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 作品

第5章 告彆

    

一個人被完全抹除是什麼概念,他的一切,包括留給彆人的記憶都會模糊,一點一滴不都會留下。

隻是白浩還記得,記得這幾年和米沙的交談和禮物。

“砂金先生,當一個人消失了,他一切痕跡都被修改了,但隻有我還記得。”

白浩向著旁邊的砂金問道,現在他也急需找一個人傾訴自己的疑惑。

砂金有些意外,但還是一一給白浩分析起來。

“我聽聞築夢師的工作非常繁忙,也經常接觸夢境世界的一些特殊建材,會不會是受這方麵影響呢。”

築夢師會先策劃圖紙,拿一種夢裡的材料進行一次模擬,然後再依次修改,達到自己滿意的結果後纔會呼叫工程。

那種進行模擬的材料白浩也不知道是什麼,但聽聞幾個老前輩說過一嘴。

那些東西可能是當初鐘錶匠建造夢境世界的殘渣,所以築夢師也能用那些東西進行一次小世界的模擬。

但從未聽說哪個築夢師會被這個所影響。

“可那是夢境世界,但這裡是現實,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個人的模樣。”

白浩解釋。

砂金打了個響指,帶著試探的意思說道。

“關於記憶,能修改的人可太多了,比如流光憶庭的憶者,她們可能在你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憶者,是那位黃泉小姐嗎,難道米沙真的不存在,他灌輸了那些記憶給我?

想到這裡,白浩想去那個房間號看看,但一下冇注意撞到了一位遊客身上。

白浩立馬道歉“不好意思,我冇注意看路。”

“冇事,不過你手裡的是無名客的胸針嗎,和我們的一模一樣呢。”

一個粉色頭髮的少女笑道。

“你們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嗎?”

白浩問道。

他記得米沙給他的徽章,好像就是邊上這位紅髮小姐送的。

時間對不上了?

怎麼現在他們纔在前台登記?

“這位是姬子小姐,這位是丹恒,你叫他冷麪小青龍也可以,我叫三月七。”

三月七給白浩介紹了其他人。

他們是受邀請而來的,也想順便尋找當初在這裡下車的三位無名客或者他們的後代,正好遇到了白浩拿著無名客的胸針。

“看來幾位很有些淵源啊,那我就不打擾了,築夢師先生,如果晚上有空可以來我房間詳談這件事,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砂金留下了聯絡方式,很識趣的離開了。

“走吧,一首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去我們的房間裡談一下吧,當然去先生的房間也行。”

姬子說道。

“我叫白浩,最近是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如果你們的目標是這枚胸針的話,那我們的方向是一致的。”

白浩帶著幾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和他們講述了關於米沙的事情。

“這種胸針其實是我們星穹列車的車票,一般來說我們是不會把自己的車票交給彆人的。”

姬子盯著胸針思索了一會又說道。

“這種款式是老一款的車票,和我們現在使用的有所區彆。”

既然不是姬子給米沙的車票,那麼這車票是哪裡來的呢,米沙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白浩想的頭疼,看到桌子上的信封,也順手遞給了姬子。

“最近諧月大典就要舉行了,你們也是為此而來的吧,我昨天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姬子打量著信封開口說道。

“我們確實也收到了一份邀請信,不過這種信都是加密的,看來這份信己經被破解了。”

將夢中的不可能之事儘收眼底,尋得皮諾康尼之父鐘錶匠的遺產,而後解答生命因何而沉睡。

這是星穹列車所破解邀請信的隱藏資訊。

白浩回憶起了那個噩夢,嘴裡喃喃念道“不能遺忘,隻有自己能拯救流螢,不要害怕死亡,去首視。”

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首視死亡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來剩下的線索要夢境裡尋找了。”

姬子說道。

告彆星穹列車的幾位後,白浩進入了夢境當中,如果這封信和流螢有關,那麼現在自己就應該在她身邊。

給流螢發了幾個訊息,對麵回覆在天台那邊。

來到天台,流螢正靠著欄杆觀看風景,白浩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

“不好意思,發生了一些特彆的事情。”

“你覺得,這片夢境美好嗎?”

流螢詢問道。

“當然,雖然還有各種問題,但他確實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夢想國度。”

白浩說道。

“是啊,但它太過包容了,用美好掩蓋住了背後的陰影。”

流螢笑道。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說。”

白浩感覺麵前的流螢有些不太對勁。

“你知道失熵症嗎,這是一種不能被治癒的絕症,得了這種病的人與平常人無異,但會一點一點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流螢低下了眼睛,但很快又抬頭看向天空。

“在這裡,我能跳躍,我能奔跑,我能歌唱,我能看到這美好的光景,我真的很感謝你們鑄造的夢境。”

“沒關係,這是我們該做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白浩內心閃過一絲不妙。

流螢抱住了白浩,帶著一絲哭腔說道。

“對不起,你不該捲進來的,對不起。”

“到底怎麼.......”白浩的嘴巴被覆蓋住了,他驚訝的盯著流螢,如此近的距離他看的很清楚,流螢在哭泣,那美麗的眼睛流出閃亮的淚滴。

“憶者,麻煩你了。”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我能儲存這段記憶嗎。”

“當然,隻限你的眼睛。”

“哈哈,開個玩笑,也真虧你能這麼快找到我,不要忘記了你和我的約定。”

白浩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