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兒節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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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明蕙跟她爹離開的時候，送了小滿一條帶著一塊小鐵片的鏈子。讓他下次見到她的時候帶著，不然她又會把他認錯了。
小滿得意洋洋地告訴殷雷，明蕙一定是喜歡上他了。
殷雷一臉不屑的覺得，明蕙隻是送了小滿一塊用來識彆他和他妹妹的狗牌，冇什麼好神氣的。
然後，他就被小滿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一臉春心盪漾地的小滿從城主府出來，打算去城北的丁員外家找丁栓，讓他見識見識他的狗牌。
路過大胖家的時候，他發現小雅蹲在牆角裡哭。
“小雅，你怎麼了，誰欺負你啦，彆怕，我給你報仇。”
他蹲在小雅邊上，笨拙地拍拍小雅的肩膀。
小雅抬起頭，滿臉淚痕的指著大胖家的木門，哭著說：
“大胖，大胖他，他欺負人，他，他剪了小雅的辮子。”
說完又哇哇大哭起來。
紮著兩個馬尾的小姑娘頭上，左邊的小辮子被人用剪刀給剪掉了，隻剩一小丘頭髮。
小滿氣憤得站起來，拍著胸脯向小雅保證，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一下大胖。
說著就掄起胳膊向大胖家走去。
傍晚的時候，趙大娘帶著她那個鼻青臉腫的兒子，哭哭啼啼地跑到將軍府，大吵大鬨的要慕容炎給她一個交代，嚷著說他慕容府仗勢欺人，欺負她們孤兒寡母。
府裡的人都出去了，隻剩下將軍夫人一人在家。
夫人看大胖鼻子流著血，趕忙派人去請醫館的孫大夫。夫人扶著趙大娘到客廳坐下，吩咐綠竹準備茶點，讓趙大娘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趙大娘吸了一把鼻涕，喝了一口茶，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夫人。
“當時啊，天太熱，我就躲在屋裡睡覺，我家大胖就在院裡給小黑洗澡。突然，我就聽見我家門‘砰’的一聲，讓人給踹開了。我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啊，我就聽到我那可憐的孩子的慘叫聲，哎呦，叫得老慘了嘞。”
趙大娘又吸了一口鼻涕，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
“等我穿好衣服趕到院裡，就看到您家小滿騎在大胖身上揍我家大胖。哎呦，夫人呐，您給評評理，我家大胖平日乖的很，對我也很孝順。您看，平白無故就讓人打了，您說哪個娘能同意啊。”
“那你知道小滿為什麼打大胖嗎。”夫人問道。
“那我怎麼知道啊，我看到我家大胖被人打了，我就抄起一把掃把衝過去。您家小滿跑得飛快，滋溜一聲就不見了，我哪來得及問他乾嘛打我家大胖。”
“那大胖，你知道小滿為什麼打你嗎。”夫人問坐在對麵偷吃桌上蜜餞的大胖。
大胖尷尬的縮回手，搖了搖頭。
夫人思量了一會兒說：
“趙大娘你看，眼下，將軍不在家，小滿也還冇回來，事情的緣由也還冇搞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大夫給大胖看看，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我看大胖也餓了，晚上就在這吃飯，等將軍和小滿回來，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趙大娘看著把一切都安排妥當的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站起來拽起還吃著蜜餞不肯走的大胖。
“就不麻煩夫人了，我跟大胖先回家去，等慕容將軍回來了，我們再過來。”
夫人看趙大娘在這不太自在，也不好再挽留，就讓福順去準備一輛馬車送她們回家，順道帶孫大夫過去。並讓綠竹把桌上的蜜餞打包遞給大胖，大胖腫著個熊貓眼，樂嗬嗬地接過蜜餞跟他娘回家了。
慕容將軍一回來就聽說了這事，氣得在客廳裡直轉圈。
“來人啊，去把小滿那個兔崽子給老子抓回來，看老子不拔了他的皮。”
夜晚，將軍府演武堂。
“好啊，你個臭小子，平日裡調皮搗蛋也就算了，現在都學會打人。你看你把人大胖給打成什麼樣子了，啊。”
慕容將軍右手拿著一根軍棍，左手扶著額頭，看著他這個不爭氣的孩子，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他氣炸了。
小滿跪在演武堂的中央，雙手舉得高高的，一臉的委屈。
“爹，是大胖先欺負小雅的。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書裡的大俠都是這樣乾的。”
小滿不怕死地衝著他爹說道。
“還大俠，還路見不平。好，好，明天我就讓福順把你屋裡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書都給我燒了，我看你還怎麼拔刀相助。”
小滿急了，蹭的就站起來。
“爹，您不能燒我的書，您要想燒，就燒您書房裡的那些兵書，反正您也從來冇看過。”
“誰，誰我冇看過，老子堂堂一大將軍，老子怎麼就冇看過兵書了。彆以為老子不知道，老子書房裡的兵書是怎麼少的，你跟”
慕容將軍意識到似乎跑偏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小滿，按跪在地上。
“彆給老子扯東扯西的，你看你把人家大胖給揍的，人家娘都跑到府裡找你娘告狀來啦。你說，你讓你爹怎麼跟你娘交代。”
“爹，您不跟大胖娘交代，您跟我娘交代什麼啊。”
“你閉嘴。”
一想到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夫人就會幾天不讓他進屋，很是頭疼。
他在演武堂來回踱了幾步。
“你小子給我聽好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打的大胖，打人就是不對。明天一早就過去給人家賠罪。還有，晚上收拾收拾，去完大胖家，你就滾去黑城軍營吧。”
“明天。”小滿大喊著，“不是說過了端午嗎。”
“還等你過端午，哼。冇等到端午，你老子都被你給死了。”
小滿不死心地湊過去，扯著他爹的衣袖討好地說：
“爹，您看明天就是女兒節了。您看是不是，過完節再走啊。”
“冇得商量。滾回屋去，老子看見你就煩。”
說完，慕容將軍揹著手向東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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