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與假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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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閣
“怎麼這麼慢纔回來？”曼多拉站在被冰封的靈犀令牌麵前，不滿的看著帶著火領主歸來的黎灰和夢公主。
“抱歉了！畢竟火領主的領地還是比較遠的，不過好在火領主答應加入了我們對吧？”黎灰看向了火領主。
“隻要你能做到答應我的事情，就好！反正我也不關心人類的死活。”
火領主無所謂的態度雖然看上去比較傲慢，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曼多拉也不好說什麼。
“燎耶，麻煩你幫我們將靈犀令牌上麵的冰雪融化掉吧！”夢公主溫聲細語的對火領主的說道。
“可以，隻不過這上麵封印的可不是普通的冰晶。”
火領主將手放在被冰封的靈犀令牌之上，感受這冰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
‘怪不得，他們會將我請出來。冇有想到，冰公主如今都衰弱成這般模樣，還有如此力量來做封印。看來水冰的力量，不可小覷呀！’
夢境國度
在顏爵克服了自己的恐懼之後，他們便來到了夢境國度的最低層的房間。不出意外的，在房間的中央隻剩下了水王子和默漓的夢境大門。
“都怪你，臭狐狸，你明明是藝術之靈，竟然還不瞭解什麼是藝術？害的我們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從顏爵的夢境中出來之後，冰公主就開始對顏爵抱怨著。
“是，是，是，冰冰都是我的錯。不過，小生要感謝冰冰還有默漓姐的幫助，否則將‘他’放出來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
想起之前現代之靈出現占據自己身體的時候，在默漓和冰冰麵前做的那些‘荒唐’事，顏爵在心中就不斷慶幸，默漓在消失之前將關於她自己的記憶全部刪除掉，否則冰冰記起之前他在冰晶宮中，在她心愛的冰雕上塗鴉，他與冰冰的關係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諧’了。
“好了，冰冰。不是所有的仙子，都像我們一樣可以掌握和使用自己的力量，就像有的小仙子，終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的屬性是什麼呢？顏爵他已經儘力了，畢竟他自始至終也從未放棄尋找藝術的真諦，對吧？”默漓難得的為顏爵說了好話。
“冇錯，冰冰。在為你作畫之餘，我一直都在尋找真正的藝術。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我的藝術，冰冰你就是我的繆斯。”顏爵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朵七彩的玫瑰。
“冰冰，這朵七彩的玫瑰的是我，專門為你種植的，希望你可以收下。”
七彩的玫瑰在這有些昏暗的空間中，顯得美麗異常。它的每一片花瓣上的顏色都十分均勻，一看就是精心栽培的，冇有一個女孩子可以抵抗這朵玫瑰花的美麗。當然，冰公主也不能例外。
“葉羅麗魔法，寒光飄飄，如雪結冰。。。”冰公主施展了魔法將七彩玫瑰冰封起來。
“顏爵什麼時候了，你還送我玫瑰，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趕緊離開這個夢境的國度。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麼樣了，不知道曼多拉她有冇有拿到靈犀令牌。”
冰公主將冰封七彩玫瑰放進自己的冰空間中，快速的離開了顏爵身邊，來到了水王子和默漓的旁邊。
“哥哥還有默默，接下來我們準備去你們兩個誰的夢境呀？”
經曆了顏爵的恐懼之後，冰公主對於夢境空間的畏懼減少了。在她看來自己的哥哥水王子如此強大，對於水的控製也是百分之百的，估計在哥哥的心中就冇有恐懼這個概唸吧！
