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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止 作品

第一百七十九章 餘婆子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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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也冇想到轉瞬就是刀兵相見,她抬手下壓:“都將傢夥收起來。這位娘子,我可否跟你單獨聊聊?”

“不能!”這話是陳懷瑾說的。

娘子雖然在玄學道術方麵有些本事,但打架這方麵卻完全不在行。

剛剛花夫人的殺意他感覺到了,哪裡敢讓娘子冒險?!

肖洛依笑了:“我和我相公隻要一起出門,就不能輕易分開。”

花夫人一聽也笑了:“那成,那就一起吧。”

一行三人去了暖閣,隻讓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端茶送水俯服侍著。

這次一落座,花夫人的整個氣勢都下來了,整個人往後靠著,像個瀟灑的爺們。

肖洛依這纔看到:花夫人雖然年紀不大,額頭中央的垂針紋卻格外明顯,薄唇緊抿,顴骨高聳,確實是有些刑剋之相。

不過花夫人眼神清正、天庭飽滿、地閣方正,卻又不是奸邪之人。

就是命苦了點,是個勞累命啊!

“你說我的扳指裡有一縷英靈?”花夫人說著話,將扳指拿出來,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扳指翠綠剔透,是難得的冰玻種翡翠,也怪不得能讓那一縷英靈選擇棲身其中。

肖洛依點點頭,說了一句:“這英靈應該是您的第一任丈夫的魂魄。這扳指,最早是他的東西吧?”

貼身之物,最容易寄托魂魄。

尤其這扳指又是品質極好的翡翠,寄托進去還有潤養之效,能讓魂魄不那麼容易消散。

花夫人垂眸,還有些不信:“這扳指的來曆歸化城很多人都知道,不足為奇。你是孔立江從哪裡請來的?”

肖洛依愣了一下:“孔立江是誰?”

花夫人也愣住:她不知道孔立江是誰?這怎麼可能?

陳懷瑾在旁邊解釋了一句:“我們今日才第一次來歸化府,從前冇來過,對這邊都不熟悉。”

花夫人看向旁邊的婆子,婆子湊過去在花夫人耳朵邊輕聲道:“已經讓人去查了,還冇有訊息傳回來。”

陳懷瑾耳朵好,聽到了:這是怕自己夫妻二人是騙子?

肖洛依也聽到了。

“花夫人,我們是從永州府而來,前往滇西,經過歸化府隻是因為順路。你若是不信,我們自己離開就是了,不必如此。”

花夫人卻不想就這麼讓肖洛依夫婦走了,她看向肖洛依:“我聽說你懂一些道門卜算之法。”

肖洛依漫不經心:“略懂一二,不值一提。”

“那你說說這個婆子的生平。若是算準了,我就信你。”花夫人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婆子。

肖洛依不感興趣,不過為了早點回去,還是點頭:“若是我看得對,能否讓我離開?我困了,想回客棧睡覺。”

“自無不可。”花夫人點頭答應。

肖洛依這才認真打量了婆子幾眼。

“她幼年本生在富貴人家,但是七歲時家中變故,父母雙亡,她被賣為奴。因為生性堅毅被貴人看中,培養成了能文能武的一把好手。”

花夫人看了那婆子一眼,婆子垂眸冇說話。

“繼續。”

“她還有個失散多年的弟弟,現在滇西,家財不錯,且小有官職、子孫滿堂。”

肖洛依這話一說完,那婆子的頭瞬間抬起,看向肖洛依的眼神亮得驚人:“你說什麼?我弟弟還活著?”

肖洛依點點頭:“是。不過你弟弟並不知道你還活著,他也在找你。”

婆子激動得嘴唇微微顫抖起來,卻強自鎮定了神色,扭頭看向花夫人:“夫人?我……我……”

花夫人神色又嚴肅起來:“你是如何看出這些東西的?”

肖洛依指了指那婆子:“她臉上寫著呢。”

“……”花夫人思忖起來。

餘婆子原名餘流芳,比花夫人大了十來歲,是跟了她好多年的身邊人。

因為沉默寡言,又練得一身好功夫,花夫人六歲時,十六歲的餘流芳就被安排在了身邊當護衛。

二十來年下來,花夫人身邊的人敬重她,卻並不知道她的底細。

因此肖洛依和陳懷瑾不該知道她最隱秘的事情。

難道肖洛依真有本事?

真的能從麵相上看到餘婆子的生平?!

就在此時,外麵進來一個人,小跑著來到花夫人麵前,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解釋了一番。

花夫人詫異地看了陳懷瑾和肖洛依一眼,這才揮手讓那人下去了。

“你們從順安州過來時,救了一個藥材車隊?”

肖洛依點頭:“是。”

花夫人笑了:“那要多謝你們了。歸化州最近不知怎的,許多人久咳不愈,都咳血了,就等著這味藥材救命呢!”

肖洛依頷首,主動告辭:“若是冇旁的事情,我們就告辭了。”

花夫人也冇留她,反倒是問:“你們還在歸化待幾日?”

“明日一早就走。”

“能否再等一日?”花夫人想了想,追問一句。

“有什麼事?”冇事咱可不浪費時間。

花夫人此時已經相信了肖洛依和陳懷瑾,他們的來曆很清楚,不會是那個狗屁知府從外麵找來的幫手。

塗豹本就是個信人,也不是第一次走歸化州,從塗豹那裡打探來的訊息顯示,這夫妻二人都是極有本事的。

思忖片刻後,花夫人選擇了實話實說:“你說得冇錯,扳指中確實有我夫君的魂魄,但是我需要想一想,才決定是否要超度我夫君,超度過後,又該怎麼辦。”

肖洛依雖然聽了個半懂不懂,可也理解花夫人遮掩的緣由。

夫君、兄弟、兒子都死了,她一個女子當土司,被群狼環伺,不敢輕易相信人也正常。

“明日一早,無論如何,我都會派人去客棧跟你說一聲,到時候是走是留,你再做決定可好?”花夫人說的話客氣,語氣卻帶著上位者習慣性的壓迫。

肖洛依不以為忤,點頭應諾,這才和陳懷瑾離開了土司府。

這邊廂夫妻二人剛離開土司府,就有人隱藏在遠遠的拐角看到,一溜煙跑去不知那個府邸傳話去了。

二人回到客棧睡覺不提,天色剛矇矇亮,陳懷瑾就驟然驚醒,看了看大堂方向,小心翼翼地將胳膊上娘子的腦袋安放在枕頭上,給她蓋好被褥,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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