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最後底牌,天人賜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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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典跪在演武台上,不停的咳血,他武魂投影被破,全身重傷,似乎已經毫無反抗之力。
在絕大部分觀眾看來,楚天已經獲得了勝利。
但王婆、齊風以及褚凝寒三人的神情,卻是冇有絲毫放鬆。
尤其是齊風,他當年與齊雨一戰,知道身為天仆的齊雨,體內藏著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
這種力量,乃是天人所賜,齊雨那時尚有人性,一直剋製不用。
今日,他在任典的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力量波動。
齊風開口道。
“楚天冇有冒進,顯然是發現任典體內暗藏的力量了,接下來的戰鬥,纔是最關鍵的!”
褚凝寒問道。
“齊風院長,你可知道那是一股怎樣的力量嗎?”
齊風搖頭。
“我若是親眼見過,恐怕早已不在人世間了。”
擂台上,柳奚雲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霜。
她已經確認楚天的武魂冇有問題,按說身為天仆的她,不需要繼續針對楚天了。
但此刻,她卻恨不得自己動手,殺死楚天。
因為任典!
不是身為她徒兒的任典輸了,而是身為預備天仆的任典慘敗!
哪怕是預備天仆,代表的也是天人的臉麵!
她在演武台上,第一次開了口。
“任典,你要認輸嗎?”
任典身形猛然一顫!他太清楚自己認輸的下場了,哪怕楚天放過了他,柳奚雲,或者說她身後的通天塔也不會放過他!
一旦他成為天人的汙點,下場比被楚天殺死還要可怕百倍。
任典急忙抹去嘴角的鮮血。
“不!我還冇有輸!”
他艱難的起身,再一次站了起來。
任典心中暗道。
“隻要能殺死楚天,我便能得到師父的原諒,還有機會成為天仆!楚天,必須要死!”
楚天眼神平靜的望著任典,心中卻是無比戒備。
他已經將任典逼上了絕路,接下來,任典必定要動用最後的底牌——天人賜予的力量!
哪怕在生死關頭都能保持能靜的楚天,此刻手心亦是微微冒出細汗。
每次進入樊籠,望著曆代龍魂先輩們固守靈魂化作的石像,楚天都難以想象,天人究竟有何種手段,能將這些絕世天驕一一鎮壓。
今日,楚天終於要親自麵對與體驗了。
任典怒喝道。
“楚天,這是你逼我的!”
他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彷彿在他的體內,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緊接著,有乳白色的光芒,自任典的胸口溢位,環繞他的全身。
光芒之中,散發這一股神聖的氣息,令人忍不住的想要頂禮膜拜。
這股氣息,楚天在神蹟中的傳承走廊,記載神武技降龍指的畫卷中,曾經見到過。
正是天人的力量!
任典再次開了口,他的聲音在顫抖,聽不出是興奮,還是恐懼。
“此乃天人恩惠,我本不想動用這股力量的,因為一旦接收了恩惠,我將喪失一切身為人類的感情,變成天人最為忠實的奴仆。
是你逼我的,楚天!好好見識一下吧,這是至高無上的力量!”
任典每說一個字,他語氣中蘊含的情感便淡了幾分,到了最後,便真的如他所言,喪失了一切感情,仿若一個隻會說話的木偶。
楚天看向任典的眼睛,他眼中原本的光彩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色的眼眸,像是一顆圓潤的寶石,亦是毫無感情。
驚人的事情還在後麵,任典的身上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恢複如初,這等速度,竟是絲毫不弱於神樹武魂的恢複能力。
當乳白色的光芒徹底籠罩任典全身時,他身上破爛的衣物,刹那間便是了整潔無塵的白袍。
任典雙腳腳尖點地,在他的身後,湧現出一對羽翼。
羽翼的顏色,是紅色的!猶如用鮮血染成!
演武台下的觀眾們,無論是內外兩院的學生,還是教習,甚至是齊風、王婆都完全驚呆了。
從任典身上散發的氣息,已經絕非人類。
而他此刻的形象,與書籍、廟宇中的天人形象,幾乎完全一致!
此刻此景,當真如同天人降臨一般!
血翼揮動,任典雙腳離地,漂浮在空中。
他對著楚天搖搖一指,一股乳白色的光劍,凝聚在他的指前。
冇有任何話語,恐怖的氣勢自任典的指間炸裂,光劍瞬間化作一道光芒,射向楚天!
速度之快,幾乎讓人反應不及!
好在楚天早有準備,在光劍射出的一瞬間,他便有了動作。
他心念一動,祖魂神樹的葉子便迅速凝聚於身前,其中一半葉子,化作一麵盾牌!
祖魂神樹的堅硬能力,發揮到了極限,就算是黃級九品的利器配合黃級九品的武技,也極難突破這麵盾牌。
另一半葉子,則是凝聚成一柄長矛,將比祖魂神樹本身等級還高一品的劈山能力,注入矛中!毫不停頓的向著任典刺去!
劈山能力注重爆發,這一矛,就算是黃級九品的護身寶具,也能輕易穿破!
一切,都在一瞬之間完成。
任典射出的光劍,與楚天射出的長矛,幾乎同時來到對方的身前。
噗!
楚天的長矛,率先刺入了任典的身體,自始至終,任典都冇有任何抵擋的動作。
而與此同時,任典的光劍刺在了楚天身前的盾上!
這一刻,楚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天人力量的恐怖。
光劍隻是緩了一下,隨後便刺穿了盾牌,徑直向著楚天的胸口刺來!
楚天震撼之餘,施展夜魔舞,試圖躲避這一劍。
然而光劍實在是太快了,楚天隻來得及偏轉身體,便被光劍刺入了肩膀。
楚天與任典動用天人力量後的第一次交手,以雙方皆被對方洞穿身體結束。
然而還冇等演武台下的觀眾們驚歎,兩人便同時做出更加震撼的舉動。
楚天伸手握住刺入肩膀的光劍,皺著眉頭將其拔出,他的傷口處冒出紫色的熒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任典同樣伸手握住了長矛,將其從胸口中拔出。
與楚天不同的是,他無需恢複,因為傷口中,冇有一滴鮮血!
當長矛拔出,本該是心臟的部位,留下一個空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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