不過，想起哥哥有一次突然滿是傷痕的，出現在自己的冰晶宮中，什麼都不肯對自己說。那一次是冰公主記憶之中唯一一次看見水王子受傷，會不會是那一次的事情就是水王子的恐懼呢？
“妹妹，還有默默，我的恐懼就讓我獨自麵對吧！”水王子，好像記起了什麼，拒絕了大家一起行動的方案。
“為什麼呀？哥哥，我可是你的妹妹，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就是，清漓，你有什麼是我和冰冰不能知道的。”
冰公主和默漓對水王子單獨麵對恐懼的方案，提出了反對意見。隻有顏爵一臉‘我懂’的樣子，默默的同意了水王子的請求。
“妹妹還有小默兒，我們之間冇有什麼秘密。隻是我的恐懼可能是最可怕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
麵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存在，水王子可是一點兒都不想讓她們經曆自己曾麵對的痛苦，即使那段痛苦是和默漓一起經曆過的。
看著水清漓痛苦的神色，默漓似乎猜出了對於水清漓來說的恐懼是什麼了？
默漓將水清漓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對水清漓溫柔地說道：“我原以為你不會想起那段時光。冇有想到，在我複生之後，我們會踏入夢境國度使你想起了那個地方。清漓，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我已經成為了你的王妃，我希望在你恐懼的時候，我可以陪在你的身邊好嗎？”
望著默漓真誠的目光，水清漓猶豫了許久，在仔細思考過後，水清漓對顏爵說道：“顏爵好好保護我的妹妹，默漓我們一起走吧！”
說完，在冰公主還冇有來的及反對的時候，水王子將拉著默漓進入到了自己的夢境空間。
夢境空間·禁忌之地
“默漓，你可真是捨得呀！竟然聯合了天空仙子，雲彩仙子，音仙子還有王族的仙子們一起，來對付我們幕天閣。可是，你看除了你和水王子聯手將我們十二階，消滅成十階之外，其餘的仙子在我絕對的力量麵前，不都煙消雲散了嗎？”
進入到夢境空間之後，默漓發現了自己不再像進入到冰公主的夢境一樣，作為一個不存在的意識來觀看夢境，現在的她應該是作為夢境中的角色來扮演。
“世王，不對，現在的你壓根就不是世王，你到底是誰？”
本來想要詢問水清漓去向的默漓，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看來是她自己之前的想法錯誤了，她並不是扮演夢境中的角色，她應該是附身在夢境中自己的身上了。
‘看來在冰冰的夢境中，清漓和顏爵之所以冇有出現幫助冰冰，就是因為他們當初，跟現在的我一樣附身在夢境中自己的身上。’
這樣想著的默漓，準備先‘躺平’一下。等待水清漓出現的時候，再試一試能否用水契約聯想上水清漓，就像之前在冰公主的夢境中那樣溝通。
“我是誰？你應該很清楚了吧？我尚未誕生的妹妹。”
世王來到夢境中默漓的麵前，將她從破碎的地麵上拽起，繼續說道：“妹妹，你本就不屬於這裡，如果不是他將你吸引過來，你本應該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世王施展出魔法，將昏迷的水清漓懸浮在空中，繼續對默漓說道：“我親愛的妹妹，我們做一個遊戲吧！你說我將你的一部分靈魂放在一個陌生的仙子身上，再將那個仙子和他的記憶抹除，你說那個將你吸引到地球的清水，還可以認出你嗎？”
世王輕笑著，將默漓的靈魂抽出。看著一千零一道裂痕佈滿在默漓的靈魂之上，世王看著有些心疼。
“妹妹，他真的值得你陪在一起，經曆這些不必要的世界毀滅嗎？明明你跟在我的身邊，就可以無視這些了。明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看個無數擁有生命的星球走向過不必要的毀滅，明明之前你都冇有在意過？為什麼你會為這顆地球，為這個清水駐留呢？”
世王將默漓的一部分靈魂，放在了一個默漓從未見過的仙子身上，那個仙子的身上擁有著跟她同源的星空之力。
“妹妹，你很好奇嗎？這位仙子是我曾為了還未誕生的你，製作的軀體。可惜，這個軀體還未完成，你就被這顆星球吸引，離開了我。”
世王撫摸著這位陌生仙子的臉頰，繼續對默漓說道：“妹妹，我曾為你取名為星塵。可惜你自己為自己命名為默漓，雖然這個名字也很好，但是我很不喜歡漓這個字，畢竟我從未想過與你分離。”
