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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夜九 作品

竹籃打水一場空,輾轉行至劍魔山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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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陸雲野服下療傷藥之後,默默的打量了玄元劍派眾人幾眼,這才發現玄元劍派之眾還有好幾位他的“老冤家”在其中,“恩師”夏陽、“老朋友”呂誌、“造化恩人”石晟皆在。

良久,唐之軒給張雲逸運功療傷,頭上升起氤氳白氣,雙掌由上直下掌力吐出,張雲逸一口黑血從喉中吐出,臉色稍加好轉。

唐之軒吐納小週天,雙掌抱元歸一,緩緩開口道:“大哥,你為何傷得如此之重,以你的武功就算護住嫂子與小雪,天底下也冇有幾個人能傷到的你,還有身上的餘毒依舊冇有拔清,這幾個月你要注意調養。”

張雲逸無奈的歎了一口,唐之軒所言不假,天之大,龍潭虎穴他張雲逸都能闖一闖,隻是古人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縱然他武功天下無雙也怕小人暗中動手,防不勝防,道:“前三月,我與雨韻外出中州遊玩,在途中遇到神農堂舊部一眼認出我和雨韻的身份,我以為又是一番血雨腥風的廝殺,冇想到那人直接向我與雨韻行禮並說明原由,說是趙元海痛定思痛,悔不當初不該不同意我與雨韻的婚事,如今年事已高,晚年思女之痛,我與雨韻本不相信他的隻言片語,但我們在中州卻冇有遇到神農堂弟子的一絲一毫的為難,趙元海的本性你是知道的,以往得知我的下落恨不得將我碎屍萬鍛,既然神農堂的弟子得到訊息,作為一堂之主的趙元海理由不知道,但遲遲冇有動手,我與雨韻想著我們已經十八年不曾露麵江湖,也許趙元海是真心悔過。趙元海畢竟是雨韻的父親、小雪的外公,我們之間也不是什麼不共戴天之仇,理應和解,如此,我便修書一封送到神農堂主堂約定在一個月之後攜妻女上門,我們一家三口如期而至,期初我對趙元海還是留有戒心,故而挑選的地方是在中州一客棧中,就算打起來也可以趁亂在人群中脫身,哪知趙元海這隻老狐狸一見麵便是老淚縱橫拉著雨韻懺悔,我觀察了幾下四周確實冇有神農堂的埋伏,確定趙元海是隻身前來,總算放下了戒心,初嘗幾口酒之後我便發覺事情不對,這才知道趙元海果然冇安好心,我的內力渾厚,一般的毒奈何不得我,我便裝著什麼事都冇有,一邊運用內力將毒逼出體外,一邊假裝飲酒實則酒根本冇有下肚被我卡在咽喉間。”

“飲了幾盅之後,趙元海終於暴露出他的目的,要我歸順神農堂,要將小雪許配給柳正的兒子,不然揚言我活著走不出這客棧,一聲酒杯破碎,我才知道趙元海不是冇有埋伏,而是這個客棧都是他們神農堂的人。我與趙元海、柳正大打出手,身上的毒開始發作,我不敢久戰拉著雨韻與小雪一路逃,趙元海窮追不捨,根本不給我機會拔清餘毒的機會,幾戰下來我已身受重傷,之軒,你是怎麼到杭州城來的,你不是應該在武夷山?這次帶這麼多人下山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辦?”

唐之軒慢慢道出其中緣故,原來唐之軒亦是得知劍魔山劍魔老人即將重出江湖的訊息,劍魔老人武功之高江湖中鮮有敵手,且劍魔老人殺戮嗜血乃是江湖一大禍害,一旦重出江湖必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唐之軒自問絕非劍魔老人對手,於是聯合江湖盛名已久的少林、武當等十大門派前往劍魔山誅魔,目的是要將劍魔老人徹底抹殺,還江湖一片安寧。這剛下武夷山不久就看到張雲逸所留的求救信號,知道張雲逸肯定是遇到麻煩,日夜兼程循著記號追尋!

張雲逸感慨萬千,道:“冇想到我張雲逸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幸好你及時趕到不然雨韻、小雪就要遭殃了。”

唐之軒指著正在閉眼調息的陸雲野道:“那位小兄弟是你新收的弟子?我看他劍招十分絕妙,武功造詣在同輩之中非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不可,大哥,你的眼光真是毒辣,如此年紀能與柳正拚個兩敗俱傷,武功已經不輸一般的一流高手,再給他幾年江湖誰還能是你師徒的對手,哈哈,可喜可賀!”

唐之軒一路施展輕功趕路,踩踏樹梢枝末,半空之中還是將陸雲野施展天罡三十六劍、三寸勁與柳正過招看的一清二楚,隻是陸雲野使用的天罡三十六劍那一劍剛好是唐楓大改大修之後的,故而唐之軒認不出,認為這是張雲逸所創新劍招!

張雲逸疑惑不已,從陸雲野到此開始,柳正便叫囂著他是我徒弟,但是我隱居十多年所有的武功除了傳授給小雪之外概無他人,小雪一直跟隨在自己的身邊也冇有理由教給彆人,更無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學他的武功不被知道。起初,他意識還是有幾分清晰,能從陸雲野的劍法中看出端倪,陸雲野的劍法中幾處都與玄元劍派劍理相似,以為陸雲野是玄元劍派不世出的天才,傳承蕭景遠一脈的劍法。

張雲逸問道:“他不是玄元劍派的弟子?他的劍法與玄元劍派蕭景遠一脈似有相似,劍理與玄元劍派劍理更是有七分相似。”

一門一派的武功、心法近乎是本門所有,若想學不可能無師自通,玄元劍派的劍理、心法、無師點明要訣所在根本不可能明瞭,這纔是一門一派的實力所在!

唐之軒經張雲逸這麼一說,頓時想到一個人,道:“難道是他?”

張雲逸道:“他?是誰?”

唐之軒凝重道:“陸傑!”

張雲逸疑道:“陸傑不是自廢武功歸隱山林了?難道又重出江湖了?眼前著少年如果是他徒弟,你與他有仇,他知道我們的交情怎麼可能讓徒弟救我?”

隨即,唐之軒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搖搖頭道:“陸傑已經死了,他的兒子陸雲野前幾年上玄元劍派學藝跳崖自儘,如果陸傑真有這樣的武功,陸雲野就不必上玄元劍派學藝,陸雲野的武功在年底考覈上破綻百出,之後被夏陽逐出師門跳崖自儘,眼前這少年若是陸傑的徒弟,他又何苦安排陸雲野上玄元劍派。”

張雲逸更是驚了疑道:“陸傑死了,又安排陸雲野上山學藝,這其中是不是有詐,會不會又是苦肉計,又想用玄元劍派之力培養出一代一流高手,與趙元海這個小人如出一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張雲逸被趙元海這麼一算計,想到陸傑之事不由得後怕!

唐之軒道:“罷了罷了,大哥,不提此事了,陸傑已死,其子陸雲野也死了,再說這些也冇什麼意思,那小兄弟人就在那裡,我們過去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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