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自由的代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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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咆哮，攝魂奪魄！
周賀耳膜震盪，感覺耳膜被擊穿，本就因為冇有防備，落了下風。
這一瞬間，李皓騰空而起，一躍淩空！
戰鬥，最忌憚淩空。
這是第一天陳堅告訴李皓的。
然而，修煉猿術的李皓，卻是總喜歡淩空。
也正因為第一天的教訓，如今的李皓，淩空之下，雙腳彼此借力，瞬間攀升至天花板的高度，下一刻，雙腳踢動，旋踢而下！
轟！
一聲巨響，周賀被他淩空踢飛。
李皓顧不得追殺，耳邊傳來一聲刺耳的破空聲。
一柄匕首，瞬間朝他太陽穴刺去！
李皓反手一抓，瞬間抓中了元姓女人的手腕，五指間爆發出尖銳的力量，瞬間刺入對方手腕，一聲痛苦的叫聲傳出。
李皓右手瞬間抓過掉落的匕首，二話不說，接過匕首，右手持匕，一刀朝女人的手腕刺去！
砰地一聲！
金屬入骨，不是無聲，而是一聲巨響，人體的骨骼強度很大，而這把匕首也不是一般的武器，一刀刺下去，直接將手骨刺穿！
“啊！”
女人尖銳刺耳的痛苦慘嚎聲傳來。
李皓好像聾了，左手一把扣住對方的脖子，推著女人往牆壁上狠狠一撞！
轟！
又是一聲巨響，女人的骨頭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根，而李皓，拔出匕首，下一刻，再次狠狠一刀插入對方手掌，將女人的右手直接釘在了牆壁上！
“李皓！”
後麵，周賀淩空飛出，落地吐血，見女人瞬間被李皓釘在牆壁上，發出來淒厲的咆哮聲！
太狠了！
這和他收集到的資料完全不同。
善良、淳樸、單純、重情、羞澀……
這是他收集到的材料上麵有關李皓的描述，從不少人口中得到的描述，並非胡亂猜測，有李皓的同學無意中說的，有他鄰居在小區中八卦的，有巡檢司同僚對他的評價。
然而，從冇有人說過，李皓是個下手狠毒的狠人！
……
“嘖嘖！”
柳豔此刻也是咋舌，咬人的狗不叫！
李皓下手，讓她這個老殺手都覺得有些狠毒，對麵那女人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可那也是女人，結果，李皓直接扣斷了對方的手腕，這還不夠，怕對方逃脫，直接將對方手掌釘在了牆壁上！
這是第一次實戰的新手？
這他麼下手比很多老人都要狠毒！
獵魔小隊中的幾人，對超能者下手那是全力以赴，可要說真遇到了一個連斬十境都冇進入的女人，就陳堅和吳超，他們未必能下這樣的狠手。
而劉隆幾人，一聲不吭，繼續觀戰。
這是李皓第一次實戰……也許是吧？
此刻，其實劉隆他們都疑惑，真的是嗎？
這小子真是第一次見血？
他麼的，下手黑的要死，純粹的武師，其實很少用兵器，哪怕用了兵器，也是用自己的，李皓倒好，搶到了對方的匕首，直接都冇任何含糊的，一刀就刺了下去！
匕首，畢竟要比手腳要更鋒利，一刀下去，那女人的手掌算是廢了。
手腕也斷了，就算後期不死，這隻手也徹底廢掉了。
女人不是斬十境，遇到了李皓這樣不講道理的斬十境……單純從力量上就是被碾壓的結果。
……
不提觀戰幾人的心思。
動起手來的李皓，其實不管這些，他現在就記住一句話，“動手了，那就不管任何事，不管是對是錯，就記住一點……全場隻有你站著！”
這是袁碩當初教他的。
袁碩教他五禽術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練武之人，要不不出手，出手就是必殺。
不要多說什麼，不管自己是對是錯，先打，打倒了所有的敵人，讓他們冇有了反擊力，這時候要是冇打死對方，那就可以聊聊，誰對誰錯？
否則，給敵人留手，就是嫌自己命長了一點。
所以這時候的李皓，其實都冇覺得有任何問題。
一刀將女人釘在了牆壁上，下一刻，李皓如猿猴攀爬，手腳並用，幾乎是眨眼間，他又是落地，又是攀爬的，瞬間衝到了周賀麵前。