“妹妹，你經過了一千零一的毀滅吧！雖然我並冇有那些記憶，但是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分開了至少五十億個光年。妹妹，你知道為了找你，我毀滅了多少星球嗎？”
夢境中的默漓因為靈魂被世王踢出身體，而變得無法說話。而真實的默漓卻在心中吐槽道：你倒是把我的靈魂放回去呀！臭哥哥！
“哦！忘了你的靈魂還冇有放回你的身體。算了這樣的你，安安靜靜的也很好，就像以前一樣安安靜靜的陪在我的身邊。”
世王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水清漓將要甦醒，便將那個陌生的仙子喚醒將他的模樣變成跟默漓一樣，並將他放在默漓冇有靈魂的身體旁。
“妹妹，你就好好看著吧！那個清水是如何將你認錯，並將你拋棄。這個世界，這顆星球，還有這個清水，不值得你為它們付出。”
夢境國度·水王子的夢境之外
顏爵還在安慰著，被水王子和默漓‘拋棄’的冰公主。
“真是的，默默和哥哥為什麼要丟下我不管，我已經不是小仙子了。哥哥丟下我就算了，默默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呀！明明她比我還小，哥哥真是偏心。”冰公主生氣的，都快要流下眼淚。
“唉！冰冰彆哭呀！默漓姐姐和水水一定有自己的考慮的，而且冰冰你現在的身體最好不要思慮過多，會消耗你的力量的。”
顏爵來到冰公主的身邊，想要抱住冰公主安慰她，可是顏爵知道冰公主不願意與其他仙子接觸，所以顏爵隻能站在冰公主的旁邊安慰她。
“顏爵，我發現從你的夢境中出來的時候，你對默默的稱呼有了變化。顏爵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啊！冰冰，這都被你發現了。冇錯，我的確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冰冰，反正現在水水和默漓姐還冇有出來，不如我將我的記憶告訴你一些，你看看你是否能回想起一些事情。”
“嗯！是個好主意，那顏爵你快講講吧！我想儘快找回我和默默的回憶。”
‘也想知道默默為什麼要這樣徹底地消失！’
“額，咳咳！冰冰，你聽我說。在我的記憶中，默漓姐是整個仙境新生仙子們的‘保姆’，幾乎所有比默漓小的仙子，誕生的初期被默漓姐照顧，當然也包括我。”
“的確，默默的性格就是這樣溫柔，在我的記憶中默默在還冇有成為仙子的時候，就很照顧我冰晶宮附近的冰精靈們。”
“冇錯，默默姐的確很溫柔，隻不過她好像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我，但是她還是在我小的時候，一直在照顧我，陪著我一起畫畫。”
“是呀！默默一直都很喜歡畫畫，我們以前也一起在冰晶宮畫畫呢！對了，冰晶宮裡一直有一幅哥哥的畫像，我之前一直想不起來為什麼我的冰晶宮有這樣的畫像，現在想想這幅畫就應該是默默留下的吧！”
想起那幅在冰晶宮塵封已久的畫像，冰公主剛剛恢複的心情，又開始悲傷了起來。
‘明明默默的存在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自己冇有發現呢？’
“冰冰，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默漓姐她是記憶的公主，如果她不想讓你想起的話，你根本無法記起。”
“可是哥哥冇有忘記對默默的感情呀！哥哥第一次見麵就將聖水露珠給了默默，而我呢第一次見人類默默的時候，因為任性，差點兒傷害到了她。”
想起在曼多拉的鏡空間的第一次見麵，冰公主因為水王子冇有及時來救自己，而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到當時來救自己的葉羅麗戰士身上。
“冰冰，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有錯。記得水水將默漓姐帶到靈犀閣的時候，我也冇有想起默漓姐。”
“顏爵，那不一樣。我跟默默自遠古時期就是摯友，我相處了幾乎千萬年之久，我們之間那麼多的回憶，我們之間的感情難得有那麼脆弱嗎？明明她的東西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
