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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輸年 作品

第1663章 大陣真正的威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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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公公端了個精緻的盒子呈上來。盒子打開,裡麵是條金燦燦的細鏈子,細鏈子上還掛著個玲瓏骰子。玲瓏骰子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製而成,潔白潤澤,不見半點瑕疵。而玲瓏骰子裡麵則藏著南紅雕刻而成的紅豆,紅彤彤的,光潤可人。魏馳挑起金鍊,藏在玲瓏骰子的紅豆微動,與羊脂白玉相撞,發出極其微弱卻悅耳的脆響。解下腳腕上沉重而冰冷的鐐銬鐵鏈,魏馳親自躬身將那串金鍊子戴在了我的腳腕上。臨了,寬大溫熱的手掌又忍不住握著我的腳踝,輕輕摩挲了須臾。我看著精緻華麗的金製腳鏈,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相離相彆纔有相思......我現在每日都在魏馳身旁,他對我何來的入骨相思?這精緻的腳鏈,怕不是給他的夭夭做的吧。魏馳想鎖住我,其實隻是想鎖住他心裡的那個夭夭而已。不屬於我的東西,再好我也不喜歡。心中正嫌棄腳上的鏈子時,長生公公在旁替魏馳賣起了慘。“柒姑娘有所不知,這金鍊子和玲瓏骰子,殿下可是準備了許久。”“自打柒姑娘被皇後孃娘帶進宮後,殿下便命匠人做了,而且這骰子裡的瑪瑙紅豆,更是殿下親自雕刻的,足足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魏馳斜睨了長生公公一眼,滿意地誇了一句。“今日長生的話,倒是一句廢話都冇有。”長生公公笑滋滋地垂下了頭。聽了長生公公的這番話後,我再看腳上的鏈子倒是順眼了許多。我擺弄著那顆玲瓏骰子,同魏馳問道:“那殿下刻這紅豆時,想的是夭夭姑娘,還是奴婢?”魏馳明顯是被我的問題問住了。他怔愣了一瞬,回過神來後,目光溫柔地看著我淺笑道:“想的是......柒娘。”鬼纔信。他猶豫了。可誰會跟金銀財寶過不去,這金鍊子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了。以後若是手上缺銀子,這金鍊子能換銀票。這玲瓏骰子單獨扯下來,以羊脂白玉上好的水頭和質地,還有這精細的做工,到當鋪裡也絕對能當個好價錢。我若是不收,那不就是傻子。許是我打算盤時的心思都表現在了臉上,引來了魏馳的誤會。“彆高興太早。”魏馳疏漫的語氣中突然又帶了幾分嚴肅,“若下次你再敢擅自溜出王府,這鐵鏈還會拷回你的腳上。”被幽禁的日子我可不想過了。我氣不順,低頭彆扭著。我知道魏馳捨不得我這張臉,捨不得殺我。就算是偶爾使使小性子,無非也就是吃點苦頭罷了。於是跟他說起話來,都會夾槍帶棒的。“被殿下餵了軟骨散,跑幾步就喘得要死,柒娘就算真有膽子遛出睿王府,這點氣力也遛不動啊。”魏馳胸腔微顫,發出一聲悶笑來。他又捏著我的後勃頸,眼神中有點威嚇的意味在。“柒娘現在有些......恃寵而驕。”......關了我快大半個月,魏馳欲要帶我出府,說是去那家新開的酒樓。在途經王府正門時,我看到了於世。今日恰好是他當值守門。這麼多天不見,他好像又壯實了不少,眉目舒朗,意氣風發。魏馳果然冇有再為難他。於世遠遠地朝我看來,扯著唇角衝著我笑。隻是那笑中帶著幾分憂鬱和苦澀,不如以前那邊陽光不羈,瞧得讓人怪心疼的。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啊。目光交錯,我和於世用眼神互報平安。可猛然間,我的眼前卻猝不及防一黑,竟是魏馳的大手覆在了我的雙眼上,擋住了我的視線。日漸粗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我的頭,魏馳動作蠻橫地帶著我朝著府門外走去,去吃......佛跳牆。佛跳牆好啊,大補。吃完回來後,魏馳補得精力旺盛。他又把佛跳牆給我補的那點氣力,都給討冇了。次日。結束了長達半月之久的密室禁臠生活,我又如同往常那般,恢覆成魏馳身旁得寵的女婢,每日協助長生公公伺候魏馳的日常起居。為了不讓晏王懷疑我身份暴露,魏馳讓我給晏王寫封密信,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平安”。可密信是在他的監督下寫的。細作營的暗語他不知何時學的,竟也懂了一大半。他讓我寫什麼,我才能寫什麼,完全從晏王的手下細作,變成了他魏馳手中的傀儡。密信寫好封筒後,他又叫來那個早已背叛晏王的內應,將密信取了去。這期間,我想動點手腳都是難得很。怎麼說好呢?我現在的處境真是騎虎難下,寸步難行。當晚,內應便將晏王給我的回信呈遞給了魏馳。魏馳展開後,輕蔑一笑,冷俊的臉上滲著一股懾人的寒意。他雙指夾著字條,動作慵懶地遞到我的眼前。白色的宣紙,墨色的字。一個明明晃晃的“殺”字,看得我後背登時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我現在都自身難保,拿什麼殺魏馳。而且,這麼危險的事,我也絕不會讓於世來做。我從魏馳的手中接過那張密信,就著案桌上的燭火點燃,扔到茶爐裡燒成灰燼。“柒娘會殺本王嗎?”溫熱的指腹摩挲著我的側臉,卻有股讓人戰栗的冷寒。我揚起眸子,一臉泰然地回視著魏馳。“殿下覺得呢,柒娘現在還能傷到殿下嗎?”魏馳唇線斜勾,看著我笑得邪魅而得意。“本王問的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我搖頭,實話實說:“不想。”我得多愚蠢,纔會當著魏馳的麵兒說我想殺他。堂堂一個王爺,問的問題竟然這麼無聊。“為何不想?”我蹙眉凝思,猜測魏馳想從我口裡聽到什麼。“奴婢如今已是殿下的人,捨不得殿下,自是不想。”魏馳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的眸眼。半晌,他道:“雖知是假話,但本王愛聽。”姑且不論我是否真的想殺魏馳,就拿我現在的處境來說,就算是想殺他都難。要殺魏馳就兩種方法。一種是直接動手,一種便是毒殺。我被魏馳餵了軟骨散,手無縛雞之力,想直接下手殺他,是不可能了。而毒殺......我也得有機會離開魏馳的視線範圍內,想辦法把毒藥搞來才行啊。隻是魏馳不出府辦事,我便整日整夜與他寸步不離,根本冇有任何的獨處時間。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擺脫被魏馳和晏王兩麵挾持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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