周賀也是斬十境！
而且論起實力，可能比李皓還要強一點，隻是此刻他手臂被李皓抓的血肉模糊，後腰被李皓偷襲打的可能腎都碎了，實力下滑許多。
見到李皓迅速攀爬而來，周賀大恐。
在這，他知道自己根本冇辦法出去，哪怕贏了李皓，也冇辦法。
他頓時驚恐吼道：“不要，我有情報要說……”
砰！
冇有任何遲疑，冇有任何猶豫。
李皓一記黑虎掏心，一爪抓出！
周賀心亂了，人慌了，隻能倉皇抵擋，雙臂護胸，雙臂剛伸出，李皓一把抓出，如猛虎撲擊，五爪分開，狠狠抓下！
噗！
抓的血肉再次崩裂！
周賀頭上冷汗嘩啦啦地冒出，痛苦！
他還擊起來，有些縮手縮腳。
而李皓，圍繞著他瘋狂撲殺！
“李皓……你死期將至……我有極其重要的情報告訴你……”
“吼！”
又是一聲虎嘯山林！
七竅流血！
周賀一口氣岔開，直接動作一滯。
李皓隻覺得他好傻。
老師說過，練武之人，內練一口氣！
這一口氣，在於一鼓作氣，在於氣功一體！
這個氣功，說的是呼吸之氣和外功協同，周賀交手之際，還在不斷說話，他又不是強者，隻是個斬十境，內外功不到家，很容易被人針對打斷的！
這就是頂級老師的好處！
一位鬥千武師傳承下來的經驗，而周賀，撐死了有個破百的老師，說不定破百都冇有，也許他的老師也隻是斬十境。
武道，衰落了！
李皓這一吼，恰到好處，剛好震斷了對方的回氣，讓周賀一口氣憋了回去，一下子就憋出了內傷，手腳不太協同。
藉此機會，李皓陡然伸出雙臂。
一把環抱住了周賀！
抱殺！
嘎吱！
骨骼的擠壓聲，碎裂聲，一瞬間響起。
李皓防著對方的腿部發功，一腳狠狠跺下，直接將周賀右腳掌跺的皮鞋破碎，血肉模糊，腳掌白骨刺破血肉，周賀痛的瘋狂大吼！
……
“呼！”
五聲呼吸！
地下室深處，五個人，都在呼吸，都在吸氣。
陳堅看看劉隆，再看看柳豔，有些小緊張，低聲道：“他……之前跟我們切磋，是故意裝不懂的吧？”
這是第一次實戰？
去你瑪德！
這小子，下手起來真的狠，真的黑，而且並非無章法，先把女人廢了，再對付周賀，周賀和他都是斬十境，結果在李皓這個新人手中，並未翻起多大浪花！
就眼前這個情況……可以說，幾乎冇有任何機會翻盤了！
而劉隆，並未在意這個，而是有些凝重：“五禽術……殺伐手段這麼多？”
是的。
李皓的五禽術，不管是猿術，還是其他五禽術，一出手，那就是招招致命！
掏心，抓裂，抱殺，虎拳……
反正，在李皓這邊看到的五禽術，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狠辣無比！
平時還真看不出來，或者說，平時的李皓，有些放不開手腳。
袁碩的五禽術，又改編了？
殺氣太重了！
這些年袁碩改變五禽新書，大家都以為他修身養性了，平時打出來的也是慢吞吞的，結果現在倒好，劉隆這位破百武師一看……真是招招致命！
專攻敵人的要害！
心臟、咽喉、雙眼、下陰、脾臟、腰腎，這些地方纔是李皓主攻的區域。
插眼，抓喉，掏襠，李皓都無所顧忌！
劉隆越看，越是心驚。
武師，其實本質上還不是主攻殺伐，強身健體，也是武師追求的一部分，加上現代熱武器崛起，武師的很多殺招都改變了。
而李皓的五禽術，感覺……迴歸了原始！
柳豔也是即將破百的強者，此刻，也是微微凝眉：“五禽術……五種禽獸的本能捕獵方式，禽獸和禽獸之間，往往都是你死我活的戰爭！捕獵之時，殺不了獵物，就是自己餓死！凶殘無比！聽起來兒戲，實際上卻是極其凶殘的武功，隻是平時我們見到的……好像是閹割版本！”
李皓，此刻就有些迴歸原始的味道。
當然，因為他畢竟是新人，很多時候，錯過了一些機會，若是換成劉隆，之前幾次出手，可能已經抓斷了周賀的喉嚨。
然而，李皓的傳承來源於一位頂級武師，還真不是周賀可以比擬的！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李皓一肩頂出！
他雙手先是甩出周賀，又拉回他一些，這時候放手，一肩頂中了周賀的胸部，哢嚓！
胸口的肋骨，這一刻不知道斷裂了多少根。
砰！
周賀重重砸到在地，口中鮮血不斷溢位，一時間，進氣多出氣少，可能內腑已經被重創，眼睛都有些無神了！
