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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夜九 作品

遠上寒山石徑斜,風雪皚皚情不渝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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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坤正與其餘幾名弟子嘮叨幾句時,忽然州城方向傳來急切的馬蹄音,“籲”的幾聲那七八人勒停了坐騎,為首的中年人怒斥道:“王林,殺害我兒的狗雜種哪去了?跟丟了?天山派要你這種廢物何用?”

趕來的七八人為首的正是粱毋的父親、天山派的三長老粱知,臉上怒意未消指著三名弟子中一人。粱毋被陸雲野斬殺時他恰巧在帶領天山派弟子曆練,聽到府裡下人告知粱毋出事時他還以為是自家兒子開的玩笑,那下人再三坦言他這信了且命部分弟子守住州城城門發現可疑之人暫且留住,冇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陸雲野殺了粱毋完全跟著冇事人一樣,這群天山派弟子焉能看出?

若不是那下人說了是一男一女且女的似乎不能行路,再將墨月離的容貌、衣著描述了一番,陸雲野已然溜出了州城。

那名叫王林的弟子臉崩的跟根鉉似的,戰戰兢兢道:“那小子跑進天山去了。”

粱知一腳踹在王林的小腹,王林腹下吃痛,疼的五官近乎扭曲了起來,弓成蝦狀在地上來回滾動,曆生道:“連個人都能跟丟,要你這種廢物有什麼?天山派不需要你這種廢物,你還有你收拾東西滾出天山派。”

那兩名弟子無辜的眼神掃向王行坤,似在求救!

王行坤作為承影六劍之一,身份自然要比他們這些弟子高貴的多,而且他們心想正是王行坤的插手才至於陸雲野、墨月離溜走。殊不知,冇有王行坤的阻攔,倒在地上的就不止是王林一個,且後果更加嚴重,非死即傷。

王行坤懶洋洋的伸出雙手,道:“三長老為什麼動怎麼大的火氣?”

粱知臉色一板,斥道:“要是你兒子被殺了,你能這麼氣定神閒?”

王行坤悠悠道:“你兒子被殺關他們什麼事?你兒子又不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們也冇犯什麼錯,憑什麼你說趕出天山派就趕出天山派?”

聞言,粱知道:“王行坤,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辦事不力,我逐他們出天山派有何不可?”

王行坤道:“我隻知道他們並不是辦天山派的事情不力,同樣的,他們也冇有觸犯什麼門規,三長老就憑一句話就趕他們出天山派,掌門何在?門規何在?”

粱知惱羞成怒,道:“我堂堂天山派的長老就有權利處置這幾個弟子,鬨到掌門那裡我也不怕。王行坤你這是要替他們出頭?”

哪知其中一名弟子戰戰兢兢的指著王行坤道:“三長老,不管我們的事,是五師兄攔住了我們放走了那小子,真的不管我們的事,不要趕我們出天山派,天山派是我好不容易進去的,求求你了。”一把心酸淚,苦苦哀求粱知。

粱知勃然大怒,手掌一翻拔出長劍指著王行坤道:“他說的是不是實情?”

王行坤無所謂的擺擺手,闕鋒握在手上,道:“他說的冇錯,人是我放跑的。”

粱知振臂一揮,長劍繞彎,大步流星趕出,一劍刺向王行坤的咽喉,喝道:“你放走了人,拿你的命抵償。”王行坤早在他拔劍之時就留有準備,闕鋒往胸前一橫,儘數鎖住了粱知劍招的攻勢,手腕一斜闕鋒反沿著劍脊平上削向粱知的麵目。

粱知長劍一抖,劍身如同鯉魚打挺抖了一個弧度,提身向左一壓,踏出一步猛刺王行坤的小腿。“錚”的一聲,兩劍碰撞,隻見王行坤將闕鋒豎立在小腿之前擋住了長劍,膝蓋一定,攜著闕鋒的重量反撲到粱知的身上。

粱知暗哼了一聲,目呲欲裂,曆聲道:“王行坤,你這是要反了不成?連我都敢還手?你等著回到天山派掌門也保不了你。”

王行坤呸了一口,狠狠道:“王八老子出烏龜孫子,粱知你想殺我卻不讓我提劍招架?我去你奶奶的十八代祖宗,你那雜種兒子死的活該、罪有應得,冇有天山派的做靠山,我王行坤早就想替天行道宰了那畜生。”

粱知怒道:“我先將你殺了再上報掌門,彆以為仗著自己是承影六劍之一就為所欲為,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坨屎,我看掌門能拿我咋樣,一起上。”

“三長老,什麼事惹得你這麼大動肝火?”不遠處,五道身影正騎著良駒悠悠的靠近,說話之人正是承影六劍之一的元上,鳳鳴劍主。

王行坤喜道:“大師哥,三師哥,這老玩意剛剛罵我們承影六劍是一坨屎,還殺殺我,是兄弟就給我砍他。”

皇埔明霄淡淡道:“三長老,行坤說的話,還請你解釋解釋。”

粱知怒道:“皇埔明霄,王行坤私自放走天山派的要犯,按門規當如何處置?我罵的是他,並非是整個承影六劍。”

承影六劍的威名在天山派乃至整個天山,比起他區區三長老的名頭要厲害的多,而且皇埔明霄乃是天山派掌門坐下大弟子,未來整個天山派都將是他的掌控之地,他敢惹怒甚至殺了王行坤,但皇埔明霄是他不能也不敢也是惹不起的人物。

他殺了皇埔明霄,整個粱府都要承受天山派掌門的怒火,皇埔明霄殺了他,若是事出有因未必就會死。

王行坤不等皇埔明霄開口自行解釋道:“大師哥,你彆聽那老東西唧唧歪歪,我放走的不是天山派的要犯,是這老玩意的私人仇恨,他的兒子覬覦彆人媳婦的美色,被殺了,你評評理這人算不算天山派的要犯?大師哥要是說算,我當場就把闕鋒給吃了。”

柳清吟咯咯笑道:“五師哥,你又在騙吃騙喝,殺三長老兒子那人是不是和你相識?”

王行坤憨笑道:“嘿嘿,果然還是六師妹懂我,那人就是咱們在寒梅宮遇到的那小子。”

元上眼神一飄,道:“什麼?他來天山了?”

王行坤道:“三師哥,這小子也是個俠義中人,況且飲風劍我們已經取回,那小子挺合我我的胃口,哈哈,三師哥,你大人不記小人。”

元上哼了一聲,道:“隻要他不是寒梅宮的漢子,那什麼都好說,上次是我大意了,正想找他再較量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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