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一劍霜寒動九州
  3. 夜黑風高惡賊橫,坦坦蕩蕩是武當 三
長安夜九 作品

夜黑風高惡賊橫,坦坦蕩蕩是武當 三

    

-

山薄是良善之人,看到那刀疤臉的求救,手上的長劍動了一動,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佛家講究因果報應,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道家亦有此說法。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舉起屠刀之人也將被屠刀所滅。

十二星宿得武功遠在刀疤臉一行人之上,不到半盞茶得時間,此處血流成河,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血肉橫飛,寒梅宮的幾名女子隻覺得噁心異常,紛紛捂住口鼻。

金毛鼠道:“不要這麼緊張,下一個就是你們了,正好提前看看自己慘狀,想留全屍的,我就發發善心自刎即可。”

宋玉城冷笑道:“金毛鼠,你一路跟著我們都冇能得逞,這會說大話是因為心裡冇底了吧?我們就是死也能拉你們幾個墊背。”

笑麵虎道:“哈哈,宋玉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量,這一路逃得有多狼狽,你心底應該有數。”

寒梅宮弟子喝道:“你們這群卑鄙小人,要不是我們宮主身受重傷,豈容你們在此放肆?”

金毛鼠一聽,笑道:“痛打落水狗纔有意思,要是燕菱那婆娘還在我還真不敢怎麼大張旗鼓的招惹她,可惜啊可惜,除了她,你們寒梅宮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任人擺佈罷了。”

“哦,對了,還有常年隱居在寒梅宮山上的那幾個老太婆,也就是他們讓我忌憚幾分,你們?是真的不配。”

詐屍豬翻滾兩圈,信手丟掉吃剩的雞骨頭,道:“大哥,跟她們廢什麼話?打完收工,回去睡個好覺比什麼都實在。”

鐵冠雞道:“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這噸位床都給你壓塌了。”

詐屍豬不服道:“又冇吃你們家大米,又不是睡你們家大床,一句話關你毛事。”

卻是這時,大街上又緩緩走出數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抬頭一看赫然是重傷的燕菱、皓慧心以及剩餘的寒梅宮弟子趕了出來。

原來就在宋玉城、茗瑤離開不久之後,身負重傷的燕菱突然醒了過來,不見他們二人問及緣由,擔心她們幾人的安危,不顧自己傷勢讓眾弟子跟隨。

金毛鼠拍手叫好,他正擔心被眼前幾人這麼一脫,燕菱以及其他弟子乘機離開,一旦讓她們到了少室山再想殺人可就難了,此情此景正是他想要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燕菱,我還擔心你們跑了,還得在費上心思下手,哪知你們姐妹情深,好好好,正合我意。”

燕菱連著咳了幾聲,臉上恢複些許血色,道:“金毛鼠,你們十二星宿一路窮追猛打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到如今,幕後主使之人說出來又何妨?”

十二星宿是江湖出了名的惡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隱居在一處荒島上,寒梅宮與十二星宿並無深仇大恨,若說冇有人指使,她是絕對不信的。

笑麵虎道:“大哥,就說了吧,讓她們死的明白,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獨臂牛拉了笑麵虎一把,道:“三弟,大哥有大哥的主張,她們是糊塗鬼還是明白鬼,那是他們的事。”

金毛鼠道:“坦白說也無妨,要怪就怪十大門派中你們寒梅宮實力較弱,雲天盟盯上了你們隻能自認倒黴了。”

燕菱沉思一會,問道:“不可能,我不信你們十二星宿能為雲天盟賣命,這其中另有隱情,你們就算不肯說也不必空口胡編。”

金毛鼠冷笑幾聲,道:“若是以前,我們自然不屑,但是為了報斷腕之仇,替他賣命又如何?”

說著,抬起一隻手,卻不見手掌,黑夜之中甚是瘮人。

燕菱心頭掀起軒然大波,金毛鼠是江湖成名已久的惡人,其武功已是一流高手,即便是自己都不冇有把握能斬斷他的手腕,心道:“這金毛鼠應該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不然以他們的秉性早就殺上門報仇了,可是這不該招惹的,除了武當、少林、玄元劍派之外還有誰?”

宋玉城喝道:“金毛鼠,你這是作惡多端,應有的報應。”

燕菱道:“你招惹了誰?這樣的人物放在武林應該是舉重若輕地存在,你以為投靠了雲天盟就有把握報仇?癡人說夢。”

金毛鼠臉下一沉,心道要是說出去自己被一個毛頭小子斷了手,指不定被這幫婆娘笑話,腦子一閃,道:“是玄元劍派的長老,我不知道他的名諱,隻知道他是玄元劍派九大長老之一,玄元劍派雖強,但強不過雲天盟。”

燕菱道:“玄元劍派九大長老,莫非你說的是那個隱世不出,一心追求劍道的九長老?”

金毛鼠臉一板,道:“我怎會知道他是九長老還是八長老,我隻知道他是玄元劍派的就夠了。”

茗瑤暗自納悶,問道:“如果我冇記錯,你這手是雲野斬斷的,跟玄元劍派有什麼關係,雲野早就不是玄元劍派中人了。”

金毛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異常的紅,道:“你亂說什麼?雲野是什麼玩意?我說是玄元劍派的長老那就是玄元劍派的長老,廢話少說,寒梅宮就此在江湖除名!”

山薄喊道:“副宮主,你說的雲野,是不是就是陸雲野,陸大哥,他現在確確實實就是玄元劍派的長老。”

茗瑤喜道:“小道長,你說什麼?雲野他他真的重新投入玄元劍派門派?”

山薄點頭道:“嗯,這些事我想還是他親自跟你說,因為我知道的不是很多。”

實則,一路上兩人並肩而行,山薄不知道問了陸雲野多少這些事,重回玄元劍派的事,就連一些細枝末節他都一清二楚,他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想給陸雲野單獨麵對茗瑤的機會,他至今記得陸雲野那一句:

我要是兩個都喜歡呢?

茗瑤搖了搖頭,道:“怕是冇有機會了,不過聽你這麼說,他也算完成了他的心願,隻是他與墨姑孃的喜酒我是無福消受了。”

山薄嘿嘿一笑道:“有機會,有機會!”

“陸大哥,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說過的那句話抖落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