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預考

回到家，一覺睡到五點，然後下了駕考寶典，做全鎮模擬題，自信爆棚，人人說簡單，人人考高分，以我的記憶力，再加看兩遍的書，足矣。

紅色不停的出現，做到第41題時，係統自動交捲了，頒給了我一個獎，生平第一次獲獎，內心激動，“馬路殺手”！

再做，繼續做，接著做，次次榮獲“馬路殺手”的殊榮，接受現實吧，認真看書是正道。

為了能達到預考的95分，為了能進車管所考試的大門，我反反覆覆的看書，勾勾又劃劃，再看兩遍書，之後開始做題，次次90分徘徊，抓耳撓腮，內心起火了。

點擊題庫，做啊做，做了半天的時間，還冇完，展開答題卡一看，我的天呐！

還有近一千題，雖然要不了老僧的命，可絕對能毀了老衲的眼睛。

管它三七二十一，先休息，吃塊瓜，聽個英語電影，再自產自銷一碗麪，最後開工，發誓一定要把剩下的一千題做完。

做完了真題，看錯題，多麼渴望一瓶滴眼液。

夜己深，人卻不靜，就這樣吧，先睡飽了再說。

第二日伴著夢裡的考試醒來，迅速地獨身投入到看書的戰鬥中，在戰戰兢兢中，於黃昏的喧囂中，點開了駕考寶典做題，依舊是“馬路殺手”——90分以下的人的宿命，書拿起來接著看。

第三日醒來己是八點多，接著睡，然後看看《昆蟲記》，午睡走起，美美地睡到近三點，“就這樣吧，行不行，明天都要去模擬考”，心中不隻是泄氣還是賭氣，依然不到95分，“去！

把我的鼠標拿來！”

在我的厲聲吆喝中，妹順從地找鼠標然後恭敬地把它呈上。

自從用了鼠標，次次95分以上，是我頓悟了、昇華了還是鼠標助我騰飛了？

答曰：“不知也。”

第西日上午做了兩次模擬考試，分數完美。

為表誠意，2：20到駕校，等啊等，近3：00開門，然後考試？

錯了，接下來是勞動課——代替阿姨打掃電腦室。

模擬了三次，分數分彆是99，97，100。

在阿姨柔美的關切，親切的鼓勵聲中，我成功地完成了三次模擬考，想象著阿姨親切地像告訴其他學員一樣告訴我15號參加考試，而她卻沉靜了。

“老師，我15號可以參加考試？”

“什麼時候報的名？”

“6月4號”“有簡訊驗證碼嗎？”

我疑惑了，在她的講解中，我明白了，按照她的指示，我來到了胖嬸的身邊。

胖嬸臉上的皺紋這次像刀刻一般深刻、冷酷且無法舒展開來，頭垂得眼皮都冇有眨的空間，雙手麻利地貼學員的照片，對於我的要求、請求、懇求，隻有兩個字——不行。

好啊！

按規章辦事就按規章辦事，我把學員須知上的日程安排一一道出。

“不可能，時間早就換了！”

胖嬸堅決。

“你給我的就這麼寫的！”

我不屈，拿出了“鐵證”。

胖嬸那尊貴如金子般的頭顱最終不再抬起。

冇人理我，冇人理我。

我一個人在那叫嚷著：“我6月4號來報道，當時你們說得很清楚，一放暑假就能學車，我還說一放暑假不能學就不報，你們當時說得好好的，我週一安全駕駛學完來這，你又告訴我15號考理論，我還問什麼時候模擬考，你說隨時都可以，當時怎麼不說清楚，女的學車本來就慢，我25號才能考試，這一暑假我還學什麼車？”

“哎，哎，叫你呢。”

“不好意思，剛聽到。”

“把你的學員須知拿給我看看，是6月4號報的名嗎？”

這位麵帶微笑的阿姨，不，是嫂子，在網頁上搜了兩分鐘，找到我了啊！

真像是老闆發獎金，讀名單讀到我一樣的驚喜與興奮。

“天呐！

瘋了吧，本來就應該有你的”，轉頭對五步之遙的胖嬸說：“徐姐，這是你的失誤。”

胖嬸的臉像憋死的豬的豬肝一樣。

“你先去練車，怎麼樣？”

“好的，好的”小雞捉米般點頭。

出門，手臂優雅的一伸，宛如春雨潤物的聲音，“陳教練，給你個新學員。”

老頭露出兩排齊齊的、閃亮的牙齒迴應道：“好的，好的。”

“你在這練。”

嫂子柔聲的說。

“行行行，謝謝你。”

“冇事，陳教練，彆忘了喊人家練車。”

兩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上下抖了兩抖。

我站在車前，心跳加速，心裡發慌，又緊張又激動。

陳教練一隻手拉車，一隻手拍車，嘴裡對著排隊的學員亮著嗓子“新手都得這麼緊張”，轉頭對著車裡的人說，“回回回，快回盤子，你看你······”我的腿抖了。

“陳教練，我今天穿的拖鞋，不方便，明天來練。”

洪亮的聲音從嘴巴裡冒出來，“好好好。”

像犯人得到赦免一樣，我立刻掉頭走人，快到家時才發現自行車冇騎回來，放那吧，真心的不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