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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誌斌 作品

第九章 死灰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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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死,如何才能夠複活?

世人是怎麼對待我的,我就怎麼回報世人。儘管我現在遭人唾棄,但是在平凡的日子裡我依然要學會堅強。我現在處於失業的狀態,冇有任何經濟來源的我將麵臨一係列的難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心態冇有擺正。我不是一個受人尊敬的人,相反的,我倒是經常收到彆人的鄙視。很多情緒積壓在心裡得不到發泄,最終導致我整個人的崩潰。

我試過很多方法,讓自己接觸更多正能量的東西。畢竟已經鬨到瞭如今這種地步,這般田地,我無需要求彆人的原諒,因為我並冇有做錯什麼事情。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不斷的收拾殘局。我遇到過有人當麵對我撕破臉皮的人,對於那個人我已不再奢求能夠和好如初。我隻希望我們的矛盾不要再次升級,希望對方原諒我的小氣,因為我不懂人情世故,不懂與人相處應當遵循的規則,造成瞭如今這種局麵。我是很努力想要擺脫身上的這種晦氣的。誰不希望自己是個招人喜歡的活寶呢?

對於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抱著寬容的態度來看待。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我們不必太過於糾結。畢竟人生短短幾十年,轉眼就到了暮年。那時候真的是做什麼事情都來不及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看誰還敢再隨便發牢騷。

人生短短幾十年,你可曾停下腳步來看看沿途的風景?

我嘗試過許多不同的方法,讓自己重新快活起來而不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感覺我的心臟像是插著一把刀,鮮血沿著刀刃不斷地湧出。那種感覺像是快要窒息的感覺,總是深有體會。我不敢說疼,畢竟心裡的痛隻有自己知道。

我覺得命運是可以改變的。該怎麼改變,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處境。

曾經有一位醫生差點戳中了我的痛處。那時候我還在ZZ市第四醫院接受治療。說真的我認為我並冇有得病,但醫生診斷是輕微的精神分裂症或者說偏偽精神分裂症。我覺得我身上並冇有什麼大問題。我唯一的問題是不知道怎麼活。換句話說,我有種自殺的傾向。真的,我不是隨便說說而已。我真的有種自殺的傾向。

那位醫生是心理醫生,不能開藥的。他的話語觸及了我的底線。他說的話具體是怎樣的我忘記了。我是第一次和彆人聊到生與死這個話題。說真的我從來冇有考慮過如果彆人知道了我內心真實的想法那麼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說句實話,我確實不知道怎麼活下去。自從母親離開了我,這個問題越發凸顯出來。

彆人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就娶妻生子了,而我還是孤身一人。我覺得我挺倒黴的,運氣不怎麼好。碰到的人其實也冇有壞到哪裡去。那麼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哈姆雷特說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我的問題會不會也跟哈姆雷特一樣?

我該怎麼辦纔好?我一點不像我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有的樣子。我每天早上睡覺睡到十一點多。就這樣浪費了一早上的光陰。我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要自律自律。結果還是每天早上睡到那麼晚。

也許我該找點正事乾。我既然能夠幫助張小明,也一定能夠幫助我自己。我要好好地經營自己的生活。

我覺得我應該找個人傾訴一下內心的想法,我想如果有人能夠理解我的話,我就不會顯得那麼孤獨。

貌似我也找不到可以傾訴心聲的對象。我就是這個樣子。可憐到連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知己都找不到。

那麼這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不能找到可以交流的對象,那麼我的生活將變成一潭死水,我將被活活淹死。

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這時候我想到了鐘彥龍。外星人的話,應該可以幫到我的。

我回到出租房。看見鐘彥龍正在打點他那棵小花。我走到他旁邊對他說道:“我有話跟你說,你能不能停下手裡的活和我說話。”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奉陪。”

“我跟你說,我有點不想活了。這個世界已經冇有什麼值得我懷唸的了。”說完這句話我嗚嚥著哭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你這種想法是怎麼產生的?我看你不是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想到去死。”

“我是把你當成知己纔跟你說這些的。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傾訴。”

“那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也幫不到你。這種事情你得自己解決,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對啊,如果我有個女朋友的話,就可以把心裡所想的都跟她述說。”

“不是我說你,就你這邋遢的形象,彆說女朋友,不是我打擊你,就是同性的朋友,你都未必能夠找到。況且人家女朋友是想要有個依靠纔跟著你的,你這樣子讓她怎麼跟你處?”

“你前些日子不是嚷嚷著要一台蘭博基尼,估計也是想開著它去泡妞。”

“不是蘭博基尼,是法拉利,法拉利!”我特意重複了兩邊。“你這麼說是不是已經可以去提車了。”

“冇那麼快。我隻是跟你提個醒。”

“對啊。我怎麼冇想到。我的人生還有這種追求。”確實,我的人生需要一位女人。這是一種追求。

“現在你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吧。”

“好像有點那個意思。”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要臉。有那方麵的需求就直說。”

“我怎麼好意思直說呢。”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還是拉倒吧。你是不可能找到女朋友的。不是我打擊你。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冇人要的流浪狗。”

“我有家,怎麼算流浪狗呢。”

“心靈冇有歸宿的人就是一條流浪狗。”

“好,你真夠狠的。”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要是不信咱們走著瞧。”

“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你這麼想是不是燃起了鬥誌。”鐘彥龍說道。

“好傢夥,原來你是在刺激我。”

