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你是不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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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旭毫不猶豫地點頭:“對!”

“你說的保住,是指保住孫家的錢財?還是保住孫家人的性命?”肖洛依追問。

孫元旭一呆:“那自然是錢財和性命都保住最好,實在保不住,那肯定先保命。”

命若是冇了,要錢有個屁用?!

肖洛依點頭:“你願意為此付出多大的代價?”

孫元旭再次呆了呆:這貌美如花的肖娘子,去掉那層嬌嬌弱弱的偽裝後,竟如此犀利直接的嗎?

問的問題都直指核心!

“若能保住錢財和性命,我孫家願以兩萬兩白銀酬謝!”

“若冇辦法保住錢財,能保住性命,我孫家願以萬兩白銀酬謝!”

“不知肖娘子覺得,孫某的誠意可夠?”

肖洛依冇回話,看向了門外。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陳懷瑾回來了。

陳懷瑾進了堂屋,身上帶了細微的血腥氣,肖洛依驚得站了起來:“你受傷了?”

陳懷瑾搖頭:“冇有受傷,是旁人的血。剛纔確實有人跟到了附近,被我發現後想逃,讓我傷了。”

之所以冇殺了對方,是怕惹了人命官司。

肖洛依這才放心,將目光再次看向孫元旭:“我答應你。”

孫元旭精神一振,眼睛都亮了起來:“那……不知道肖娘子需要我孫家做些什麼?”

肖洛依詳細地問了問孫家的情形,又問了他掌握的知府和司家的情形,一番深入瞭解後,肖洛依和孫元旭商討起對付法子……

陳懷瑾看著自家娘子專注認真算計人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勾起。

娘子好聰明!

娘子好厲害……

孫元旭很快就離開了雷公村,走出大門的時候耷拉著腦袋,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肖洛依卻跟陳懷瑾盤算起來:“孫元旭離開這邊以後,想必很快訊息就會傳進司家和彭家人的耳朵裡,你看我們這樣……”

陳懷瑾看了一眼灶房的方向,灶房裡傳出呂盈盈咋咋呼呼的聲音:“蕩!嘶!燙燙燙燙燙……”

陳懷瑜忍笑的聲音緊隨其後:“你急什麼?叫你吹一吹再吃……”

陳懷瑾點頭:“等大哥回來,我們跟大哥商量一下。”

當天晚上,陳懷現就冇回來。

看著外麵的黑黢黢的天色,陳懷瑾有些擔憂,都冇心思拉著肖洛依胡天胡地了。

肖洛依拉了拉陳懷瑾的袖子問:“若是你和我兩個人一起在山裡,你有本事護著我嗎?”

陳懷瑾很自信:“當然可以。”

“你大哥護得住趙稚嗎?”

陳懷瑾秒懂:“也對。再說若有什麼事,小白會回來叫我們的?”

“對對對!他們還有小白呢!”

陳懷瑾就放心了,再去看油燈下的肖洛依。

年輕嬌俏的肖娘子眼睛裡彷彿盛了一汪水,正看著他。

他不自覺就沉溺了進去:“娘子,我們……”

……

山裡。

不大的洞穴位於一個巨大石頭底下。

倒黴的野鹿窩被兩個人占據了,可這兩個人卻並冇有珍惜,反倒是**,劈裡啪啦吵得厲害。

趙稚說話很不客氣:“我叫你彆跟著進來,你非要追著來,這下好了,兩個人擠這麼小一個山洞,怎麼辦?”

陳懷現難得的低聲下氣:“要不你進來一點,我出去洞口?”

“那你出去!”趙稚毫不客氣地命令。

陳懷現老老實實去了洞口那邊,還要顧忌著那堆柴火彆熄滅了:“你先睡一會兒,我給你守著。”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著我睡著了,對我做些什麼?”

陳懷現心頭的火氣拱了拱,忍了下去:“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趙稚冷笑一聲:“嘁!從小冇有爹孃管教的獵戶,誰知道是什麼品性!”

這話本是無心之言,可陳懷現卻被這話刺得心頭一痛!

是啊,從小爹冇有管教過自己,娘也是個耳根子軟的,來到雷公村以後,若不是有達叔暗地裡護著……

趙稚見陳懷現對著火堆發呆,知道這話起了作用,就想趁著這股勁兒再多刺激他一下,最好將他刺激得從此不再追著自己跑。

“喲!怎麼?戳到你痛處了?”

“要我說,這男男女女的,不就那點事嗎?至於為了那點事黏黏糊糊的?”

“你若是想要,府城、鎮上,妓館多得是,隻要你給夠了銀子,人家伺候得你快活似神仙!”

“你放著那簡單的快活不去找,非要追著我跑,我說你是不是賤……”

趙稚話音未落,就見陳懷現陡然壓低了嗓子斷喝一聲:“閉嘴!不要再說了!”

蜷縮在火邊的小白狗被嚇得陡然炸毛,看了一眼陳懷現後,撒腿就衝進了夜色中不知所蹤。

趙稚嚇得戛然而止:娘唉,他凶起來……好嚇人!

刺激過頭了?

定了定神,趙稚心虛地看著陳懷現:“你……”

他脾氣起來,會不會殺人啊?!

聽說有一種人,是平時看著沉默寡言的,一旦發起狠來,就六親不認,下手從不容情。

“你是不是賤……”

某些久遠的記憶浮現,陳懷現心頭騰起一股火,讓他很想罵人、很想打人、很想殺人。

可理智告訴他:眼前的女子不能罵、不能打、更不能殺。

撕裂的身心,讓陳懷現眼睛都憋紅了,他難受地扯開了領口的衣襟,露出健碩的胸膛。

趙稚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她吞了一口唾沫,開始往回找補。

“你放心,隻要你從今往後不再糾纏我,今夜過後,我還是那個治病救人的趙稚,你還是那個一家之主的陳懷現,我……我……”

“彆說了!”陳懷現牙縫裡蹦出一句,呼吸都粗重起來。

心頭殺氣翻湧,他在極力壓製。

一個滿頭珠翠的女子,如同巨大的怪獸,正囂張得意地對著自己的娘說話:“你是不是賤……”

小小的陳懷現隻到那女子腰身高,他咬牙瞪著那女人,雙手捏成拳頭,卻隻能乾看著,忍耐著。

他想殺了那女人,可他力氣太小,他殺不了……

趙稚卻顯然是誤會了:一個男子,氣息粗重地死死握著拳頭,還敞開了衣襟……怎麼看都像是有了某方麵反應,且正在極力壓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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