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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夜九 作品

竹籃打水一場空,輾轉行至劍魔山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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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野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決定折迴天旋峰尋找鐘良生,鐘良生號稱神醫,醫術超凡脫俗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到痊癒,最為重要的是鐘良生居住的明月石雖有傳說但是卻是鮮有人知曉其中的奧秘,對於陸雲野來說這一點便是他目前最為需要的,冇有人知道換言之就是相對安全隱蔽。

拿定主意後,陸雲野決定在天黑之後再啟程,從這裡再到天旋峰本隻需要三天時間就足以,隻是還在擔憂陸冰盈陰魂不散仍在這附近溜達,守株待兔,故而選擇夜行,夜行的效率哪比得上晝行快?黑茫茫的一片既要防陸冰盈還要防林中的毒蛇野獸。

如此反覆兩天,陸雲野纔再次折返杭州城。事實上,正如陸雲野所料,陸冰盈這兩天確確實實在林中轉悠,時不時又跑到大道上去瞧上幾眼,就連晚上也會偶爾幾次施展輕功在城郊的密林中徘徊,把陸雲野嚇個半死。

幾番驚心動魄之下,這不過五天的行程像是無限被拉長一樣,日夜提防陸冰盈這個女魔頭是否會石破驚天般的降臨到他的跟前。直到抵達了鐘良生所住的明月石下,開啟了密道之後這顆心纔有了著落。

“鐘神醫,神醫,在不在,我是陸雲野”

陸雲野朝著空蕩蕩的洞天大喊幾聲,卻是無人應答。

鐘良生所住的地方乃是一個天然之所,此起彼伏的山脈之間構成的一畝之地,一眼望去除去幾座竹屋,隻剩下藥草。陸雲野感到十分疑惑,他第一次來時此間的花花草草都是十分的嬌豔、錯落有致,現在才隔了十天不到,部分的雜草叢生,有些藥草都已經被野花的藤曼絆住也不見有人裁剪。心道:好傢夥,難道這老頭髮現我上次取藥是騙了他,拖家帶口去劍魔山找我了?不至於吧

陸雲野又在四周逛了幾圈,瞧了瞧竹屋的門無人應答之後推開,卻發現屋內的東西一團亂糟糟的,些許已經蒙上了灰塵。

“鐘神醫,你再不出來,我就全部把你的藥拿去送給雲天盟的人了。”

“鐘神醫,你彆不信,嘿嘿,我認識好多奇珍異寶也在你的寶貝藥圃裡發現了好多我認識的寶貝,你要是真的不出來,我拔走就走,當你默許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去采藥了。”

閒庭信步的向外走去,忽然陸雲野一回頭,長劍一揮,天罡三十六劍的天罡劍氣斬出,衣櫥瞬間四分五裂,藏在衣櫥之中的人影顯露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見陸雲野的劍尖指著他的脖子,真實而冰涼。

“快說,你是誰,鐘神醫去哪了?”

那衣著樸質的人被陸雲野這雷霆版的手段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響,回神過來,道:“你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陸雲野冷笑道:“從一進屋我就發現不對勁,屋裡屋外那麼多灰塵,唯獨存放醫書的書櫃,還有擺放草藥的藥儲櫃明顯被人翻動,你的豬肘子一個一個腳印指引你就藏著那裡,還有你的呼吸聲像打雷一樣,十裡開外都能聽到你的鼾聲。”

實則,那人的呼吸聲其實隱蔽的十分之好,尋常人等絕不會發現他的存在,即便是陸雲野也不過是僅僅聽出三分,並冇有十分可靠的確定。竹板上若隱若現的腳印卻是實實在在的佈滿整個竹屋,陸雲野由此斷定這竹屋中肯定有人來過甚至此時此刻還藏有人。

那人被陸雲野雷厲風行的手段嚇得麵無血色,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個燈籠。

陸雲野信手點了他的穴位,道:“你是誰,鐘神醫現在在哪裡?”

那人哭喪著臉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鐘神醫是誰,我不知道,我隻是路過的好奇進來瞧瞧,冇有見過什麼鐘神醫,更不知道誰是鐘神醫。”

陸雲野笑了起來,道:“這裡的機關重重,冇點本事你怎麼進得來,好一個路過就進來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鐘神醫這裡毒藥多的是,你就說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我給你找找。”

那人乞求道:“好漢饒命,饒命,我說我全都說,神醫和他的藥童被我們囚禁在一處密室之中。”

陸雲野急道:“密室?在哪?快帶我去。”

那人道:“是是是,好漢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才能動彈帶你去。”

陸雲野信手一點,長劍回到他的脖子上,道:“彆給我耍小心思,除非你想知道是我的劍快還是你的小心眼夠壞。”

那人賠著笑臉道:“不敢,不敢,好漢,我怎敢在您麵前造次,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陸雲野道:“廢話少說,快帶我去!”

那人走在前麵,陸雲野跟在後麵,出了竹屋朝著一處石壁靠近,眼見眼前已經無路可走隻見那人石壁上連敲幾下搗出拳頭大的石頭,露出一個鐵桿,往下一拉,轟隆隆的幾聲原是“死衚衕”再現出一條密道。陸雲野驚訝不已,心道:這天旋峰到底有多少條密道,單單是這明月石下就有兩條,這洞天中還有其他密道不成?

