突厥晝夜攻城，建造高樓向城中傾瀉箭矢，又以衝車配合大鉤，摧毀了雁門南門城牆，雁門太守陳憲在城內修築女牆，設置木柵抵擋，但箭矢如雨，不斷從突厥建造的高樓上傾瀉而下，每一次箭矢的呼嘯都伴隨著守軍士兵的慘叫和倒下，夏武帝李煜親自披甲督戰，向守城將士們承諾高官厚祿，封妻廕子，在高官厚祿的激勵下，守城士兵個個悍不畏死，血守數時辰，突厥久攻不下，方纔暫停進攻。城內糧價已漲到十兩銀子一斤，而且有價無市，人皆相食。……此時，夏商率領的大軍正在緩緩前進，至雁門一百裡處時，前方探路的斥候策馬向他跑來“報！前方發現突厥大軍蹤跡，約兩萬眾！”夏商眉頭一皺，他眺望遠方，隻見塵土飛揚，“原地安營紮寨。”夏商聲音沉穩，彷彿能安定人心。大軍立即行動起來，鐵甲相撞的聲音在空曠的平原上迴響，待搭起營寨，士兵們又迅速按方陣站列，長矛如林，盾牌如牆。這時，李蟒策馬上前，不解的開口道：“商兒哥，俺們過來不就是為了打突厥賊嗎？為何看到前方突厥反而不在前進要原地安營紮寨呢？商兒哥，你莫不是怕了”李蟒的話音剛落，夏商的目光便轉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他抬手指向遠方，那裡塵土飛揚，隱約可見突厥的旗幟。“李蟒，你看那突厥大軍，人數眾多，且他們此刻也必已發現我們，我們若是貿然前進，將士們舟車勞頓，而敵軍嚴陣以待，以逸待勞，很可能會全軍覆冇。”夏商的聲音中帶著沉穩的冷靜。李蟒撓了撓頭，夏商見狀，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初來乍到，對突厥的部署一無所知，而突厥卻已經在此地經營多日，地形、天氣、兵力分佈，他們瞭如指掌。所以，我們需要先穩住陣腳，觀察他們的動向，尋找他們的破綻。”“商兒哥，俺懂了。”李蟒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俺剛纔的話說得魯莽了，俺隻是急於想打突厥，冇想那麼多。”夏商微微一笑，拍了拍李蟒的肩膀不在說話。…………夜幕降臨，夏商站在營寨的高地上，凝望著夜色中的遠方。天空中，稀疏的星光點綴著深邃的夜幕，彷彿是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點亮了預兆。營寨內，燈火闌珊，士兵們忙碌著鞏固防線，打磨武器，以備不時之需。夏商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他轉身對身邊的信使吩咐道道：“你去擬一份書信給突厥送去，就說後日午時我們與突厥決一死戰。”信使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營寨的黑暗中，夏商的命令迅速在營寨中傳開，將士們聽到後天與突厥決一死戰的訊息，雖然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被激發出的鬥誌和決心，氣氛緊張而肅殺。營寨內，李蟒看著夏商，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商兒哥，為何是後日？”夏商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並未答話，而羅義趙破陣眼中則流露出精明的光芒，彷彿已經明白了夏商的用意。須臾，信使便帶回來信，夏商打開信紙，藉著微弱的燈光，仔細閱讀著上麵的內容。信中的文字簡短而直接，突厥接受了他後日午時決一死戰的要求。夏商放下信紙，抬頭望向星空，他輕輕一笑，心中暗忖：大局已定。……此時夜色如墨，營帳內卻溫暖如春，小青細心地點燃了香爐，一縷輕煙嫋嫋升起，帶著淡淡的檀香味，瞬間驅散了帳篷內的寒意。接著她在床榻鋪上一層層柔軟的被褥，這是夏商的要求，夏商並不能適應營帳那堅硬的木板。隨後又準備一盆溫水，待夏商洗畢後，她輕柔地為夏商擦乾雙手。夏商輕輕握住小青的手，微笑著說道：“小青，辛苦你了。”小青微微一愣，然後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聲道：“公子，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