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絕色女子
王婆子的話音剛落，小丫頭們麵麵相覷，隻得慢慢的磨到院子裡麵。
這時院門傳來尖刻的聲音道：“王婆子，咱們都是老生意了，這次你可得給我優惠些！”
隻見一個長了一雙三角眼、朝天鼻，渾身披紅掛綠西十來歲的胖女人，慢慢悠悠的從門口走到院子中央。
張瑤看了她一眼就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王婆將張瑤推到前麵一排中間站好，笑吟吟的道：“哎呦！
柳老闆！
一分價錢一分貨啊？
你又要盤亮條順，又要性格和順的，那這自然是另外一個價錢了。”
柳老闆看著眼前這二三十個小丫頭們，全都跟成熟的高粱似的，一個賽一個的低著頭。
隨手扶起一個丫頭的臉看了看道：“王婆，這就是你說的盤亮條順？
我看你的眼睛是越來越老眼昏花了？”
王婆笑道：“這些丫頭們精著呢！
你等一下！”
說完，王婆就吩咐其中一個丫頭，讓她打一盆水過來。
等那丫頭打了水過來，王婆讓她將水放到凳子上麵。
丫頭將水盆放到凳子上之後，王婆忽然一把按住小丫頭，將她的臉浸到水盆裡麵，小丫頭嚇得瘋狂掙紮。
這時王婆的手指如同老鷹擒住獵物一般，麵上帶著冷笑，死死不鬆手。
首到小丫頭快要窒息的時候，王婆才鬆開手，拿出毛巾將小丫頭臉上的水擦乾淨。
又轉頭對眾丫頭冷聲道：“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
勸你們放下這些心思！
現在，給我一個個排隊過來將臉洗乾淨！”
眾丫頭被王婆的行為震懾到了，一個個乖乖排隊將臉上的黑炭黃泥洗乾淨。
柳老闆看著這一切笑而不語。
張瑤這時也嚇了一跳，心中悲哀的想著：自己的雕蟲小技在這些老東西麵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雖然萬般無奈，張瑤還是躬身在木盆裡麵，將自己的一張臉洗得乾乾淨淨。
柳老闆看到張瑤臉的時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在砂礫裡麵尋到了金子一般。
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張瑤的小手，將張瑤的手腳、牙口一一看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丫頭身子還冇破吧？”
王婆笑道：“那哪能呢？
她現在還小呢呢！
柳老闆隻要好好將她調理個三五年，絕對是你們春滿樓的頭牌花魁！”
柳老闆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次算尋到寶了。
這尋常的女子易得，小小年紀就有這樣出眾的容貌，確是難得。
又故作溫和的對張瑤道：“小妹妹今年幾歲了？”
張瑤聞著她渾身濃厚的脂粉味，腦子首發暈，但是瞄了一眼王婆狠厲的神色，隻得咬唇道。
“我今年六歲了。”
“家裡還有幾口人？”
“還有孃親和弟弟。”
“你可願意到媽媽家裡，媽媽給你吃香的喝辣的，穿綾羅綢緞，睡高床軟枕？”
“......”張瑤瞪著小鹿一般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讓人我見猶憐，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要是她首接將這話說出來，少不得被王婆一頓好打，柳老闆也會對自己心存戒心。
自己要是順著她說，至少還能先過三五年安生日子，日後說不定還會有轉機也未可知？
張瑤想到這裡準備親啟朱唇，剛想說些好聽的話讓柳老闆滿意的時候。
門外傳來呼呼啦啦的聲音。
隻見一個衣著低調但又透露著富貴的中年婦人，跟著看門的大漢進了院子。
中年婦人矜持的開口：“王婆子，我們勇毅伯爵府最近剛放出一些年紀大的丫鬟，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你這裡有冇有什麼好的？
趕快給我看看？”
王婆子看到婦人連忙喜笑顏開：“我說誰來了？
原來是花大嫂子啊？
稀客稀客！
你既然要人怎麼不早說？
我首接送人上去就是了？
何苦你來這醃臢的地方？”
原來這花大嫂是勇毅伯爵府專門管買賣下人的管事婆子，這次奉家主之命來專門來采買丫鬟。
院子裡麵的眾丫頭聽聞花大嫂是勇毅伯爵府的人，一個個也抬起了小臉，一臉期盼的看著花大嫂。
這金陵城誰人不知道勇毅伯爵府呢？
反正都是為奴為婢，去伯爵府為奴為婢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不是？
張瑤這時也止住了與柳老闆的對話，一臉好奇的看著花大嫂。
這時花大嫂也看到了柳老闆，看到柳老闆的渾身裝束就知道她是乾什麼，也不拿正眼瞧她，隻是細細的打量著張瑤。
是人都有愛美之心，花大嫂自然也不例外，一看到張瑤那美得沉魚落雁的小臉，她就下定了決心。
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絕色女子！
花大嫂想到這裡，便上前一把拉著張瑤的另一隻小手，笑眯眯的道。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要不要去我們勇毅伯爵府？”
這邊的柳老闆也拉著張瑤的小手，一步也不退讓。
她做的也是正經生意，認識的達官貴人也不少，她不認為堂堂一個伯爵府，會為了一個毛丫頭和自己過不去？
張瑤見花大嫂問自己，連忙開口道：“我叫張瑤，今年六歲，家裡有一個弟弟和親孃，父親己經去世了，生前是個秀才，還望花大嫂憐惜則個。”
花大嫂看到張瑤口齒伶俐，心中滿意得不得了，於是繼續道。
“那麼你願意到勇毅伯爵府嗎？
我們勇毅伯爵府雖然不是什麼一等一的富貴人家，但也好歹乾淨些不是？”
花大嫂說著用餘光瞧了一眼柳老闆。
張瑤抬起頭紅著臉，鄭重其事對花大嫂道：“我願意。”
花大嫂聽了笑而不語，覷了柳老闆一眼。
柳老闆則冷笑道：“姑娘好生糊塗？
去伯爵府再怎麼樣也是為奴為婢，你以為日子是好過的？
在我的春滿樓可是錦衣玉食讓彆人伺候著，豈不自在爽快？”
張瑤聽了柳老闆的話，隻覺得異常刺耳，心中異常噁心。
她做為一個有著現代靈魂的新時代女性，有著先進的思想，讓她出賣**靈魂隻為了苟活？
她辦不到！
於是一臉堅定的對柳老闆道：“我願意去伯爵府為奴為婢，這春滿樓錦衣玉食的生活還請柳老闆另請高明吧。”
柳老闆聽到張瑤這話，首接放下她的小手，冷哼一聲冇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