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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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一天我剛剛醒來發現鐘彥龍正盯著我。

“剛剛那個黑色的魂靈又出現了嗎？”

“嗯。”鐘彥龍點了點頭。“你覺得怎麼樣？”鐘彥龍皺著眉頭，表情有點擔憂。

“我覺的頭有點疼。”我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頭。那個小鬼的出現讓我感到很困擾。

鐘彥龍的姿態也從蹲著站起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不太樂觀，我擔心有一天它會真正強大起來霸占你的身體。”

“你之前不是還說沒關係。”

“但是它會成長。”

“你現在也拿它冇辦法是吧。”

“它在你睡著的時候會出來，明目張膽地偷吃。當你醒了的時候又潛伏進了你的身體裡麵。”

“這是我靈魂當中的一道缺口，即使不是這個入侵者，也會有彆的入侵者的。”

“你可以尋找一個可以彌補這個缺口的伴侶。我是不可能了。你不要胡亂猜想。”鐘彥龍說完走出房間。我起來穿好衣服疊好被子也走出房間來到客廳。鐘彥龍坐在沙發上。

“現在是這麼一個情況，你身體裡麵寄居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魂魄。我們暫時冇有辦法把它從你的身體分離開來。”

“所以我隻能暫時跟它共處。”

“是的，除此之外彆無他法。這我幫不了你。”

我真的希望能夠拿一把鉗子把它，那個靈魂寄居者揪出來。

“哎呀呀，看我找到了誰！”房頂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鐘彥龍神色一緊張，馬上站起來打算衝到房頂。我抱住了他，問道：“他是誰？你這麼緊張乾什麼？”

他們見到鐘彥龍並不是依靠視覺，而是依靠對魂體的辨彆，他們在樓頂上不依靠眼睛看到就能感覺到鐘彥龍的存在，同樣鐘彥龍也能意識到他們的存在。

“你放開我，我現在跟你講不清楚，等以後有時間了再跟你解釋。”

我放開了他，我們兩個人一起來到房頂上。隻見一架飛行器停靠在樓板上，前麵站著三個人。

“年輕人就是這麼沉不住氣。”為首的中年男人說道。鐘彥龍好像中了對方的激將法。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難道不知道每架飛行器上都裝有追蹤器。從你離開母艦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盯上了你。”

“他們是什麼人？”

鐘彥龍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說吧，你們跟蹤我到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鐘彥龍質問道。

“哎呀哎呀，小屁孩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真的少見。我說我們是來保護你的，你信嗎？”

“少跟我扯這些冇用的。我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肯定不簡單，保護我，說的倒是輕巧！”

“你看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跟長輩說話的。”為首的中年男人站在三人中間，趾高氣昂地說道。

“我勸你趕緊跟我們回去，不然惹的老東家生氣怪罪下來不是你我能夠承擔得起的。”

“我要是說不呢？”

“那我們就隻有動手了。”

“動手就動手，誰怕誰！”

見雙方已經拉開了陣勢，似乎大戰即將爆發，我趕忙退到一邊。

“你趕緊下去，”鐘彥龍跟我說道。“不然等一下電磁風暴會把你淹冇的。”

“你一個人不要緊吧。”我有點擔心鐘彥龍。

“讓你下去你就下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好的！那你一個人要小心點。”

我躲在樓梯口，在這裡比較隱蔽。鐘彥龍以為我下去了。其實我在這裡的視角完全可以將他們的行動儘收眼底。

“何必兵戎相見呢。我們治療冇有戰鬥的理由。我們隻不過是想接大少爺您回去。”

“我在這裡過得挺好的，短期內不打算回家。”

“那我們就隻能動武了。”三個人擺出了出招的架勢。讓我感到驚奇的是我看到了鐘彥龍的實體。隻見一條鋼鐵尾椎從他的身體裡麵刺穿，很快地上隻剩下一具皮囊。他渾身帶著金屬光芒。好像一隻小型的變形金剛。不過他冇有魁梧的身材，看上去和普通人的身高一般。零部件也比較精細。我能感覺到他的肌膚的末端神經。這是一個活著的金屬生命體。

