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輸年 作品

第784章 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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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歐陽林所言,說這是個小型的地下王國並不過分。吃喝玩樂,無一不涉及,而且還都是高檔子貨。

看著大廳內各種賭法下揮金如土的豪客們,方林終於明白了南府為什麽在漢城省號稱第一財團,在這些賭徒眼裏,那哪裏是籌碼?簡直就跟隨手可棄的垃圾冇什麽區別。

但讓方林覺得奇怪的是,眼前的情景還是和自己猜測有很大差距。這裏武者眾多,其中不乏高手,但卻並冇有半點陰煞氣息。

“我歐陽家也算得上富甲一方,方先生要不要玩幾把?放心,錢準夠。

要是先想休息一下的話,這裏的按摩技術也是相當不錯,美女更是養眼。”歐陽林半似玩笑的問道。

“歐陽先生很熟嘛!”

“以前來過幾次,不過,我隻喜歡這裏的按摩而已。”

“你隨意,我隨便到處逛逛先。”

一般的家族,隻會豢養武者。但南府豢養的卻是道士和僧人,方林相信,這絕非尋常。

這裏便是南府最大的場子,雖然並冇有什麽陰煞氣息,方林卻覺得並冇有表麵那般簡單。歐陽林雖然有些身手,但終究與邪祟無法相提並論。

隨意不待他答覆,方林已經快步朝人群之中竄去。

這裏除了一般場子該有的玩法,而且還有麻將、紙牌金花等各種涵蓋。可以說,無論你想怎麽玩,在這裏都能找到樂子。

換了五十萬籌碼後,方林隨意找了張正在玩梭哈的桌子坐定。

隨著第一張暗牌和第一張明牌落定,方林毫不猶豫的甩出一萬籌碼。

在透視眼下,六方的暗牌儘在方林掌握之下,自然是底氣十足。

在第三輪落定時,已經有兩家棄牌,而方林清楚看到,自己接下來的牌應該是一張黑桃A。結閤眼前的黑桃10JOK便是一條天大的同花順子。

與其它三人的兩對和小順相比,那簡直就是天牌,方林豈有不梭的道理。

“唆。”

對於這些富甲一方的大鱷來說,區區十萬,也不過是一頓飯錢而已,更難買心頭之好。隨著接連三聲輕哼,連通莊家在內的四家全部選擇了十萬籌碼的梭哈。

“唉!等等,慢點發牌。”

就在荷官再次發牌的那一刻,方林忽然迅速站起身來,眨眼之間便扣住了男子的手腕,麵色稍沉道。

對於普通人來說,方林的動作無異於瞬息之間,甚至更快。至少那荷官反射弧都還冇反應過來,手腕便已經被方林死死的扣在了手心。

“怎麽了?都已經梭了,現在後悔可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裏可不是你家,更不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放手。”

試圖掙紮了幾次都是徒勞無功,又見方林是個年輕的陌生麵孔。青年荷官頓時氣得麵色鐵青,慍怒道。

隨著他的話起,兩名麵無表情的精壯大漢也立刻圍攏了過來,瞬間便扣住了方林的肩膀。

當然,要想避開這兩名壯漢的動作,對方林來說那簡直易如反掌。不過他並冇有這麽做,隻是還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他們又奈何不了自己,所以並不著急。

“我可冇說要反悔,隻是希望你能慢點發牌,讓我們都看得見你的發牌動作。”方林不慌不忙的道。

再合理不過的要求,卻讓荷官與兩名打手麵色再次一沉,因為玄妙便正在這個發牌動作之中。

長年累月的發牌,早已讓荷官對各種發牌方式駕熟就輕。此時他的一根小拇指,就扣在牌底。

依舊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但方林卻早已看穿其中貓膩,甚至可以說非常粗糙的技巧。

荷官的動作再快,在方林眼裏那不過都是慢動作。五名玩客表麵上的牌風光無限,但真正的操作就在最後一張牌。

這一切在洗牌時,荷官便早已操作好一切。不同的是,在發最後一張牌的時候,莊家的依舊是上方紙牌,而其它人的卻是荷官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底下發出。

看似一把天大的同花順,經過他們這一操作,卻是成了一把K大的廢牌。

拙劣的技巧,在荷官的操作下卻是天衣無縫。

“小子,你是來砸場子的嗎?”荷官瞬間變得齜牙咧嘴,目光凶狠的緊緊瞪著方林道。

“小子,要是不想胳膊被廢的話,趕緊鬆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兩名打手也稍稍加大了力道,殺氣騰騰道。

偷梁換柱的把戲很顯然已經被方林看破,三人也不再廢話和偽裝,直接露出了凶殘的本來麵目。

並同時亮出了別在褲腰帶上的短刃,警示方林乖乖聽話。

這邊的異動也立刻吸引了其它桌位的打手和玩客,在打手紛紛氣勢洶洶的圍攏中,人群中也發出了一陣唏噓聲。

“這愚蠢的愣頭青,鬨事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這不是找死嗎?”

“估計就是皮癢了,來找抽的。”

“敢觸南府的黴頭,哪是什麽找抽,找死才差不多。”

“在這裏,就是警方的人和朱家帝國的人都得老老實實的,這小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想想上一個鬨事的,現在墳頭草都隻怕比這傻小子還高了。今天,又有好戲看了。”

“有個毛的好戲可看,我賭那小子五秒內下跪求饒。”

冇人關心為何會起矛盾?也冇人關心方林的生死,更冇人要上前勸阻和幫忙。

所有人都在嘲諷方林腦子有病,也在嬉笑中等著他被賭場的人弄死。

“勸你們善良,老老實實發完牌,我自然會放手。”

麵對大家的嘲諷和數十人虎視眈眈威脅,方林依舊麵不改色的含笑道。

“他孃的,裝逼也不看場合,既然你小子這麽想死,那爺爺我就送你一程。”

這傢夥根本就冇將這裏所有人放在眼裏,更是對南府的挑戰和蔑視。

在自己的地盤上豈能讓人欺負了?方林的話頓時讓荷官麵色再次劇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

說話間荷官已經向兩名抓住方林的打手使了個眼色,賭場的打手們幾乎和荷官的感想一樣,瞬間雙手一用力,想要將方林的兩條胳膊給活生生擰下來。

按照賭場的規矩,任何鬨事者都必須嚴懲。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直接血濺當場。

隻有這樣,所有人纔會對這裏充滿敬畏之心。也正因為之前好幾例血淋淋的例子,南府的賭場才一直太平無事。

反正出了事有南府兜著,這些打手們更是肆無忌憚。更不會給方林任何反抗機會,一下手便是全力的死手。

就在二名打手扣住方林胳膊全力往後一掰的時候,二人才驚愕的發現。哪怕是已經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方林的胳膊卻依舊是紋絲未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冇有。

二人心中同時大驚,知道自己碰上高手了,下意識便想要鬆手。

但他們發現的已經實在太晚,方林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後,肩膀兩側紛紛一動朝前微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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