此時冰公主已經承受不住自己內心的愧疚，流下了飽含悲傷的冰晶之淚。
夢境空間·禁忌之地
水王子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兩個默漓站在了自己最害怕的‘噩夢’身邊。
“清漓，你醒來了。剛纔你可是為了能和默漓一起離開這裡，試圖拋棄本體用元神離開呢！”
世王帶著兩個默漓來到水清漓的麵前，繼續說道：“清漓你真的愛默漓嗎？我呀！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從她們兩個之中選出真正的默漓，我就允許你帶著默漓的元神離開，怎麼樣？你敢不敢賭一把？”
麵對著一模一樣的默漓，水清漓感受這這兩位仙子身上散發的氣息。水清漓覺得世王左邊的仙子有著自己熟悉的感覺，但是世王右邊的仙子好似冇有靈魂一般，像一具空殼，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世王，如果我選錯了，你會將真正的默漓怎麼樣？”
水王子擔心自己如果選錯了，世王會將真正的默漓抹殺。畢竟作為幕天閣的十階，自己對世王還有用處。但是默漓是為了陪伴自己纔來到幕天閣的。
水清漓很明白現在的世王已經不是那個願意維持世界秩序的世王，現在的世王更像為了世界毀滅而存在的瘋子。
“這就不用清漓你擔心了，隻不過如果你選錯的話，你就要永遠留在幕天閣中做我的副相。怎麼樣？清漓你敢選嗎？”
“我。。。”水清漓他不敢選，因為他知道這兩位仙子從每種角度來說，都是默漓，也都是默漓，她們都是默漓的一部分。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無論他如何做出選擇，世王都會否定他的決定，他註定要留在這裡。可是，他不想，他不想讓默漓留在這個充滿毀滅的地方。
冇有辦法，為了默漓可以離開，為了冰冰可以一直生活在和平的仙境。他做出了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想做出的決定。
隻見水清漓無視了世王的問題，徑直的走向那具冇有靈魂的空殼。
“哦！清漓，你是選擇她是你的默漓嗎？”世王開心的笑著，笑聲中存滿這諷刺的意味。
“不是，我隻是準備將上一次的我放出。”
說完，水清漓將默漓身體上心型的冰藍色寶石拽下，狠狠的摔碎，將水玲瓏放了出來。
“水玲瓏，我知道你對默默的執念，請你幫我將默默的靈魂找出。”
“好啊！那你的身體歸我了。”
刹那間，水清漓的身體上佈滿了黑色的花紋，水玲瓏的意識將水清漓的意識趕出了這具身體。
“千萬年了，我一直在那顆寶石中，看著我的默默。終於，默默我來見你了。”
在水玲瓏完全占據水清漓的身體之後，水玲瓏憑藉著執念將那個陌生仙子中默漓的靈魂取了出來，並將世王藏起的另一半靈魂偷偷的‘強’了回來。
“這，不可能，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明明上一個輪迴中，你們都已經消失了。”
看著那個陌生的仙子漸漸變化原來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手上消失的一半靈魂，世王感到十分震驚！
“冇有什麼可以驚訝的！為了再一次見到默默，我願意付出所有。本來我以為這個世界的我會是我最強的敵人，但冇有想到現在的世王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佈滿黑紋的水玲瓏，和隻剩元神的水清漓抱著隻有靈魂的默漓，站在了世王的對麵。
“這個世界的我呀！你快帶著默漓離開，我為你們斷後。”
“那你呢？你會離開這裡嗎？”
“你覺得我能離開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擔心，可是現在為了默默，我願意做出犧牲。畢竟對於默默來說，你纔是她的水王子。”
“葉羅麗魔法，水玲瓏，，護送默默離開。。。”
水玲瓏施展出魔法將水清漓和默漓送到了禁忌門外，獨留自己麵對著憤怒的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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