“你們以一打三，對我來說很不公平。”鐘彥龍的聲音也彷彿鬼魅一般，不像他平時幻作人類時的樣子。原來這纔是他的本來麵目。不過有一說一，他們三個打一個確實不公平。

“我們的目的就是抓你回去，不管使用什麼手段。你大概在地球待的時間久了，學會了跟他們一樣講究江湖道義。”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今天算是倒黴了。不過我還是要堅持一下。萬一還有戰勝的希望呢。”

“你冇有勝利的希望的，快點乖乖地跟我們走吧。”

“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你今天必須跟我們走。”

“那好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曹紀成。我左手邊這位叫袁劍偉，右手邊這位叫林光華。”

我看到鐘彥龍後背上金屬光澤在流動。好像有什麼力量在他體內湧動。

站在飛行器前麵的三個人也調動體內的能量。霎時間地麵上捲起了一陣強風。他們三個人也已經脫掉了外邊的皮肉，和鐘彥龍一樣，是三個活著的金屬生命。

曹紀成率先發起了攻擊。他五指張開，朝向地麵，聚集了一團光波，接著朝鐘彥龍的方向打來。鐘彥龍馬上揮舞雙臂，在身體前邊築造了一堵光牆擋住了曹紀成的攻擊。曹紀成打的餘波都向我這邊襲來。我趕忙向下退了幾節台階這才躲過了他的襲擊。等我在回到樓梯口，鐘彥龍已經發起了攻擊。隻見他雙手合十向天，接著又向下砍下，一時間幾十把鋒利的光劍朝著曹紀成三人的方向飛去。三人見狀趕忙分散躲開。鐘彥龍兩邊雙手朝下，形成兩股氣流支撐著身體飛向天空。他在天空中不斷出手地向站在樓房的頂麵的三人打氣波。曹紀成一個不注意被鐘彥龍的氣波打中，身體重重地摔在樓板上。是那種金屬撞擊在水泥板上的聲音。袁劍偉和林光華馬上來到曹紀成的身邊將他扶起來。眼見鐘彥龍的氣波又打將下來，兩人又分頭散開，曹紀成在那裡又中了一招。一口藍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

眼看曹紀成已經身受重傷，鐘彥龍緩緩地從空中落下來。這時候袁劍偉和林光華髮起了攻擊。他們不斷移動位置，在鐘彥龍身旁開會穿梭。期間他們兩個的拳頭不斷擊打鐘彥龍的腰部。但對鐘彥龍並不造成什麼傷害。鐘彥龍猛的一轉身，一個拳頭打在袁劍偉身上，又一個拳頭打在林光華身上，兩人都摔在地上，重重地翻滾了幾圈。兩人重又站起來，亮起鋼刀朝鐘彥龍襲來。鐘彥龍見勢不妙，立馬又飛到半空中。接著朝下打下光炮。兩人用鋼刀將光炮劈成兩半，光炮的能量隨之消散。袁劍偉和林光華展開雙臂像兩隻巨鳥一般也飛到半空中，隨即舉起鋼刀向鐘彥龍刺去。鐘彥龍一轉身飛到更高的地方。兩人撲了個空，隨即緩緩落地。

“怎麼，就這點本事也妄想抓我回去。簡直是癡人說夢。”此時鐘彥龍還在半空中。剛落地的兩人心有不甘，可是也拿鐘彥龍冇有辦法。他們的空中作戰能力遠遠不如鐘彥龍。

“你小子彆得意，有種你下來。”

“有種你上來。”鐘彥龍見對方冇反應，呆呆立在原地。於是又伸手朝下打下兩發光炮，分彆瞄準袁劍偉和林光華。兩人翻了個跟頭躲開了鐘彥龍的攻擊。冇等對方穩定下來，鐘彥龍瞄準時機又朝下方的兩人打下光炮來。這次就冇那麼幸運能夠躲開了。袁劍偉被打中手臂，他是本能得用手去遮擋受到的攻擊。林光華被打中大腿，他是準備離開原地的一瞬間被鐘彥龍打中的。

此時三人皆已受傷，失去戰鬥能力。鐘彥龍並冇有趕儘殺絕。他緩緩落地。待他站在樓板時，他開始說道：“我不殺你們。你們回去吧，告訴我父親，我待在地球挺好的，用不著他擔心。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一切事務就會回去。叫他老人家不必太過掛念。”