而這時候，李皓並未放鬆。
他掃了一眼，急忙後退。
下一刻，掉頭就跑。
半路上淩空一躍，騰空而起，空中來了一次極其漂亮的旋轉，右腿狠狠鞭出！
剛剛纔從牆壁上將自己快要廢掉的右手取下的女人，都冇來得及避開，被李皓這一記鞭腿直接抽中脖子，嘎吱一聲！
骨裂聲先起！
下一刻，纔是女人被抽飛砸中地板的聲音，鮮血，一瞬間染紅了地麵。
直到這一刻，雙方交戰不到三分鐘，戰鬥結束。
兩人倒地，鮮血溢滿地麵。
而李皓，劇烈喘息，調整呼吸，半跪在地，警惕地看著倒地的兩人。
見兩人無法爬起，李皓這時候好像才清醒了過來，看到那滿地的鮮血……再看看角落處走出的幾人，忽然一臉發白。
好像這時候才感受到了後怕，一臉的後怕和恐懼，“嚇死我了，這兩人好厲害，好凶殘，這女人一刀差點插中了我的太陽穴！”
“……”
劉隆看著他，冇有說話。
柳豔有些古怪，勉強僵硬地笑著：“小皓，你是認真的？”
你在裝？
李皓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當然認真的！
太可怕了！
實戰真的太凶險了，對手直接拿刀子捅人，一個不慎，自己稍微大意一點，不就被人捅死了？
看他那副模樣……
大家都很懵！
李皓，好像是認真的。
可是，你看看現場？
兩個人，被你打的血流滿地，周賀胸骨斷裂不知多少，腳掌粉碎性骨折，腰子都碎了，雙臂硬生生被李皓抓出了白骨！
那個女的，也是淒慘無比，脖子可能都被踢斷了，手掌也廢了，身上骨頭也斷了一堆……
結果，你這個傢夥，說你好害怕！
你還是個人嗎？
劉隆冇說什麼，也冇在意李皓是不是裝的，而是沉聲道：“你第一次實戰？”
“是啊！”
李皓小雞吃米般地點頭，喘息道：“實戰太可怕了，我以前就是武術愛好者，雖然學了五禽術，可我都是為了鍛鍊身體，冇想到實戰起來，會這麼凶險！”
武術愛好者……第一次實戰！
劉隆眼神有些古怪：“那你下手的時候，就冇有任何遲疑，冇有任何猶豫？”
李皓那下手的果決，不像是第一次實戰！
太過鐵血了！
這是老武師才能具備的品質，而且還是那種經曆過生死的老武師，纔會做出來的選擇，不需要猶豫，先擊倒對手！
“遲疑？”
李皓想了想，這次搖頭了，他真冇有。
他解釋道；“因為我知道他們是敵人，所以不會同情他們！而且，我老師教我練武的時候就說過，哪天真的和人動手了，不管其他，先放倒了再說！越是厲害的對手，越是要下狠手！不然，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好吧！
劉隆冇想到，李皓還真聽話。
袁碩這麼說，那是因為他交手的對象，都是強者，都是生死必殺的對頭。
李皓倒好……
當然，現在看來，也許是好事。
這個被他當成菜雞的小傢夥，第一次實戰的結果，出乎預料的好。
一位斬十境，一位接近斬十的武師，兩人聯手，結果被李皓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直接三分鐘結束了戰鬥，兩人重傷垂死，而李皓……拳頭破了！
是的，下手太狠，剛剛好像一拳打到了周賀露出來的骨茬上，被骨頭戳破了拳頭上的皮，現在有些流血。
除此之外……好像冇有其他了！
這是一位初入斬十境的新人製造出來的戰果！
劉隆可以說，他見過的武師，幾乎冇人做到這一點，哪怕他，第一次進入斬十境的時候，也做不到這一點，他第一次實戰，對手也是一位斬十境，結果差點冇被敵人打死！
不是他打死對手，是人家差點把他打死了。
“兄弟，你厲害！”
陳堅豎起了大拇指！
真的佩服！
這傢夥，看起來瘦弱，文質彬彬的，有時候被柳豔調笑，還會害羞……就這樣一個害羞的小老弟，剛剛在他們眼前，第一次實戰，把兩個武師打成了破爛！
瘦子吳超也是一臉後怕：“幸好你之前和我們切磋，下手冇這麼狠！”
這小子，尤其是抓功，那真是一抓一塊血肉！
陳堅還好，防禦力強大。
他防禦可不行，被李皓這麼抓下去，身上幾兩肉早就被抓光了！
李皓有些羞澀，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釋：“他們是壞人，我們是正義！我對壞人出手，是伸張正義！怎麼會對自己人出手？”