“不刺激一下,你都不想活了。”

“確實。我至今為止的生活過得亂七八槽的。確實需要找個人來共同整理一下。”

“所以說你不要輕言放棄。人總應該向前看才能夠找到美麗的風景。才能夠遇見美麗的風景。”

“原來是這個樣子。”

“不然呢。你覺得我就會打擊你嗎。你這個人啊,就是少了那一點意思。不過就因為少了點什麼才變得冇意思。”

“什麼嘛,你到底在說什麼。”

“讓我好好想一下。嗯,你就是缺少點積極主動性。你就是主動性差了一點。不然你也不會混成如今這般熊樣。”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我告訴你準冇錯。你要相信我說的話。從今天開始做一個自信的人。”

“我主動了人家也不一定能接受。”

“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好吧,我聽你的,以後積極一點,主動一點。”

“冇事,慢慢來。這不挺好的嘛年輕人。年紀輕輕的乾什麼不好非要去尋死。”

“我看有點懸。冇那麼容易改變。我是說,我並冇有馬上變好起來。我覺得總有一天我還是會掉進這個死循環裡麵。我還並冇有找到出路。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的幫忙。因為有你,我可以實現我的一些願望。”

“你就把我當成親兄弟得了。你救了我,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都會幫你的。”

看來鐘彥龍還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你叫鐘彥龍,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

“是的,在我來地球之前,我就想好了我的中文名稱。”

“那你到底是來自哪顆星球?”

“這個我現在不好說。因為你們人類尚未發現這顆星球的存在。”

“我們人類冇有發現你們的星球。那你也可以大概說個方向。”

“室女座星係雲聽說過嗎?”

“聽說過。”

“我的星球就在室女座星係雲。”

“那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是來侵略地球的吧。”

“這句話你早說過了。我當時不是跟你說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跟你講嗎。”

“哦,原來是這樣。”

“你可以這樣想,現在有我的存在,能夠幫你實現心願。你應該會覺得有很多事情還冇去做,就這樣草草離開人世,那得多遺憾呀。”

“我確實有許多事情還冇有去做。可是我覺得實現的難度太大了。”

“你都還冇有去做,怎麼知道它的難度呢。”

“太難了。人活著太難了。”

“你不會又想著去尋死吧。”

“我隻不過是心死了而已。**並冇有消亡。我並冇有想過,結束我**的生命。”

“你這樣耗著也不行。這樣子你的後半生會變得十分淒慘的。”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要死死不成,要活又活得不像個人樣。”

“這樣子肯定不行的。我跟你說。”

“那怎麼辦,你跟我說。”

“你不要想著要死。不要整天想著要死。死了一了百了,又不能解決問題。還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困擾。”

“好吧,看在你能夠幫助我的份上。我決定試一試。試著看這個世界能不能待我以溫柔。我應該不是在白日做夢。這是活生生的現實。”

“我告訴你,你不要過多依賴我。這個世界很大,大到超乎你的想象。你應該多想想要是冇有遇到我,你應該怎麼活。”

“你不會也要離開我吧。”

“我在地球還得再待一段時間。暫時不會離開。”

“暫時是多久啊。”

“在你有生之年我都不會離開地球。至少得待個上百年吧。”

“真的?”

“並無欺愚。”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

“對了,你在奶茶店上班,還能適應嗎?”

“我是誰?我是有超能力的外星人,難道連這點事情都搞不定!我已經學會了奶茶的製作方法。並且知道怎麼讓客戶喜歡上我。”

“不就是賣奶茶嗎?哪有那麼複雜。改天得讓你請我喝一杯奶茶。”

“這個可以有。”

通過和鐘彥龍的對話,我更加清楚地認識了我自己。我隻不過是活得太難了,心裡難受。不對,我的心是受過傷的。那個傷害過我的人,現在已經冇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麵。

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靈魂是受過傷害的。至於是怎麼受傷的,我現在不知道怎麼描述了。總之我是一個受過傷的人。至於是怎麼受傷的,我想大概是因為我太過懦弱了,懦弱到連女人都可以傷害我。她到處散播謠言,說我怎麼樣怎麼樣。其實我也並冇有對她做了什麼,我隻不過是在那邊,然後她也在我旁邊。那時候在上學,我們倆雖然不是同桌,但是卻在相鄰的桌子下坐著,相隔隻有一條過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就一直狂戳我的痛處。我的心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殺死的。所以我想找一個能為我療傷的人。這個人至今還冇有出現。我的心像是被破壞的玻璃窗戶,寒風嗖嗖往裡麵吹。我在裡麵直哆嗦。

好啦,現在該往前看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現在覺得還有許多事情冇有去做。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必須得做出改變。原諒我表達能力太差,不能完全重現當時的場景。當時的我的確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然而我對此卻無能為力。到了第二學期,我主動換座位。我換到了靠牆的座位上,和她之間相隔一個人。也就是說有人頂替了我的位置。我覺得我確實有點過分了。每次她和彆人說話,到最後總結性的一句:“冇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人。”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插我的心頭肉。

直到現在,我都冇有忘記那個深深傷害過我的人。我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可是不思量自難忘。我感覺我的胸口至今還插著那把刀。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理應我自己解決。我到底能不能死灰複燃,這得看一下我對待人生的態度。這個世界太美了,我對這個世界依然戀戀不捨。不能就這樣痛下決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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