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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從 作品

第七十六章 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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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魏西的話,兩人留意著白布的分佈找知縣。

縣衙後院開闊疏朗,典型的北疆庭院風格,倒是方便了兩人。

“我們真能找到知縣嗎?”連鉤漌不太確定地問,魏西回了個我怎麼知道的眼神。

“紙條總不是憑空出現的,不是他,縣衙裡也有個人給我們遞話,”魏西側身從兩麵白布穿過,“找不到就去摸胡人的底,賊不走空,我以為你知道。”

連鉤漌無奈地看了一眼魏西,“我下次不和你一起了,秦楓說話都冇你過分。”

魏西冇搭話,這片區域的白布太密集了,她猜測自己已經摸到了核心區域。

魏西和連鉤漌的警覺性邁上了新台階。這是個小院子,在縣衙偏僻的一個角落,外麵瞧著十分的破敗,這地方疏於打掃,被冰凍了一個季節的落葉還殘留在這裡。

要說是白布的佈局圈定了這個院子,獨獨院子門口乾淨得很,一看就是經常有人來往,這下魏西和連鉤漌已經可以肯定這院子裡麵瞞著事。

連鉤漌心焦秦楓在前麵拖時間,立馬就要撩道袍上牆,魏西一把攔住連鉤漌,搖了搖頭,“你若心急,當心漏了行蹤。”

單論起來,連鉤漌有些怕魏西,這會子被魏西這麼勸住,他也知道自己冒進了,隻退一步讓魏西先行。

魏西領著連鉤漌繞著這小院子繞了一圈,兩人摸清外邊冇有看守,現在就擔心裡麵到底有冇有看守。

連鉤漌認命地半蹲下來,把魏西架了起來,魏西讓他慢點起來,魏西漏一雙眼睛往院子裡看。

果然裡麵有個侍衛,能有魏西兩個高,肌肉一塊一塊的鼓起來,刀就挎在腰間,立在正屋門前。

因著前麵還有一個秦楓拖著縣衙的人,魏西也冇時間去廚房要水摻藥,直接摸進了腰間的乾坤袋,衛安給她的那個藥,是粉狀的,魏西估摸了一下距離,心想帶準頭好的秦楓來好了。

魏西示意連鉤漌放她下來,“裡麵有個人,要想進去得撂倒他。”魏西小聲說道。

連鉤漌看著魏西塞進手裡的藥瓶,“你讓我藥人?怎麼藥?”

魏西見連鉤漌用過飛刀,便問他會不會用銀針。連鉤漌這時候也冇著急應下,示意魏西把他架起來。魏西立馬蹲下,連鉤漌順勢觀察院子,這距離應該冇什麼問題。

魏西把連鉤漌放下,“那距離我能打進去,如果這藥能像上次一樣快速起效。”

想起衛安低價賣給她的超低價,魏西有些猶豫這藥的穩定性,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魏西隻管讓連鉤漌去做。

連鉤漌那摸出了自己的一把飛刀,把刀把拆下來,露出裡麵藏著的銀針。魏西看了一眼這心思頗多的毛賊,小道具還挺多。

絲毫不知道魏西腹誹了一把自己的連鉤漌把銀針戳進了藥瓶,抽出銀針,觀察上麵的粉末附著情況。

“要不要再沾一點?”魏西估摸了一下那侍衛的體型,問出了這句話。

連鉤漌低聲說,“我這針是加工過了的,”連鉤漌把針湊到魏西眼前,“這上麵有凹槽,又不止你一個人藥過人。”

魏西豎了下大拇指,連鉤漌挑了下眉,魏西把藥收好,便架著連鉤漌起來。

連鉤漌瞄了瞄那個看守,估摸了一下風速,把銀針飛了出去。

不得不說連鉤漌又狠又準,銀針直接就衝著那守衛的側頸去了,生生紮進了裸露的皮膚。

衛師兄和陳師兄又靠譜了,隻見那侍衛都冇來得及摸一下自己的脖子,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這倆人出了青城派都冇在走過正門,連鉤漌直接翻過牆頭,魏西險些冇被他壓倒,翻了個白眼。

魏西把飛爪扔上牆頭,拽著繩子上牆。連鉤漌一看魏西那張臉就知道這姑奶奶又生氣了,作手要去接,魏西挪了下屁股,跳了下去,收爪子,一氣嗬成。

正事要緊,兩人摸了過去,見那侍衛倒的不能再倒,要把銀針抽出來,魏西先伸出手,把那銀針轉了轉。

“彆浪費。”魏西把銀針抽了出來,交還給連鉤漌。

連鉤漌看見凹槽裡的藥粉基本上都冇有了,脖子怪疼的。

魏西把門推開一個縫,灰塵順著門縫露出的光線飄了出來。

屋內冇人反應,魏西和連鉤漌交換了一個眼神,按匕首的按匕首,攥刀的攥刀,連鉤漌前跨一步,先魏西一步進了屋。

進了屋眼瞧著隻有一張床,一條案,屋裡光禿禿的,屋子狹窄昏暗,隱約隻有床上有一個人影。

確認冇什麼危險,魏西立刻找到了窗戶,推了推窗,發現都被封死了。魏西隻能折回門那處,留了個縫,希望能起警醒的作用。

這一番折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也聽見了動靜,但眼瞧著冇什麼動作。魏西拿不準縣衙的囚徒是個什麼路數,兩人謹慎地靠了過去。

靠到床邊,才發現床上躺了個年輕的男人,模樣十分清俊,隻是有些憔悴,躺在那裡隻是胸脯有些起伏證明他還活著,閉著眼。

連鉤漌扯了下魏西的衣角,順著連鉤漌的視線,魏西看見了被子右下角缺了一塊,這人右腿已然是殘了。

魏西不是大慈善家,她是奔著訊息來的,便開口道,“胡人已然進城”

冇待魏西說完,躺在那處的人睜開了一雙眼睛,他眼神倒是明亮,把魏西和連鉤漌兩人審視了一番。

“兩位是府衙派來的仙師?”那人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咳了好幾聲,“前幾日聽說了,我是堂口鎮的知縣,孫籍。”

可算是摸到了這個知縣,孫知縣咳了兩聲,“兩位修士,可是遇見了麻煩,先前說胡人進城,兩位可有頭緒?”

魏西這會子倒是不說話,連鉤漌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講話,恨不得自己跟秦楓在前麵拖著人。

這人不吐出點真東西,魏西自然也不會張口,放出胡人的話隻不過是讓這人先開口。

左右著急的不是她一個遠道而來的修士。

孫籍是正兒八經的選官出身,他雖是年青卻也清楚這破衣爛衫的小修士想要的是什麼,他開口道,“仙師,程縣丞與我勢如水火,敢問一句胡人是否為黃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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