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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是個膽小鬼 作品

第42章 偷心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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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江把幾個哥兒喊到自己的書房,銘意的事始終瞞不過他們,此刻漠北大戰,順子根本無法分身安排人馬將銘意的屍身送回來,銘笙作為長兄,需得出麵將兄弟帶回家。

當銘笙聽說意哥兒出事那一刻,整個人如墜冰窟,袖子下的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狀才穩住身心。

懷溪幾人如遭雷擊,難掩悲痛地垂下眼眸,回想曾經最是皮實的小子,再次得知訊息,竟已是天人永隔。

懷溪站出來道“大哥,我與銘笙一同前往漠北將意哥兒接回來。”

柏舟與高稹也站出來,表明要一同前往戰亂的漠北。

李懷江默默地吸了口氣,彷彿瞬間老了好幾歲,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

“懷溪和柏舟留下,稹哥兒姑父還想請你……”

不等李懷江說完,高稹立馬點頭道,“姑父請放心,我會讓父親拔人馬給我和笙哥兒前往漠北,務必將銘意帶回來。”

“好。”

李懷江感激地點了點頭,“此事,先彆讓家裡的姑娘知曉。”

“是。”

不說明昭與銘意兄妹感情深厚,受不得兄長離逝的打擊。

思嫿當下懷有身孕,不宜被受刺激,再有秋靈需得穩住,當下媳婦身子抱恙,還需靈兒主持外頭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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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李婉終於醒來,李懷江一直守在榻邊不曾敢閤眼。

“夫人~”

看見男人的那一刻,李婉的眼睛再次濕潤。

李懷江趕緊把人扶起靠到自己的懷裡,“夫人可是要拋下為夫,意哥兒忠貞報國,錚錚鐵骨男兒,咱倆該為他感到驕傲。”

李婉靠在男人的懷裡,壓著嘴裡的哽咽,哀痛地接受事實,艱難地道。

“我想見孩子,想見他最後一麵。”

“今夜笙哥兒和稹哥兒將帶領部分人馬前往漠北,相信他們會把兄弟接回家。”

李婉咬著唇,低低點頭應聲,將臉埋在了男人的衣襟裡。

她如何不痛,如何不難過,那是與她這副身體有著血脈的孩兒。

夜黑風高,寧府書房後院。

正當入夢的瑾瑜被房裡的稀疏聲驚醒,“誰。”

瑾瑜提起整副身心從軟榻上起身,正好瞧見那抹身影將桌上的燭台點亮,映入眼簾的竟是心裡的男人,不禁有些詫異。

“你怎的這麼晚來我房裡。”

銘笙抿了抿唇,大步走向軟榻,伸手將姑娘抱進懷裡。

他的舉動不禁讓瑾瑜為之一震,莫明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哀傷,不禁擰了擰眉頭,慢慢地抬手環抱住他的腰身。

小臉埋進男子的脖頸,呼吸屬於他的氣味,半晌才注意到他這一身銀甲的裝扮,更是詫然。

“你……你怎的穿成這樣,你這是……。”

銘笙鬆開懷裡的女子,“我要出門一趟,等會就走。”

瑾瑜吃驚地握著他的手,水眸中儘擔憂“可是有危險?”

銘笙不敢承諾許多,漠北戰火一日未平息,危機將永久續存。

“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得不到迴應的瑾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眼眶瞬間濕潤。

銘笙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還是咽回了喉嚨。

最後道,“照顧好自己,有事便著青五他倆去辦,若是遇著什麼困難就到府裡尋我娘。”

瑾瑜抿緊顫抖的唇,壓住眼眶裡的淚意,伸手將男子抱緊。

“你可說過這輩子我都逃不了,那你也彆想逃。”

銘笙聞言揚起了嘴角,痠痛的心口湧入一股暖意,抬手撫摸著女子的後腦。

“我該走了。”

瑾瑜點頭,依依不捨地從他懷裡出來,“我等你回來——娶我。”

銘笙剛站起的身子微微一怔,越發不捨的回頭,情不自禁地低頭啄了啄她的小嘴。

“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承載著千言萬語,更勝似千言萬語。

目送男子從窗邊跳離的影子,床榻上的女子微微抿了抿唇,貪婪他留給自己的氣息,心裡默默許道。

李銘笙,我會等你,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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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意的事在府裡並未傳播,機靈的明昭隱約感覺到這裡頭的問題,自打她記事以來,孃親就像她心裡的大樹,替她與兄長們遮風擋雨,從未似如今這般哀傷過。

是的,冇錯。

她看出了孃親眼底藏不住的哀傷與落寞,總覺得孃親與父親有事瞞著她。

父親亦是如此,以往父親雖不多話,時常嚴肅得嚇人,可卻又很寵愛與她,如今父親整個人更不愛說話,麵對任何事都表現寡淡,唯有在孃親麵前,纔會露出關心與嗬護的神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大哥也是,回淄州老家也不與她說一聲,她前段時日給姑婆與姑爺爺做好的冬衣,就不用等著節前元誌他們回鄉省親才捎帶上。

不對,還是不對。

大哥回淄州老家,怎的二表哥也跟著一塊回去。

難道是老家出了什麼事?按捺不住性子的明昭,覺得在父親與孃親那定是問不出什麼的,於是,回房裡給苒兒表妹寫去書信,苒兒表妹定是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秋靈得知高稹要與銘笙有事趕回淄州老家,無不意外,隻因高稹從未去過淄州。

心思敏銳的小姑娘猜到嬸嬸喜宴那日的情況,隱約間聯想到意哥兒身上去,能讓嬸嬸如此難過與著急,除了他們這些孩子,該不會再有其他事。

難道是意哥兒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

秋靈試探思嫿與明昭的口風,感覺她倆也不知道,大致明白嬸嬸與叔叔不願讓她們知曉,所以隻能按捺住心思,更用心打理外頭的事務,好讓嬸嬸寬心。

時光飛逝,銘笙與高稹前往漠北已是一月有餘,在幽州城出發,距離漠北並不遠,李婉擔心的是銘意的屍身無法存放過久。

自從得知意哥兒出事以來,李懷江每日都緊著在衙門將公務處理完,早早回府陪伴。

靠在男人的懷裡,望著廊外的飄雪,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淄州老家。

豆丁般大的銘意,撒歡似的將雪球摔打在四虎、五虎的身上,咯咯咯的童真笑語,猶蕩在耳旁。

[娘~,還有酥糖嗎?]

[娘~,意哥兒最喜歡吃娘您買的酥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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