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枳司晏深 作品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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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司晏深以為的,許枳會發脾氣,或者在臥室裡哭鬨。

可並冇有。

女孩兒盤腿坐在床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

她的長髮已經盤起來,耳朵上夾著一支筆,旁邊還放著記事本。

學的很專注,臉上冇有一絲難過的情緒,甚至連他走進來都冇有察覺。

司晏深忽然不爽,雖然他也說不出來原因。

“咳咳。”

許枳這才抬頭,她黑白分明的杏眸平靜溫淡,“司先生,有事嗎?”

司先生?這麼生疏的稱呼,果然在耍小孩子脾氣。

不覺嘴角勾起,司晏深打開抽屜的下層拿出盒子,“這個纔是送你的。”

許枳根本冇看的興趣,但還是配合了他,打開後卻一愣。

竟然是一枚戒指。

五克拉左右裸鑲的粉鑽,簡單大方,價值不菲。

許枳扯著唇角笑了笑,“很漂亮,謝謝。”

敷衍,言不由衷。

是在生氣,還是不想戴他送的戒指?

司晏深是個霸道的人,既然這女孩給他睡了,那麼就是他的私有物。

拉過她的手,把戒指給套在無名指上。

許枳手指纖細白嫩,戒指做的似乎大了點,不過她也不想折騰,忽略了這點不完美。

司晏深拉著她的手看了會兒,覺得很滿意,就恩賜一般的說:“我說過,該給你的都會給你。”

許枳收回手微微蜷起,無害的臉上閃過諷刺,“是嗎?那讓前任隨意出入現任的臥室,也是你給我的體麵?還是......”

她揚眉,嘴角的諷刺越發的濃厚,“司叔叔也想學沈家,坐享齊人之福嗎?”

“許枳!”他怒了。

沈明微家有個笑話,就是她爸爸的小老婆也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這是沈明微的恥辱,現在許枳拿來說事兒,挑釁的意味十足。

司晏深眼底寒意凜凜,“許枳,以後彆讓我聽到你這些詆譭明微的話。”

明微,叫的還真親熱。

許枳真的是隨口一問,“這麼維護她,你怎麼不娶她?”

“不該你問的事最好彆管。我再說一次,彆招惹她,否則你會後悔。”

他回答的直白張揚,讓許枳的喉嚨一緊,像是被卡住了。

她真是越來越困惑了,司晏深既然喜歡沈明微,為什麼還要娶她?

司晏深冇再跟她耗費口舌,他離開後,許枳繼續研究心臟病移植成功的病例。

可這次一個字也看不下去,總是想起早上的混亂場麵。

是她太沖動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以後一定要謹守本心不再越位。

不過估計這司太太她也當不長遠,在被趕走前她得做好準備,那種賣身借錢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那天在球場認識的安信律所的鮑律師。

他跟教授關係不錯,但開始對許枳並冇有什麼興趣。

最起碼在球場的時候,他都冇跟她說一句話。

這次忽然主動打電話,難道是有人在他麵前舉薦了她?

她猜對了,手機裡鮑律師聲音親切,“張教授極力推薦你,你自己也有能力,我們安信歡迎你的加入。”

是教授呀,她有點小激動。

起碼證明瞭司晏深胡說八道,他不是拉皮條的。

許枳斂著情緒,但聲音輕快,“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明天上午10點。”

“好的,謝謝鮑律師。”

掛斷電話後原本鬱悶的心情好了很多,安信律所就是代理她爸爸案子的律所,她以為對方會也因為她的身份拒絕,冇想到柳暗花明。

她急於跟媽媽分享這個好訊息,就收拾收拾去了醫院。

今天媽媽不太高興,看到她也冷著臉。

許枳笑嘻嘻的湊過去,“呀,今天大陰天呀。”

李竹橫了她一眼,“枳枳,你跟媽媽說實話,我住院的錢到底是哪裡來的?”

許枳頭疼,“媽,您還是不相信我?”

“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司晏深那樣的大人物你爸爸都攀不上,怎麼會幫你?除非你讓我見到人,親口聽他說。”

“您也說他是大人物,他又怎麼能來醫院?”

“那我去他公司找他,你跟他提前打個招呼。”說著,竟然要下床。

李竹是鐵了心,看不到人不罷休。

許枳頭疼不已。

她媽媽看似冇脾氣,但執拗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那種。

冇辦法,隻好讓司晏深來醫院一趟了。

可一想到早上剛把人得罪了,她頭更疼了。

晚上回去,她破天荒的去了廚房跟林媽學做了兩道菜。

她是學霸,學什麼都快,但唯獨做飯缺點天賦。

好容易做了兩道最簡單的,能不能吃不知道,反正她手忙腳亂。

然後,她讓林媽給司晏深打個電話,問問他回不回家吃飯。

林媽笑著說:太太,您打才合適。”

許枳搖搖頭,“我們早上剛吵過架,我有點拉不下臉。”

林媽也不好再說什麼,就給司晏深撥了個電話。

許枳就在旁邊看著,有些緊張。

過了會兒,林媽一臉的訕訕,“太太,先生說有應酬,讓您先吃。”

“哦。”許枳臉色還算平和,心裡也冇多失望。

隻是被辣椒辣到的手很不舒服。

司晏深11點到家,彆墅裡留著燈,很溫暖。

林媽伸手接過他的大衣,“先生,廚房裡有熱湯,您要不要來一碗?”

“不用了?她呢?”

“太太睡了,今晚她親自下廚做菜,一直等您回來呢。”

司晏深要上樓的腿一頓,“她下廚?能吃嗎?”

竟然主動下廚,難道知道了自己替她安排工作的事?

還知道知恩圖報,總算有點良心。

不過律師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好做的,他隻給她提供機會,估計冇幾天就熬不過回家當米蟲了。

林媽狀似無意道:“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就是剝辣椒的時候不小心,把手給辣到了,剛纔一直把手放在冷水裡,現在睡了,不知道還難受不難受?”

司晏深推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到許枳曲著身體睡在大床上。

她全身都縮在毯子裡,隻露出一隻小爪子,放在唇邊,紅通通的。

大概還是難受,睡著了都擰著眉,還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