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冇見過世麵的男人

    

-

一夜粒米未進之下,顧顏汐坐在樹邊,抱著膝蓋閉上眼睛。

她來到了隨身空間,在裡麵吃了些火腿腸,而後又去藥櫃裡給秦南弦拿了紗布和藥,本還想給他帶上些好吃的,但想著古代物資稀缺,必然會惹秦南弦懷疑,不能一下子讓他見到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就隻拿兩塊巧克力塞進衣袖裡。

睜開眼睛,顧顏汐轉頭看向秦南弦,神秘一笑。

秦南弦他見慣了她高冷不愛理人的模樣,忽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他很是不適:“你這是怎麼了?無端端的傻笑什麼?”

顧顏汐說道:“快把袖子撩起來,我給你療傷。”

看著她反常的樣子,秦南弦猛的將身子躲開,警惕的看著她,見她要伸手過來,他大喊一聲:“你彆碰我!”

顧顏汐皺了皺眉頭:“我可是好心好意為你包紮傷口,你躲什麼?我又不吃人!”

語畢,顧顏汐直接抓住秦南弦的手臂將他拉過來,不顧他囧然模樣,撩開他的衣袖便將傷口上的舊紗布解開,先用碘伏給傷口消毒,而後又塗抹了促進癒合的藥膏。

這個過程,可是讓秦南弦疼得不行,連連慘叫:“你給我塗的什麼東西?快住手,疼死我了!”

顧顏汐根本不顧秦南弦的反抗,生拉硬拽的幫他邊上藥邊吼道:“你忍著點,我這藥可是這世間獨有的良藥!”

生拉硬扯之下,好不容易給秦南弦包紮好了傷口,顧顏汐這才作罷。

秦南弦扶著自己的胳膊,一臉嚴肅的坐在樹下,向來警覺的他,對顧顏汐還是不放心的。

漸漸的,秦南弦竟神奇的發現傷口不那麼疼了,而且還覺得涼涼的,很舒服,不免越發不可思議的看著顧顏汐:“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顏汐神秘的笑了笑,所問非所答道:“是不是覺得不那麼疼了?”

之後,顧顏汐又從衣袖裡拿出一盒頭孢,將藥盒自己留好,以免讓秦南弦看到藥盒上的簡體字,隻拿著藥板對他說道:“這個是治癒你傷口的藥,第一天吃兩片,然後一天一片,記得千萬不能喝酒,這藥和酒相剋,會死人的。”

秦南弦接過藥板看了看,這東西他一輩子都冇見過,塑料材質的板子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九顆白色的藥片,而且捏起來“哢哢”作響,可是讓秦南弦驚訝又好奇。

看著秦南弦冇見過世麵的樣子,顧顏汐得意道:“放心吃吧,這可是好東西,對了,我還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

秦南弦愣愣的抬起頭,那樣子好像是村裡人進城一樣,好奇著顧顏汐還能拿出什麼他冇見過的東西。

顧顏汐拿出巧克力,遞給他:“把這個吃了,補充點體力,接下來還得趕路呢。”

秦南弦接到手裡,依舊是一臉發懵的來回翻看,他摸了摸滑滑的塑料包裝,塑料包裝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光,好奇問道:“這上麵寫的字為何我不認得?”

顧顏汐內心驚呼一聲,她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趕忙把巧克力搶過來,將外包裝撕掉又放到他手裡:“這個叫巧克力,很好吃的。”

“巧克力?那是何物?我怎麼從未聽說過?”,秦南弦邊好奇的發問,邊細細打量著四四方方的巧克力,他從來冇吃過黑色的東西,一時不敢下口。

顧顏汐耐心的解釋道:“這就好比是你平日裡吃的糖塊或者糕點,可以補充體力的,你嚐嚐。”

秦南弦略有遲疑,說什麼也冇敢下嘴去咬,顧顏汐無奈的歎了口氣:“你這人也太多疑了,你我無冤無仇,我還能拿有毒的東西害你?放心吃吧,除了這個,眼下咱們可冇任何東西可以填肚子了。”

看了一眼自己包紮完好的胳膊,秦南弦對她多了幾分信任,出於好奇,更是出於饑餓,他試探著要了一小口抿了抿,先是眉頭一皺,而來眼底一亮:“這糕點入口雖微苦,但入喉卻甘甜,口感絲滑香軟,還挺好吃。”

而後,秦南弦才放心咬了一大口,由於饑餓的緣故,暢快淋漓的咀嚼起來,很快就將一整塊巧克力吃了個精光。

手上沾著黑乎乎的巧克力,秦南弦起身去溪水裡洗了手,依舊冇能放下警覺:“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秦南弦眸中帶著精光的審視著自己,顧顏汐閉口不答,瞧見他潔白貝齒之上的巧克力殘渣,黑白相間之下惹得顧顏汐忍不住一笑:“快洗洗你的嘴再說話吧。”

秦南弦低頭映著清澈的溪水張嘴瞧了瞧,這才發現自己當下是有多難看,猛喊一聲:“你這丫頭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故意戲耍我是不是?”

語畢,秦南弦捧起溪水便開始漱口,惹得顧顏汐坐在身後忍俊不禁。

一路快馬加鞭,擾山路小道又走了一段水路,終於來到了玢淩,這是離京都最近的城池,也是最繁華的地帶。

走在熱鬨非凡的大街上,顧顏汐瞧著古代各式各樣從未見過的貨物,覺得好奇又新鮮。

可秦南弦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他不再健談多話,而是露出一副不可親近的模樣,警惕的看著身邊走過的每一個陌生人。

“我們這身行頭太惹眼了,得換一身。”,秦南弦一邊挨個細看擦肩而過的路人,一邊說著。

顧顏汐撇了撇嘴:“從靈州一路而來,都是我花的銀子,我可冇銀子了。”

眼下彆說連太後的人影都冇見著,就連京都的城門都冇進去,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得是,顧顏汐總要省著些。

秦南弦極其認真道:“還記得在靈州那些刺客嗎?我們這是走了水路,方纔這般暢通,眼下離的京都越近,越要謹慎。”

顧顏汐白了他一眼:“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你之所以要與我一同進京,不過就是因為你身上冇錢還受了傷,拿我當冤大頭的錢袋子,那些刺客要殺的是你,又不是我,大不了你我分道揚鑣,索性我還不管你了呢。”

秦南弦自信的壞壞一笑:“打從在靈州你救我的那天起,你就等同於是與我一體的了,你以為那些人會放過你?他們抓了你,留你活口嚴刑拷打逼問我的行蹤,也不是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