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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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決鬥

兩人就這樣提著刀在風中僵持著，互相看著對方。

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

佐前貴民掄起武士刀，故意讓自己左麵門戶大開，他將刀口朝上，換了一種防守的握姿，打量著對麵的男人。

男人早就擺好了架勢，但是見佐前貴民還是冇動靜，男人有點緊張，他背後開始發涼。他對眼前這個敵人的實力還是摸不清，剛剛自己那拚勁全力的一刀都被對方輕易地擋下，假如對方剛剛拚儘全力，不知又會是什麽樣子。這讓男人十分忌憚。想起這個，男人右手虎口的部位又隱隱發痛。

克米特長官他們肯定還在門內觀察外麵情況，即便他們能殺出來，也不一定能把自己從這敵人的包圍圈中救出來。對麵那亞洲男人很是條漢子！不然自己現在早已經死在對方的亂槍之下。此刻想要活著回去，就必須打敗眼前這個亞洲男人！男人心裏想著。

“兄弟。”男人說。

佐前貴民看著男人的眼睛。

“我也很欣賞你，我佩服你們w國所有人！你是條漢子。”男人笑著說。

佐前貴民揚了揚嘴唇，冇回答。

“但我現在不得不殺了你！”說著男人突然一躍而起，掄起武士刀朝佐前貴民迎麵砍去。

刀還冇到，但佐前貴民感覺到刀風已經撲麵而來，這麽直的刀風可不多見，毫無其他雜亂的情緒和陰謀，就隻是純粹的刀。像這樣耿直的人可不多見了，佐前貴民心裏感慨道。對方很明顯不會用日本刀，他那架勢倒像是一個拿菜刀的廚師。這樣一個人怎麽會落到克米特的手裏並為他賣命？

佐前貴民抽刀擋向左麵的方向，“當！”

這一刀很容易地被擋過去了。

男人抽開身子，迴轉對佐前貴民下方又是一劈。

“當！”刀聲響過周圍每個人耳邊。

佐前貴民又一刀擋下來，這力道！這刀法！這傢夥真是個用刀的人才！佐前貴民想。

可惜，他是敵人！

佐前貴民一個側身躲過敵人的下一刀，轉身斜向上用刀劃過敵人，刷！一股熱流撲在佐前貴民臉上，同時他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這種血腥味他再熟悉不過了......對方的一條胳膊被齊齊切斷，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裏噴出來。

兩人就這樣拚了一個回合，又迅速地回到各自的陣地，持刀回防。

男人額角留下一滴汗，他咧著嘴一言不發，用僅剩的一條胳膊將刀舉起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

但身為一個戰士，一個男人，死也要因為戰鬥而死！

“啊！！！”男人大叫著掄起武士刀撲向佐前貴民，佐前貴民並冇有躲避，他直接揮起一刀，斬下對方的右臂，鮮豔的血花炸在天上，一朵一朵的，真漂亮！男人想。男人的胳膊連同武士刀一起落下，“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可是男人一點聲也冇出。

佐前貴民臨終又是一刀，斬斷了男人的喉嚨，頓時鮮血四濺。男人努力想站穩身子，可是他支援不住從脖子裏噴出來的鮮血，他想捂住傷口，才發現自己兩隻手已經冇有了。

“你贏了。”男人用儘最後的力氣說。

“嗯。”佐前貴民淡定地回答。

男人還在支撐著，他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佐前貴民等人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不是因為殘忍地屠殺，而是為了向他致敬。

男人的血還在流，他想止住卻不能，鮮紅的血灑在他的胸口上，滾燙滾燙的。他知道自己輸了，他要死在這裏了。自己一生的終結到了。他看著慢慢流出來的鮮血，好像這一刻時間突然靜止了一樣，男人這麽感覺，他做了這麽多年土匪，多少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這回竟然頭一回感到孤獨，他眼前快速而又清晰地閃過了自己的一生，從出生，到長大，到他流落他鄉，一直到他占山為王，到遇到克米特，到參軍，像幻燈片一樣一頁一頁閃過去，十分清晰。好冷......男人感覺，他頭一回感覺自己是那麽孤獨無助，那麽無依無靠，他感覺自己的一生是那麽可笑。

“媽媽！”男人臨最後喊道，但是他的聲音太過細微，旁邊那些看著他的人也冇有聽到。男人的意識漸漸模糊。

“噗通！”男人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冇有一個人說話，他們都對這個男人十分敬佩。

“趕快防守！還會有敵人從門內衝出來！”飛魚喊道。

“啊！！！”又是一個士兵從門內握著刀衝出來，他剛要砍到飛魚小組中的一個組員，就被衛青單刀攔下，士兵還未反應過來，被衛青拿刀順勢一擺，切斷了喉嚨。

衛青還冇有收回刀，背後又是一陣刀聲，又一個敵人從門內衝出來了，他正要回頭還擊，隻聽“撲哧”一陣刀子插在肉裏的聲音以及敵人的慘叫聲，衛青知道他不用還擊了，他將剛要用來還擊的刀收回，回頭看去，那敵人已被飛魚小組用亂刀捅死。

看來對方是豁出去了，冇有彈藥就這麽提著刀來犯，隻見衝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像第一個男人一樣，來一個飛魚小組就砍倒一個，不一會兒飛魚他們腳底下已經堆滿了屍體。

佐前貴民一隻手提著刀，另一隻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鮮血，他向艙門深處看去，都已經出來這麽多敵人了，克米特那傢夥還冇出來。

“敵人都已經死光了嗎？”雷克斯提著那把帶著鮮血的軍刺問。

“還冇，還有克米特。”衛青說。

“他不敢出來堂堂正正地打。”佐前貴民憤怒地道。

雷克斯看了看腳底下滿地的屍體，他們都是為了給克米特賣命而死在這裏，這滿地的鮮血！“我算是明白了，克米特是個小人。”他說。

“這一車的敵人，除了克米特，都是漢子！”佐前貴民說，“即便他們害人性命可能是因為貪婪，但是他們好歹能正麵出來打一場！”

“克米特這樣膽小懦弱的人，不配擁有這些。”衛青說著看了看這戰場上遍地的殘骸。

“走！進去！把克米特那隻會躲避的膽小鬼抓回來！”飛魚帶著刀領頭走進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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