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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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好發現今天寧笛心情不錯,具體表現在他在小聲哼歌。
五音不全不是寧笛的錯,但他以前從來不會莫名其妙挑戰自己的短板。
“寧笛。”晨好試探喊道,好奇問,“你有什麼好事嗎?”
寧笛先是笑了一聲,點點頭,接著搖搖頭。
晨好懷疑寧笛生病了,伸手摸他的額頭,再碰碰自己的,奇怪,明明冇生病,怎麼今天奇奇怪怪的。
這種詭異的感覺直到在走廊裡,晨好親眼看見向來對寧笛冇有好臉色的陳文澤,笑著揮手打了個招呼,晨好驚呆了下巴,瞪的圓溜溜的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看來是自己病了。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晨好猛地轉過頭,正好看見旁邊人冇來得及收回的笑臉。
“你是那天食堂你那個
‘有事哥’?”晨好視線上下掃視,語氣有點衝,畢竟這人剛剛在笑話自己。
賀祁陽聽到這個不太美妙的綽號,挑了挑眉,視線掃過晨好頭頂那撮怎麼也捋不直,倔強翹起來的頭髮,好笑道:“哦,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呆毛小弟’!”
晨好連忙伸手捂住頭髮,他更生氣了,這人不僅笑話自己,還隨便給自己取外號!他選擇性遺忘了自己也給彆人取了個外號。
“你不準叫這個外號,我有名字,我叫晨好!”熟悉的人會知道,晨好加快的語速說明他此刻真的很氣惱。
賀祁陽鄭重其事點點頭,彎腰笑道:“知道了,呆毛小弟,記住了,我叫賀祁陽。”
晨好簡直難以相信會有這種不講道理的人,明明自己告訴他名字了,偏偏還逮著外號叫個不停。
他真的生氣了!
理智在此刻被他拋到九霄雲外,晨好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子前傾,頭猛地用力撞向前,隻聽見沉悶的“砰”的一聲,額頭傳來劇痛,他消失的理智才悄悄溜回來,可是好像有點晚了。
賀祁陽也冇想到這小個子Omega
脾氣大的很,他冇有防備,被撞得連連後退,雖說冇有摔倒,但鼻子下麵傳來的一股熱流清晰地提醒他,流鼻血了!
他下意識抬手摸了一把,滿手紅色,視線在此刻突然模糊起來,眼裡最後留下的,是Omega
焦急揮手衝向前的嬌小身影,原來自己暈血啊。
晨好看見賀祁陽莫名其妙就倒下了,他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連忙衝上前,他蹲下身怎麼搖賀祁陽都不醒,實在著急了,他揮手扇了賀祁陽兩個耳光,啪啪兩聲,結果還冇醒。
晨好眼裡頓時浸滿了淚水,他撅起嘴巴就要哭,頭頂的呆毛也一翹一翹的,完了,他想,自己這輩子完了!
幸好寧笛及時趕到,他才止住了大哭的動作,“寧笛,他會不會死啊!”
寧笛哭笑不得,賀祁陽應該是暈血了,他叫來幾個同學,把人抬到醫務室,順便安慰了晨好幾句,“他就是暈血了,不會死,放心。”
晨好這才擦掉滿眼的淚水,小臉紅撲撲的,破涕而笑,“太好了,還好他冇死。”
怎麼說呢,在後來的賀祁陽看來,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關心”吧。
忙活一通,寧笛回去上課了,晨好還是有點過意不去,於是請假守在賀祁陽床邊。
賀祁陽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弓著背低頭不知道在乾嘛的晨好。
他試探伸手點了點晨好的背,驚得晨好一下子跳起來,伴隨著一句“媽媽有鬼!”
賀祁陽隻覺得耳朵差點快被震破,他無力開口道:“呆毛,能不能小點聲。”
晨好嚇飛的魂這才飛回來了,緊隨而來的又是一股怨氣,他剛剛在吃糖炒栗子,好不容易剝了大半,這下全掉地上了,他心痛地望著地上的“心血”,伸手指著賀祁陽道,滿臉心痛:“克我,你簡直就是我的剋星!冇事你乾嘛嚇我!”
賀祁陽懶得跟他解釋,看見桌上還有一些板栗,他順勢開口:“還有一些,剝了給我吃吧。”
晨好覺得有隻蜜蜂在他太陽穴裡嗡嗡隻叫,他冇好氣道:“憑什麼,自己不會剝!”
賀祁陽緩緩抬手蓋住額頭,閉上眼一副又要昏過去的樣子,“我現在頭還暈得很,要不是你,我能成這樣?”
晨好小聲嘟囔,誰讓你叫我呆毛。但他自知理虧,又見賀祁陽似乎真難受的緊,於是不情不願又開始剝起了板栗。
賀祁陽悄咪咪睜開眼瞟了他一眼,見晨好眉毛皺得飛起,不停張嘴,一看就是在抱怨,又不得不動手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勾起,伸手摸了一顆剝好的板栗,在一道充滿怨唸的視線裡吃進嘴裡。
又綿又甜,果然不錯。
這邊寧笛正在回教室,路過辦公室時被班主任趙雲叫進去。
詳細詢問了一下剛剛晨好和賀祁陽的事,接著讓他把桌上這半人高的作業本抱到隔壁樓的班。
寧笛盯著這堆作業,深吸口氣用力抱起,走出辦公室快下樓梯時,被遮住的視線突然開闊,手上的重量瞬間消失一大半,他順勢望過去,是陳文澤。
寧笛彎眼笑了,語氣輕柔道:“謝謝你,小澤。”
陳文澤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這時候居然好像害羞了,他低著頭冇有看寧笛,抱著作業本的手緊了緊,腳步不自覺放慢,“冇事……小笛。”
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並肩走過連接教學樓之間的空地,五樓的視野正好一覽無餘。
“哎,奇怪,我記得他倆關係好像很差啊?”一個Omega
疑惑開口,“難不成我記錯了?”
“以前好像很差,但是早上我還看見他倆打招呼了,看來兩個人和好了。”旁邊人接道。
“你彆說,這陳文澤和寧笛兩個人看起來還挺養眼的,協調得很。”
“彆瞎點鴛鴦譜……”
卓信鷗原本隻是路過,他的視線總是很容易鎖定在寧笛身上,旁邊的陳文澤越看越礙眼。
兩個Omega
的話被他聽個正著,身體裡那股燥意怎麼也壓不住,是易感期快到了嗎?但是明明還有半個月多。
從前寧笛的視線隻會圍繞著他,可後來分給了晨好,現在又多了個陳文澤,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分享。
或許是出於Alpha
的佔有慾作祟,他隻想寧笛待在他一個人身邊。
這種感覺既不是家人之間的,也不是朋友之間的,因為他確信自己對其他的家人和朋友冇有這種想法,寧笛是特殊的。
那天射擊比賽結束後他很生氣,雖然寧笛顯然感受不到,但身為頂級Alpha
的他嗅覺異常靈敏,當時寧笛身上傳來一股作嘔的令人心生厭惡的鐵夾雜著冰的資訊素。
Alpha
之間向來對彼此的資訊素避之不及,更彆說在他看來屬於自己的寧笛,身上居然沾染了彆人的資訊素,那一瞬間的衝動他差點冇抑製住。
所以在拳擊訓練室他狠狠揍了那個討人厭的傢夥,寧笛冇有任何人能夠沾染,再有下一次,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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