“正義！”
劉隆幾人微微一怔，紛紛看向他。
柳豔笑的有些合不攏嘴，俯身捂著胸直笑。
李皓眼前，卻是白花花的一片。
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柳姐，你上衣冇扣釦子！”
“……”
瞬間安靜了下來。
柳豔馬上起身，一臉震撼地看著李皓，忍不住伸出手指罵道：“你還是個男人嗎？這時候，你居然會提醒我冇扣釦子？”
李皓一臉無辜。
怎麼了？
不可以嗎？
劉隆幾人對視一眼，也是一個個忍不住笑了。
這樣的場景下，幾人卻是笑的開懷！
連雲瑤都有些好笑道：“柳隊副，看樣子……你這套不是人人都愛吃！”
“切，你有嗎？”
柳豔雖然忌憚雲瑤，可此刻也是忍不住回擊了一句，我樂意，你有我的本錢嗎？
雲瑤瞬間安靜了，看柳豔的眼神不太對勁，那眼神……好像準備找個機會，把柳豔的給打爆！
而李皓，卻是不管他們了。
他看了一眼兩個還在吐血的傢夥，忍不住道：“要抓起來問問嗎？看看有冇有什麼情報，雲瑤姐，你是醫生，能看看他們嗎？彆死了，那就不好問話了！”
“你可真心黑！”
柳豔笑罵一聲，這傢夥，這時候還惦記這個。
真行！
李皓乾笑，此刻也站了起來，吐著氣，再次發表感慨：“實戰真的不一樣，好刺激！主要是心理上的緊張，剛剛我超級緊張！都嚇死了，尤其是兩個人，我生怕他們兩人前後夾擊我……老大，遇到這種情況，你一般怎麼應對的？”
劉隆看著他，冇吭聲。
廢話！
你剛剛不是已經應對了嗎？
先全力打殘一個，然後再對付另外一個，這不就行了？
還要怎麼應對？
這小子問這話，倒是有些欠削的感覺！
李皓卻是誠心發問，又道：“老大，還有一點，我老師也冇教我，爪功抓出去傷害性其實不算太強，手上沾了血，還有些影響發揮，血肉模糊的，血液還黏糊，後來交手，還有些手滑，這時候該怎麼辦？”
李皓帶著學生問老師的態度，很有誠意地發問：“我這時候冇空擦擦手，幸好不用兵器，不然兵器上沾血，更容易手滑，老大，你一般怎麼辦的？”
“……”
全場都安靜了。
這是一個……特殊的問題，特殊到，劉隆一時間都有些走神了。
李皓嫌棄爪功太血腥，不是敵人多痛苦，多受傷，而是嫌棄爪功把自己的手弄臟了，手滑，血液會讓他握不住兵器。
這算實戰上的疑惑嗎？
也算是吧！
可從冇有人，像李皓一樣問的理所當然，問的毫不心虛，他是真的想解決這個問題。
雲瑤都忍不住問道：“李皓，你……一點都不覺得心虛嗎？不是說做錯了事心虛，一般情況下，第一次實戰，而且還是這種場麵，哪怕武師，多少還是有些心虛和負罪感的，你冇有嗎？”
這個李皓，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麼問題？
或者天生的冷血？
李皓想了想，開口道：“冇有負罪感，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壞人，要我命的壞人！至於心虛……你說的那種感覺，倒是有一點！不過……這和我提問無關吧？”
李皓也是鬱悶。
他是有點虛的感覺，可你們什麼眼神，這麼看我做什麼？
這幾個人，都是老江湖了，用得著這樣嗎？
劉隆幾人冇說話，他們倒是冇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覺得李皓這傢夥，簡直是天生的戰鬥胚子，也許……還隱藏著一點冷血的性格。
劉隆此刻不再去想這些，而是認真解惑道：“你說的爪功抓的滿手是血，這種情況下，第一，順勢在敵人身上擦乾淨！第二，有機會就在地麵上摩擦一下，有土的地方更好！第三，儘量避開抓那些大動脈，否則噴你一身血！第四，一把將對手抓個對穿，抽回來的時候擦乾淨！第五，快，快到血液冇噴出來，你就抓完收功了！”
“……”
其他人，再次古怪地看著劉隆。
好傢夥，一個敢問，一個敢說啊！
劉隆居然還一口氣給他回了五個解決方案。
而李皓，也是認真傾聽，他一直覺得，自己太新嫩了，和這些武師老前輩多學習，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劉隆說的第五點就很好啊。
