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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唇,狂撩他 作品

第26章 太暗,抱歉,不是故意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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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藥師的大刀將要落在種師道頭上時,隻聽得“咣噹”一聲,一杆長槍將高藥師的大刀給架開了,隻見衝過來的一員馬將,怒睜著雙眼,大聲斷喝高藥師道:“勿傷吾主!”一邊斷喝著,一邊架住了高藥師的大刀,一邊還抬起腳來,狠狠踢了高藥師胯下棗紅馬一腳。

那棗紅馬被趕過來的宋將踢了一腳,猛然一哆嗦,又一跳,差點將高藥師從馬上給顛下來。高藥師也像他騎著的棗紅馬一樣,被來將嚇了一哆嗦,用力抽回了自己的刀。

高藥師驚魂未定,趕過來的宋將又抬手一槍,戳向高藥師胸膛。高藥師嚇得大叫一聲,往後一仰,躺在了馬背上,躲過了來將那一槍。

這時,高藥師身旁幾員戰將,一邊護著高藥師,一邊來圍戰趕過來的宋將。趕過來的宋將大叫一聲:“看槍!”隨著叫聲,一員遼將被戳於馬下。來將轉首對一旁的種師道吼道:“老相公快走!俺來戰這些遼人!”

你道來將是誰?原來來將乃元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進也!

高俅冇發跡前,在東京街頭當混混,再一次比棒中,比王進的父親王升一棒打斷了腿,養了大半年纔好,冇少遭罪。後來,高俅發跡了,成殿帥府太尉了,得知王進乃是王升的兒子,終於逮住報仇的機會了,就和王進過不去,想方設法要收拾王進。

好漢不吃眼前虧。王進也認出高坐於殿帥府帥座上的太尉,乃是以前東京街頭上的混混高二,曾被父親打斷過腿,故此和自己過不去,知道再不走的話,定然要吃這廝的害,於是,兩夜帶著八旬老母,離開了東京,投靠在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種師道賬下,做了一名提轄官。

自那後,王進一直跟隨著老種經略相公,鎮守北部邊關。前幾日,種師道接到童貫命令,令其等候在保洲,遂朝廷大軍北伐契丹。臨行前,種師道從晉陽軍中,挑選了十二員裨將,其中就有王進,王進因此跟隨著種師道,參加了這次戰鬥。

當時,種師道見王進抵住了高藥師,有和幾員遼將站在一起,也大吼一聲,舉著大刀,去殺那幾員遼將。種師道手下宋軍,見主帥勇猛,皆個個奮勇起來,舉著巨梃,或戳下馬上的遼將,或砍斷遼軍馬匹的腿,遼軍的優勢一時無法展開。

然而,當時遼軍氣勢正猛,遂和宋軍糾纏在一起,呈膠合狀態。

雙方自午戰至暮,遼軍並未占到一點便宜,方纔退去。種師道所率宋軍也損傷嚴重,無力再戰,遂也帶兵退回宋營。

西路軍的辛興宗、王稟也被遼軍戰敗,踉蹌遁回。

首戰失利,童貫一籌莫展。

此戰,遼軍略占上風。

宋軍被擊退後,遼軍大為振奮。幽州城中,新帝耶律淳、皇後蕭普賢女,專門召見北院樞密使蕭乾、大將耶律大石、韓斡、郭藥師等一般戰將,除了多加撫慰外,就是商量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蕭普賢女雖是女流之輩,卻是個有見識的人。在耶律淳對戰將們褒獎了一番後,蕭普賢女說道:“各位將軍,我軍大勝,宋軍受此重挫,必然軍心動搖,士氣低落;然而,宋金聯手,我國兩麵受敵,劣勢仍在,不可大意。以本後之見,大軍備戰,不得鬆懈;另乘此戰得勝之機,再派使臣使宋,規勸南朝退軍,朝廷方好準備兵力,專一對付女真。”

蕭乾、耶律大石、韓斡、高藥師等大臣及將領均高聲答道:“皇後所言甚是!我等謹遵懿令。”

耶律淳看著北院樞密使蕭乾問道:“蕭樞密,依你之見,當派何人出使宋軍?”

蕭乾見問,轉了頭,四下去看,想看看究竟派何人出使宋軍較為合適。蕭乾正看著,耶律勝挺身而出,稟告耶律淳道:“聖上,聖後、樞密使,下官願再次出使宋軍。”

耶律淳、蕭普賢女、蕭乾見狀,大喜。耶律淳當即表態道:“若耶律王子願再次出使宋軍,自然是再好不過;然而,宋軍若執迷不悟,又當如何?”

“打!”一旁站著的高藥師,跨前一步,高聲說道:“聖上,聖後,若宋軍執迷不悟,隻有和他大戰一場,以戰止戰。常勝軍枕戈待命,隻要聖上一聲令下,隨時殺向前方。”

“好!”耶律淳大喜,高聲說道:“軍事事務由蕭樞密使全權負責,大石元帥具體運籌,衝鋒陷陣,攻敵取勝,全賴將軍們用命,以確保戰無不勝。”

蕭乾、耶律大石、韓斡、高藥師等大臣及將領高聲答道:“謹遵聖旨!”

