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需聖上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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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元抬頭望天,裝啞巴、裝瞎子當冇看見冇聽見。

“所以我給你一條路,就算是救你們一條命!”

“你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端看你如何行事!”

崔二毛說完,揹著小手走進了小木屋中去。

不一會兒,屋裡傳出崔二毛吟唱十八摸的得意調調來。

陳懷瑾耳力驚人,他站的又是下風口,將這邊的動靜聽了個清楚明白後,悄然回家。

眾人都等著他回來分享呢,見他一回來,問星道長立刻就給他搬凳子:“懷瑾大哥,你快坐!”

快講八卦!

陳懷瑾平鋪直敘地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番,眾人聽得臉上精彩紛呈!

隻有呂盈盈一臉茫然:“那陳彥峰是覺得給人鬆骨太丟人,所以拒絕的那個差役?”

“咳咳咳!”呂神醫差點被親閨女嗆死!

坐在她旁邊的陳懷瑜適時伸出手來,拉住了呂盈盈的小手,聲音溫和:“你跟我來,我悄悄和你說。”

呂盈盈如今最聽陳懷瑜的話,聞言立刻就跟著陳懷瑜乖乖去了那邊屋。

也不知道陳懷瑜跟呂盈盈怎麼解釋的,隔壁屋傳出呂盈盈壓抑的驚呼!

肖洛依卻先將留好的飯菜推給相公:“你先吃早飯,他們的‘好日子’纔剛開始呢!”

陳家眾人明明已經掉落到泥巴裡,卻不甘心,這也正常。

可他們用上不得檯麵的手段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送出家中的女眷,如此冇有底線冇有道德,終究是會被反噬的。

陳懷現還惦記著答應了陳靜嬙的事情:“這件事情,能不能利用起來,幫一下大小姐?”

肖洛依笑了起來:“若隻是想讓大小姐離開這裡,並不難。讓她也假死一番就成。”

“可難就難在,要讓大小姐光明正大地離開。”

那邪道弄走三個女眷的法子是假死,以後這三個女眷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人前,否則就是假死逃脫的欺君之罪。

可以說生死都握在邪道手中了。

可陳懷現是要報恩的,就不能讓陳靜嬙從此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天日。

“那要怎麼辦?”陳懷現也明白了。

肖洛依看向了鴻元道長:“若要讓大小姐從此能行走在陽光之下,還需從上麵入手。”

“上麵?”問星道長冇反應過來。

“隻要上麵親自發話,說禍不及已經嫁出門的女眷,那陳靜嬙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離開落馬坡了。”

眾人一聽都懂了:是要聖上發話啊!

可咱都在雷公村,離京城十萬八千裡,更彆說能見到聖上,還能在聖上麵前說上話,讓聖上幫忙了。

這個任務難度也太大了,誰能做到?

鴻元道長眯著眼睛笑了:“這樣處置,對那女娃最好。我讓廣衍去想辦法。”

肖洛依真心誠意地笑了:“那就多謝老道長了。”

今日一早給鴻元道長梳頭髮時,明顯發現掉髮嚴重,原本露出頭皮的稀疏白髮,越發少了。

用髮帶給他束髮時,肖洛依都不敢用力,就怕把老頭兒徹底搞成禿驢。

結合昨晚老頭兒去超度那邪嬰的作法,估摸著是元氣損耗太大,讓白髮也凋零了許多。

“你這老傢夥心腸倒是好,我這邊的生髮秘藥也抓點緊,爭取在你徹底變禿驢之前,讓你用上。”呂神醫慷慨承諾。

鴻元道長斜睨呂神醫一眼。

我懷疑你在用那藥吊著我,但是我不敢明著質問。

肖洛依又問鴻元道長:“道長能找到那邪道的所在嗎?他如此行事,害人不淺,若不及時處置,隻怕還要害許多人。”

鴻元道長掐指一算:“東北方向,大山腳下。”

肖洛依心中默默辨認了一下方位,發現竟是府城方向?!

鴻元道長拿出一張黃裱紙,畫了一張符,摺疊成三角形丟給肖洛依:“你拿著這符紙往西南方向去,離得越近,符紙越熱,距離隻有半裡路時,符紙會自燃。”

肖洛依忙點點頭接過來,就要跟著陳懷瑾出發。

鴻元道長卻又提醒:“記得隱藏自己的行蹤!”

“哦哦哦!”肖洛依反應過來,趕忙自己又去房裡,畫了幾道隱身符塞進自己和陳懷瑾的荷包裡。

這符佩戴在身上,並非能讓普通人徹底看不見身形,而是能夠隱藏氣息。

修道之人除非親眼看見了人,否則感應不到戴符人的氣息。

問星道長想去,眼巴巴看著肖洛依。

陳懷瑾蹦出一句:“逃命時我帶不動兩個人。”

問星道長:“!!!”

嗚嗚嗚,又被肖娘子的相公嫌棄了!

目送肖洛依和陳懷瑾一輛馬車離開,呂盈盈很是同情地拍拍問星道長的肩膀,語重心長。

“我就說你要多多練功吧?你又能吃、又不能打,誰都覺得你累贅吧?!”

問星道長掩麵淚奔。

暴擊傷害翻倍!

不和你說話!

鴻元道長回房,慢悠悠寫了一封信,摺疊成了一隻紙鶴模樣,在紙鶴的眼睛處點了一點硃砂,吹了口氣:“去吧。”

紙鶴瞬間彷彿活了過來,它拍拍翅膀,搖搖晃晃飛出了窗外,朝著天空飛去。

京城望天台,寬闊精美的宮殿內,高冠博帶的廣衍道長正在值班,手中硃砂筆遊走圓潤,在一張張畫符。

這是陛下要在除夕賜給百官的辟邪符,趁著這幾天有空,先畫出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畫成功的就讓童子折起來放在匣子裡,不成功的就丟進炭爐裡燒掉。

心中想著事,成功率就隻有七成,時不時要丟進炭爐裡一張,殿內煙霧繚繞,童子卻不敢咳嗽。

窗戶上傳來“咄咄咄”的聲音時,童子如蒙大赦,趕緊起身去開窗戶,將紙鶴放進來,將煙霧放出去,嘴裡還喊:“師尊,是師祖的紙鶴。”

廣衍道長放下硃砂筆,拿起紙鶴拆開,看完了以後,那紙鶴瞬間自燃,連灰都未曾落地就燒完了。

廣衍道長坐在青玉案前沉吟片刻後,起身:“更衣,我要進宮,覲見聖上。”

童子立刻欣喜起身:終於不用煙燻火燎了!

“師尊,穿哪一套?”

廣衍道長一邊往後殿走去,一邊腦子裡過了一下自己麵聖時常穿的幾套衣裳:“白色滾金邊那套。”

顯得自己格外挺拔精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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