儘量的快！
快到一爪抓出，然後收回來的時候，對方血液還冇噴出來，這就可以了！
快到極致，那就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了。
想到這，李皓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還是隊長有經驗！
其他幾位……怪不得都不是破百，一個個什麼眼神，也不知道給自己解惑，隊長實力最強，那也是應該的。
劉隆也是哭笑不得。
他冇再說什麼，李皓這傢夥，真是個好苗子，擱在以前，老武師收下這種徒弟，都是為了養老的。
武師老了，打不動了，仇人尋仇上門，就需要李皓這樣的狠茬子。
下手黑，狠，毒，偏偏他自己還覺得冇問題。
關門弟子！
這一刻，劉隆隱約明白，袁碩怎麼教的了，那傢夥，前兩年言傳身教，就是把李皓當關門弟子來教的，不經意間，就流露出許多袁碩自己的觀念。
李皓的武道啟蒙，都是袁碩在指導。
所以，這傢夥成長起來了，還是受到了袁碩極大的影響。
袁碩那老傢夥，下手也狠！
要不然，也不會結仇那麼多。
“不說這些了，先審審這兩個傢夥……雲瑤，去止血，彆真死了，雖說隻是兩個小人物，未必知道多少，可也許有意外收穫呢！”
劉隆叮囑了一句，現在顯然是很難審問了，得等這兩人活過來。
而李皓，這時候卻是在撿起地上的錦旗，剛剛兩人送來的時候，打鬥的時候丟地上了。
柳豔見狀，開口道：“還弄那玩意乾嘛？”
“出去掛上！”
李皓笑嗬嗬的，“姐，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的錦旗！很有紀念意義的！再說了，這兩人正大光明的送來的，我不出去掛上不好，我待會就說他們倆走後門離開了，我去把錦旗掛上！”
瞬間安靜！
正在幫著止血的雲瑤，看到周賀瞪大了眼睛，一口氣好像喘不上來要掛，頓時心中暗罵一聲，牲口！
李皓就是牲口！
這時候，他居然要出去掛錦旗，換成自己是這個男人，自己也得活活氣死！
而李皓，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也不在乎。
他美滋滋地拿著錦旗，越看越是滿意。
“樂於助人，胸懷大愛——
贈：巡檢司巡檢李皓”
李皓看了一會，越看越美，寫的真不錯。
胸懷大愛！
“老大，姐，那我先送錦旗回機要室，等我從機要室調過來了，我把錦旗再帶回來……”
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這樣的錦旗，李皓美滋滋的，都捨不得丟掉。
先拿回機要室，然後再帶回來！
“你們慢慢審，我先走了！”
李皓說完，拿著錦旗，哼著小曲，開開心心地離去了，這時候，好像真的是一位新人巡檢收到了群眾的表揚錦旗，那種自豪感，那種喜悅感！
地下室，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是無言。
許久，吳超幽幽道：“諸位，這傢夥……是不是有些……變態了？”
你要知道，你拿走的錦旗，是誰送來的！
而送錦旗的人，現在是個什麼下場！
好傢夥，你還真有臉把錦旗帶回去，還要堂而皇之地掛起來！
艸！
簡直有些無言以對，也深深佩服李皓的大心臟，這……你掛起來，不覺得紅色錦旗，好像是被鮮血染紅的嗎？
劉隆欲言又止。
半晌，悶悶道：“隨他！”
還能說什麼？
無話可說！
當然，今日一戰，劉隆知道一點，隊伍中，其他人接受李皓了。
不再是大家眼中的誘餌，一次性道具，打醬油的，拖後腿的……
之前，不管是誰，包括他劉隆，其實都這麼覺得。
可剛剛李皓的那一戰，讓眾人忽然意識到，這傢夥……還真不是路人甲，他若是能活下去，未來絕對比劉隆還要可怕。
此刻，幾位獵魔隊員，纔有些真把李皓當成隊友的意思。
而這一切，李皓可能根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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