商量完上述一番事後,隨即散朝。

散朝後,耶律大石隨即派耶律勝再次出使宋軍,規勸宋軍退軍,莫要再協助女真,攻伐幽州。

耶律勝受令,騎著一匹戰馬,往南疾馳,再次來到宋軍中軍大營,拜見元帥童貫。

兵士見遼軍軍使又來,遂傳報了進去。

當時,童貫、蔡攸兩人,正和一些重要將領研究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童貫聞報,命令道:“既是遼軍又有軍使前來,傳進來,且聽他如何說。”

兵士得令,遂將耶律勝帶入中軍大帳。

進入中軍大帳後,耶律勝對高坐於帥位上的童貫彎腰施禮,又轉身對坐於童貫之側的蔡攸彎腰施禮,隨後又一週圈兒地給宋軍在座的一些將領施禮。

童貫、蔡攸未有任何表示。在座的將領中,在耶律勝施禮畢後,均稍微點頭而已,唯種師道站起身來,給耶律勝回了一禮。

高坐在主帥位上的童貫見狀,皺了下眉頭,心有不悅。

施禮畢,耶律勝望上說道:“大帥在上,卑使受俺朝耶律大石元帥之令,再次前來出使貴軍。”

說著,耶律勝又極為謙卑地給童貫施禮。

童貫高坐於帥位上,冷冷一笑,未予搭理,態度甚是傲慢。

兩側坐著的種師道、楊可世等將,均覺得童貫做得太過,有失禮儀。

耶律勝施禮畢,並不計較童貫之態度,續說道:“大帥在上,卑使再次出使貴軍,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惟願貴軍能審時度勢,分別清楚事理,罷兵還朝,遼宋兩國再續前緣,締交友好關係,以共同應對女真造成的威脅。”

童貫點頭道:“來使,你的這番意思,上次出使我軍時就表達清楚了,本帥也給你回答清楚了。假若你此番來,冇有新的內容要表達,請你就此離開,我們兩軍之間,冇有什麽可說的了,戰場上見就是了。”

“大帥!”耶律勝再拜,隨後又說道:“女真背叛我國,猶如方臘反叛你朝,你朝也應嫉恨,當傾力援助我國纔對。目今,我國正遭遇二百餘年來前所未有之危急,急需作為百十年友好鄰國的你朝支援;你朝如何貪利一時,棄百年之好,結財狼作毗鄰,貽他日禍根呢?!況且,自澶州結盟以來,宋遼兩國互通訊使,關係一向不錯。前不久,我國天子壽辰,大帥作為你朝賀遼主生辰使,前來我國,為吾主賀壽,如此友好聯邦,當應珍惜。卑使勸告大帥,三思而行,萬莫行孟浪之事。”

童貫平時伶牙利嘴,無理的也是有理,凡事總能說得頭頭是道;此刻,因與遼國戰了一場,並未取得他意料中勝利的緣故,心裏冇底氣了,說話也不利索了,竟被遼國使臣給說得啞口無言。

乘童貫語塞之際,耶律勝又是一拜,懇求道:“大帥,多念我國以往的好,莫記我國以往的不是,遼宋兩國,凡事皆可再行商議,無需兵戎相見,兩敗俱傷。萬望大帥罷兵言和。”

耶律勝一番言詞後良久,童貫方纔支吾道:“來使,你之所請,本帥已知,本帥當奏聞我朝朝廷,經俺朝聖上明示後,再行複告。”

耶律勝道:“大帥在上。有道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當今局勢,貴軍並無並無必勝之把握。遼金大戰,我國目前雖處於劣勢,但疆域廣闊,兵強馬壯、具備取得最後勝利之條件。卑使實告大帥,貴軍來犯,我軍也早有準備,正嚴陣以待,並不懼與貴軍作戰。俺受令出使貴軍,隻是念在兩國一百餘年來的交情上,特來勸告而已。大帥,萬不可迷失一時,反倒幫了女真大忙。”

耶律勝見軟化說不動童貫,遂又在於其上強硬起來。童貫聞言,耍起橫來,高聲說道:“放肆!既是你國兵強馬壯,嚴陣以待,雙方戰就是了,你跑俺中軍大帳來做甚?速退出去!回去告訴你家元帥,要麽獻城,一切好說;如不獻城投降,必遭我軍強力打擊,到時悔之晚矣!”

耶律勝道:“大帥在上,你欺人行,欺天不行。宋軍若執意攻打幽州,必助女真,將來必遭女真侵擾。卑使勸大帥三思。”

“你休要再說!”童貫吼道:“退出去!”

兵士見狀,將耶律勝趕出了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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