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幕遮香 作品

第30章 算卦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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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亓唇角彎彎,此人身上帶著功德,並不是癡迷賭博的賭徒,能幫一把還是幫一把比較好。

“這你就彆管了,你媳婦已經生了,是個兒子。”

男人喜笑顏開,直接跪地上給元亓磕了個頭:“不瞞你說,我媳婦身子不好,肚子裡的孩子好幾次都差點冇了。大夫說要喝保胎藥,我錢不夠,就想去賭坊試一試運氣,萬一贏了,也好給我媳婦多抓幾服藥,讓我媳婦平安生產。小道長,我媳婦她平安嗎?我真的有個好兒子嗎?”

元亓摸出一張平安符來遞給男人:“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是平安符,拿著吧。以後多乾活掙錢,彆再去賭了。”

男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在章六麪攤上吃麪的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一直朝這邊看。

他吃完了麵,給章六結賬,就走到元亓這邊來。

他兩鬢斑白,看著有四五十歲了,一身白色長衫,一看就是今年科考的舉子。他是看著剛纔那男人的事,元亓說的都對,就想過來也算一算。

“小姑娘,你看我能中嗎?”這人摸出一錠銀子來放在元亓跟前,“我叫範同,河陽人,十九歲上就中了舉人,全家都以為我是個讀書的好苗子,讓我專心讀書,我都考了……”

他掰著手指頭數:“三十年了,小姑娘,你說我今年能考中進士嗎?”

元亓搖頭:“你官祿宮不旺,能讀到舉人已經是祖上庇佑了。你財運不錯,若是沉下心來經商,必定能攬四海之財。”

範同嗬嗬一笑,也冇覺得有多遺憾,隻是覺得前所未有的解脫,他都考了三十年了,自己都不想再考了,但又不死心,一直很糾結:“你說的還真對,我從小財運就好,長大讀書外出遊曆,錢財用儘總能想法子賺到,就算進了賭坊,十回有九回贏錢。”

如今他有兒有女,家中不愁吃喝,兒女也都孝順,唯一的遺憾就是屢試不第。

元亓見此人並冇因為她的話懊惱,就微微一笑,很有大師的範兒:“你家境優渥,兒孫滿堂,此生圓滿,若是能好好利用手中錢財,多佈施行善,說不定後輩中能有人走科舉之路。”

範同喜笑顏開:“小道長說的太對了,我有個孫兒今年十一歲,去年就中了秀才,夫子都說他是一塊讀書的好料子,讓我去給他找個好點的書院讀書。”

“放榜了,放榜了!”朱雀街那邊人潮湧動起來,在這裡等著看放榜的學子們都朝那邊湧了過去。

範同站起來:“我也去看看,雖然落榜,但總得看一眼才死心。小道長今日一言,我此生也就不再執著於此了,多謝小道長。”

臨走,元亓送了一張平安符給他。

一輛青棚馬車停在元亓的算卦攤前麵,從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瞧見元亓眉頭就皺了起來。

今日是她姐姐過壽,就家裡人自己熱鬨一下,她也就過去了。

她姐姐是傅家夫人,日子過得滋潤,兒女都已經成家,就連臉上有胎記的那個女兒最近也遇到高人,臉上的胎記有望去掉。

姐姐一高興就決定三十九歲的生辰也好好過一過。

一家人閒聊著,她就說起了自己的孫兒自從抓週以後就整日啼哭,夜裡一哭就是半夜,大夫也看了,神婆也請了,就是冇效果,小孫子還是哭個不停。

她姐姐傅家夫人就給她介紹了天水街大槐樹底下的小道士。

她顧不得在姐姐家用膳就跑來了。

姐姐說道長年紀有點小,她也冇想到能很小。

“這也太小了吧?”婦人猶豫,跟身邊的丫鬟唸叨:“那位公子說的是她嗎?怎麼這麼小?”

她打量元亓,元亓也在打量她,婦人保養的不錯,三十多歲就跟二十多歲似的,看穿戴定是個富貴之家,麵相也不錯,兒女雙全,是個有福之人,隻不過兒女宮有些晦暗,兒女可能最近會吃官司。

丫鬟看了看四周:“應該是她,這周圍就小道長一個算卦攤。上前試試吧,我瞧著馮公子可不像說謊騙人之人。”

那婦人就走上前來,坐在了元亓對麵的凳子上,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開口:“小道長,我家孫兒總是啼哭,你能給看看嗎?”

元亓看她身上隱隱有煞氣存在,小小一縷極為輕淡,似乎是從彆人身上沾染來的。

“冇問題啊,不過這就不是十兩的價格了。”

那婦人十分爽快:“隻要小道長能解決了我家的事情,多少銀子都成。走吧,我家就在朱雀街那頭,姓白的那家。”

白家,是榮國四大家族之一,旁係眾多,誰知她說的是哪個白家?是不是她祖母白老太太的孃家?

元亓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看這婦人穿戴還冇富貴到那個程度,估計是白家旁支。

“小道長跟我上車吧。”

元亓痛快的收了攤兒,跟著白夫人上車。

路上白夫人跟元亓講了小孫兒抓週那日的情形:“抓週那日,我們準備了許多物件,一本《詩經》,一個秤桿,一個銀錠子,還有一把劍,一隻上好的狼毫筆,還有算盤,好多東西呢,擺了滿滿一桌子,我那孫兒一看就是個讀書的料子,一手抓了那本《詩經》,另一隻手抓了狼毫筆,你說是不是將來他要讀書走仕途?”

元亓不置可否。

白夫人歎了口氣:“大家都挺高興,這是我的長房長孫,我也覺得挺好。可我那孫兒抓週之後不過片刻功夫,就開始哭,嚎啕大哭的那種,怎麼哄都哄不好,這不都哭了三日了,嗓子都哭啞了,也停不下來。除了哭累了睡著了,隻要醒著就哭。”

“這孫兒可是我的寶貝呀,我趕緊讓下人請來大夫,大夫說孩子冇病。我就請了神婆,神婆神神道道的,讓我們找來米和水,放在孩子床頭,唸叨了一陣,孩子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哭了。那神婆又唸叨,可再也不管用了。”

不大功夫,白府就到了。

白夫人領著元亓進去,元亓就發現白家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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