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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夜九 作品

鐵壁銅牆防劍客,妙計千般避鋒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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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雄渾且蒼老的聲音,唐鬆緊繃的神情緩和不少,剛剛暗淡無光的眼睛又恢複了神采,比之前的更甚。

蕭景源的武功出乎意料,原以為能夠擊退陸雲野,不曾想竟然還是敗了,不過這三人纔是他真正的底牌。

“終於捨得出手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場上已經多了三位遲暮之年的老者,神采奕奕。

“多年不見,你竟成長至此,出乎我的意料啊,陸小子。”

“應該叫你唐小子。”

其中一老者撫摸鬍鬚說道,麵容和藹可親。

“幾位前輩是?”陸雲野望著幾人,總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幾位鎮守三關的前輩,你們怎麼來了。”

唐寒策沉著臉問道,隱隱覺得來者不善。

聞言,陸雲野十年前的記憶湧上心頭,闖三關時,麵前的小老頭還指教他一二。

“原來是幾位前輩。”陸雲野笑著行禮道。

“當年一彆,我們幾個老東西還打賭,你能成長到什麼地步,這一晃十年過去了,我們幾個都看走眼了。”

“更令我們震驚的是,你還是之軒的兒子,天佑我玄元啊。”

“陸傑下山之時,事情的真相我等已經知曉,隻是答應了唐楓師兄,在玄元劍派冇有出現絕世高手之前,不可說出,種種原因,還請見諒。”

陸雲野恍然大悟,以他父親的武功,作為首席大弟子,能夠以一敵二,力壓兩位守關者已經甚是了不起,能夠力壓三位,其武功在江湖上也是罕有敵手,即便不是頂尖高手,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但,三位守關者的實力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這其中,原來是他們有意讓陸傑離開!

如此一來,唐楓為了玄元劍派,可謂是殫精竭慮。

“幾位前輩,不知出現在此,有何指教?”陸雲野問道。

麵容和藹的老者頷首道:“你在陸傑的撫養下長大,我相信你是顧全大局的好孩子。”

“你可知我們玄元劍派為何能在眾多門派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嗎?”

“有兩點,其一,唐楓祖師爺武功蓋世,其二本派高手雲集。”

“不錯,這兩點缺一不可。”

“冇有頂尖高手坐鎮,玄元劍派不會是第一,冇有眾多高手雲集,玄元劍派則會青黃不接。”

“每一個高手都有成為頂尖高手的潛質。”

陸雲野搖搖頭,問道:“晚輩不理解,前輩說這些話什麼意思,前輩的來意,還請明說。”

“哈哈,唐家幾代人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急性子,倒像陸傑那小子。”

“按照門規,隻要是姓唐的,是我們唐氏一族的血脈坐鎮玄元劍派,我們幾個老頭絕不會插手。”

“可如今,唉。”

“唐小子,收手吧,看在我們幾個老頭的份上,看在唐家列祖列宗的份上,就此收手吧。”

“你們在放什麼屁。”唐雪翎怒喝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能說不報就不報?”

“雪翎,聽他把話說完。”陸雲野冷冷道,“難道幾位前輩覺得我不是唐家血脈,所以要出手阻止?”

老者搖頭歎氣道:“這倒不是,你是我唐家血脈這一點無容置疑,隻是玄元劍派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唐鬆與之軒之間那一戰,損失太多高手,幾大長老死的死,傷的傷,還有那些優秀弟子,他們可是玄元劍派的根本,也死了不少。”

“甚至,龍禦山莊賊子都敢有覬覦之心,想要我玄元劍派成為附庸!”

老者語氣驟然加重,連聲冷哼。

“玄元劍派掌門歸於你,唐鬆以及其他長老弟子仍舊在玄元劍派如何?”

陸雲野銳利的目光掃過幾人,問道:“前輩,我想知道,如果我父親在玄元劍派冇有那麼多弟子、長老拚死保護,隻是孤家寡人,您幾位會出手相救嗎?”

“陸雲野,我等的職責所在,守護玄元劍派,隻是姓唐的,流著我們唐家的血脈,那我等便不會出手。”

“這是規矩嗎還是說是幾位的偏向唐鬆。”

“自然是規矩。”另外老者頷首挺胸道。

“好,那麼我們便按規矩,這是我與唐鬆之間的事,還請幾位前輩不要插手。”陸雲野道。

“你想要玄元劍派的掌門之位,我們可以給你,但你身為唐家兒孫,難道想眼睜睜的看著玄元劍派就此冇落嗎?”

陸雲野朗聲大笑:“哈哈,前輩,你太低估我唐雲野了,論掌門之位,我天璿派的實力淩駕於玄元劍派,論弟子,我有數千門人,其中不乏玄元劍派弟子,論血脈,我比唐鬆更有資格做掌門!”

“但,今天而來,我不想理論這些,今日的我隻是唐之軒的兒子,為父報仇!”

“玄元劍派乃是唐家列祖列宗心血,我唐雲野不敢毀掉,隻要當日傷及我父親的人拔劍自刎,其他長老滾出玄元劍派,這筆帳就算了了!”

“不錯,我們是為掌門報仇雪恨!”

眾多玄元劍派的弟子跟著高聲呼喝。

幾位老者的臉色通紅,氣息不定,原以為陸雲野上山隻需要讓出玄元劍派掌門之位便可,冇想到並不打算放過唐鬆一家。

“你當真非如此不可嗎?”

“幾位前輩,你們非要攔著我不可嗎?”

四目相對,殺氣淩然!

“你不怕百年之後,愧對列祖列宗嗎?”

“早該如此何必當初?唐鬆不怕愧對列祖列祖嗎?今日之局麵難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嗎?”陸雲野猩紅雙眼,咆哮道。

“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裡?”

麵容和藹的老者沉默不語,看向剩下二人均是搖頭。

“你們怎麼看。”

“師兄,言儘於此,算了吧。”

“唉,這場鬨劇,你究竟怎麼樣才肯收手?”

那老者還是不死心。

“至死方休!”

“既然如此”

“罷了罷了。”

“我們走。”

那老者麵容不悅,拂袖一揮,便在廣場中消失了。

“你們怎麼說走就走了啊?”唐鬆陰沉著臉,原以為有三位出手相助可以渡過難關,冇想到僅僅是一番說辭,便不再出手了。

“自求多福吧。”另外一名老者冷聲道,怎麼想都覺得唐鬆不算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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