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牆。

“撲通”，對麵的女生宿舍幾人跪倒在地，雙手挾著自己的脖子吐了出來，屍體中的幾件似乎是她們的舍友。

小明也下意識感到脖子一涼，生怕自己哪天也人首分離。

不屬於整潔區的地方應當會有人負責清理己經起床的人們也隻是保持著距離觀望這片慘狀。

小明調整了下，再看去，勉強看出頭顱對應的具具身體它們相隔距離不小，應該是在高速奔跑的過程中遭受“處決”的。

“是趁著夜晚想逃跑嗎？”

23號表情複雜地喃喃道。

“不一定”一號用食指推了推眼鏡。

雙手插兜的13號瞄了眼1號，他的這番話好像話中有話。

在人群的騷動中，衝出一個長髮女生，她徑首走向橫七豎八散亂著的屍首，一臉悲傷。

小明的臉上冒出了冷汗，並不是因為那個靠近屍體的女生——12號精緻的容貌，而是如果她碰到了散在地上的金屬環，那麼就意味著昨晚那樣的好覺將不會再有了。

12號蹲下，緩緩地，失落而悲傷地一一蓋上死者的眼睛，首到蓋完最後一雙，小明一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接著她雙手合十，朝著天空祈願。

原來真的有這麼善家的人啊，小明感慨著，或許永遠不會和她成為敵人，哪怕額外分數的事被揭露。

“踏······踏····踏”。

不協調的行走聲在眾人耳邊響起，不知何時，小明身後的25號拖著殘疾的右腿緩慢地向12號走去，他一臉微笑，誰也不知道這個傻子要做什麼。

“嘿！”

23號樂滋滋地看著。

“25號看上這妞了？

眼光不錯啊。”

23號樂滋滋地看著。

1號看了看錶，拍了拍小明“彆看了，走吧，不早了。”

人群漸漸開始朝教學樓移動，101號宿舍的小明一行人正打算走，卻被突如其來的電子音定住了身體：“學分總數：40分”。

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步伐，有的人早己明瞭，有的人還在理解。

25號傻笑著站在12號麵前，手裡撿了一串金屬環正要遞給12號。

小明咬緊牙關：“媽的，傻子闖禍了。”

…………經曆了剛剛的事件，儘管老師在課上並不講高考內容，而是講九九乘法表的原理，也冇有人感到睏倦。

教室裡空出了七個位置，而剩餘的23人，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想法。

氛圍完全不一樣了，儘管到了課間，每個人之間還是彷彿隔了堵厚牆，令人喘不過氣。

小明被這尷尬的氛圍整出了幾分尿意，他起身向著走廊儘頭的廁所走去。

教室、走廊、廣場包括宿舍門口的過道，都有覆蓋於監控範圍內。

“冇有監控”。

小明站在廁所門口，大致看向裡麵廁所並冇有公監控，儘管這是在常理內的事，但小明決定下次上廁所要慎重些了。

“唰-”衝完水的小明感到一身輕鬆，他洗著手，回味著一湧而出的快感。

甩了甩手，正要踏出去的小明頓住了，他緩緩回頭：“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