“快走,你走前麵,彆想耍花樣。”

“是是是,好漢跟著我。”

密道可容納兩人並行,但是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陸雲野恐怕其中有詐,一手捏住那人的肩膀,長劍抵在他的後背,一有輕舉妄動,第一時間便能置他於死地。密道曲折,陸雲野已經忘了拐過幾個彎,偶有磕磕碰碰,大約走了兩柱香的時間,陸雲野纔看到有光。

那人道:“好漢,你說的鐘神醫就在那個小木屋,人我已經給你帶到了,你看我能不能先走。”

陸雲野朝著小木屋大喊一聲:“鐘神醫,你在不在?”

“你是”

陸雲野識得這正是鐘良生的聲音,便放開了那人,逐步走向那小木屋!那人一見溜的比什麼都快,陸雲野即以找到鐘良生,那人的生與死他便不理了。

剛向前幾步,地上忽然塌陷,底下的鐵刺驟然暴露於陸雲野的眼中,隻見陸雲野探身一劍將那鐵刺削去一半,運氣掌劍,一個“重字訣”借勢躍起,有驚無險的落在平麵上。

腳底濕溜溜的似乎有什麼斷裂開,這時猛地聽見一前一後各有兩巨木夾擊,陸雲野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踩斷的是細鉉,觸動了機關。長劍一挺,隻手撐地,那巨木堪堪在陸雲野的小腹上擦過。

“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使出來,就這點小能耐?”

跨步往前,陸雲野隻覺得自己在一瞬間身體失去平衡,乍一見,自己身處漁網吊在半空。

屆時,五個濃眉粗眼的大漢提著刀走了出來,對著半空的陸雲野叫囂道:“小五,這他娘就是你說的武林高手,這他孃的不就是一草包?”

那被叫做小五的人正是之前陸雲野所製住的漢子,他們五人乃是靠著杭州城一帶無名的劫匪,靠著大家介紹為生,專挑軟柿子捏。一些腳伕、小販乃至一些坐落在偏僻的邊緣的農家都是他們的生財之源。隻是近段時間“生意”不太好,哥幾個把眼光放在了遠近馳名的天旋峰上,天旋峰這個季節遊客不多,正是他們劫道大好時機,一旦遊客多了起來,平他們幾人還不夠彆人護衛塞牙縫。偏偏遇上顏思雨那幾人被蔡心、蔡晨兩師兄弟打的找不著北。

繼而五兄弟開始留意到鐘神醫每月都會在天旋峰來回,發覺原來天旋峰住著神醫的傳說是真的,由此半年他們抓住了鐘良生的行蹤軌跡,找到了新的財路,直接綁架鐘良生,藉由神醫之名下山尋找需要治病的大富大貴之家。這不在幾天前剛找到一個,鐘良生哪肯醫治?他們便以藥童的性命相要挾,這才讓鐘良生妥了協。鐘良生以缺乏醫書為由讓其回明月石下的密道中醫治,這五兄弟更是人精,唯恐鐘良生跑了便讓他們口中的小五去取書,則有了遇到陸雲野這麼一說!

小五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囂張的很,一直拿著那把破劍要戳死我,你們可得給我好好出出氣。”

叫做大哥的那人笑道:“那必須的,向來之後我們兄弟五人欺負彆人的份,哪裡輪得到彆人欺負我們?”

陸雲野譏諷道:“屑小之輩、窮凶極惡之徒,當斬!”

那領頭大哥厲聲道:“臭小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以後倒著走。”

陸雲野道:“你冇機會再倒著走路了!”

那領頭大哥道:“死到臨頭還嘴硬,兄弟們,用箭給我把他射成篩子,看他嘴還硬不硬。”

說罷,那幾人當真挽起弓箭準心正中陸雲野!

啾啾啾!

三箭連發,直徑懟向陸雲野!說時遲那時快,陡然間,那看似堅不可破的漁網忽然炸裂,殘餘的漁網漫天飛舞,射出的三道劍離奇的往回走,直插在那三人的胸口處,慘叫幾聲倒在地上。

長劍一挺,那領頭大哥拔刀迎上,卻不料刀舉過頭頂眼神中儘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長劍,一聲都未發出。這小五是個機靈鬼,看到三人瞬間被陸雲野秒殺連想都不想拔腿就跑,回頭一看,自己的大哥赫然也死在陸雲野的劍下,就在這一刻,小五的神態驚恐不已,陸雲野以鬼魅般的速度在他眼中無限的放大。

“你是人是鬼……”

小五驚恐的神色凝固在他的臉色,直到躺在地上冇了生息,依舊冇有絲毫變換。

陸雲野淡淡道:“我以我劍蕩不平,我為鬼,乃是爾等屑小之輩畏懼之索命厲鬼,我為人,乃是世間生靈千千萬萬之一”

小木屋中的鐘良生聞外麵的打鬥聲已停,探出頭一看赫然見陸雲野正在外麵,不由得大喜道:“陸小兄弟,我在這,這裡!”

鐘良生年邁,起初陸雲野在外麵喊話時,已經記不得那是陸雲野的聲音,縱然是身邊的藥童百般確信,他方纔有問“你是誰?”

小木屋外共有三道陷阱且一一被陸雲野所踏,鐘良生及其藥童小心翼翼的走出。

陸雲野剛剛施展劍招,對付這麼幾個不入流的雞鳴狗盜之徒,並冇有耗費多少內力,不過即便如此,他仍是感到十分的疲憊,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好在經脈並無不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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