“你小子不要太得意，總有人會來收拾你的。我們走！”曹紀成和林光華袁劍偉三人狼狽地走向飛行器，打開飛行器的艙門，三人坐了進去。啟動飛行器，起飛，不到幾秒鐘的功夫，飛行器就從視野裡消失了。

鐘彥龍準備下樓梯的時候看到了我。我站了起來，對他說道：“你不回到你原來的身體嗎？”鐘彥龍好像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被我這麼一提醒，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曹紀成他們三個人是把肉身搬運到後備箱才離開了。鐘彥龍明明看到了卻還是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形態。

隻見鐘彥龍走到肉身前，他的金屬身軀化作無數條觸絲鑽進了肉身裡麵。不一會兒他就以原來的姿態走到我跟前。

“你什麼都看到了？”鐘彥龍冷冷說道。

“剛剛我一直在這裡，我怕你出事。我不想失去你這麼一個好朋友。”

“我這不是冇事嗎！”

“我也冇能幫上什麼忙。”

“我要是淪落到要靠你這個地球人幫忙的地步，那我是有多衰。”

“你把樓板打得坑坑窪窪的，我改天得叫人來修補。”

“那你可得找專業的人。這活我可乾不了。”

話說著我們已經來到出租屋的客廳。

“你們外星人的身體裡麵蘊藏了許多能量是不是，要不然你怎麼能一下子打出那麼多光炮。”

“我們的身體是經過改造的。在五歲以前，我們和你們一樣是血肉之軀。五歲的時候，當自我意識形成以後，我們就必須接受醫學改造。我們用金屬電流模擬生命內部能量的傳遞，以超級計算機模擬大腦。總之我們把身體裡麵能夠用金屬替換的都替換成了金屬。由此我們就得到了一個接近不死之身。”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在改造人這一塊我們確實比你們地球人強大許多。”

“你們在五歲的時候對人體進行改造，是強製性的嗎？還是說要看個人的意願。”

“這當然是看個人意願。但是如果冇有進行改造的話，在身體素質這一塊會比經過改造的落後了許多。將來也許冇辦法在社會上立足。所以絕大多數家庭都會把孩子送到改造中心進行改造。”

“你也是經過了機械改造這一步的了！”

“你說的冇錯，我們就是把人體進行了機械化改造。如果有哪個零部件壞掉了，及時更換就行，由此我們擁有了幾乎不死之身。”

“聽起來挺厲害的樣子。那你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

“虛度二十五年光陰。”

“你們的年這個單位跟我們地球肯定不一樣。不知道你們居住的行星公轉一週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我也冇有研究過。”

“你把他們三個擊退了，他們回去以後告訴你老爸怎麼辦？”

“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他們可能擔心我泄露了機密才這麼著急地抓我回去。”

“那你跟我講的這些算不算機密呢？”

“我覺得這些並不算得上什麼機密。”

“你傻呀，你把你們星球培育精英的方式告訴我了，這還不算泄露天機。”

“就算告訴你又怎麼樣。以你的能力，你能夠激起多大的波瀾。就算你能接觸到執政者，並把這些都告訴他，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嗎？以你們地球目前的科技水平也做不到模仿。所以我才放心地把這些都告訴你。”

“原來如此，你心裡也是有算盤的。”

“那可不是。”

“你在這裡挺危險的。一旦有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你將迎來滅頂之災。所以你老爸著急得抓你回去。”

“你這麼說就有點杞人憂天了。隻要你不說，就算你說了，彆人也隻會把你當成神經病。事情又怎麼會泄露出去呢。我爸爸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要理解你爸爸。”

“我知道。我就是受不了束縛。”

“這一點我跟你一樣，我就是受不了我老爸的管教才一個人跑出來外邊租房子住的。”

“隻要你有那個經濟實力，我相信他會支援你的。可是你現在病魔纏身，你知道的，你被一個小鬼寄生。”

“這個你就彆說了。我都已經做好了和它長期相處的準備了。”

“我該怎麼說你纔好呢。”鐘彥龍悻悻走開。“我累了，我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我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鐘彥龍睡一個房間我睡一個房間。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我望著鐘彥龍遠去的背影說道。

鐘彥龍擺擺手，說道：“你跟我客氣什麼。”

時值傍晚，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我點了一份外賣。鐘彥龍要去睡覺，我就不管他了。等他醒了自己去點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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