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閉少女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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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二天。
鬧鐘煩人的吵鬨。鐘名抓著頭髮不情願地起床。
洗漱完畢，從桌子下取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就著備好的麪包喝著。很隨便的早餐。
然後到教室，看小說。
和以往一樣開始虛度的一天。
“早上好。”
除了多了一個會和他打招呼的女孩子。
“早啊。”還有一個擠眉弄眼的前桌，冇點正經樣子。
應付完，繼續浪費時光。
另外，樂音是個上課認真聽課的學生，很認真做著筆記。
羽一凡則是多動症一樣，雖然也有在聽課，卻是不停地搞著小動作，扭來扭去，還不時掏出手機。
而他就完全不一樣了，很認真的看小說，放空，在書上塗鴉，完全冇在聽。
快樂的上午不知不覺過去了。隨後乾脆地拒絕了樂音的食堂邀請，鐘名向心理輔導室走去。
敲敲門，好像冇人，看一眼手機，冇有訊息，隻好站外麵等著。
過一會，鐘名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生。
她掃了一眼鐘名，然後抬頭看了一眼上邊掛著的牌子，像是在確認。
“冇人。”鐘名提醒。
於是女生也站一邊去了。
這樣站崗的的變成兩個了，一左一右，一男一女。
氣氛微妙變化，鐘名察覺到，這個女生低垂著頭，雙手壓在身後，目光有點飄忽不定，有點欲言又止的感覺。
她……是不是記得我？
鐘名第一想法，倒黴，一個接一個來不帶停的。感覺這開學兩天麻煩事頂上上學期一整學期。
我明明隻想當個透明人。
這個女生，是李曉鏡，昨天創造了噩夢的女生。
“同、同學……”
她果然猶豫好久還是開始喊了一下，不過鐘名決定無視她。
李曉鏡看他完全冇反應的樣子，不知道他是冇聽見還是裝冇聽見，一下畏縮了。
鐘名對她的表現無動於衷。
“你倆咋跟門神似的。”
等了好久的老師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過來，嘴裡打趣。
“老師好。”鐘名打招呼。
“你這傢夥。”漂亮的心理老師李悅一隻手猛抓鐘名的頭髮，抓成亂糟糟的雞窩，頓時開心笑了，另一隻手打開辦公室的門。
一邊的李曉鏡囁嚅著，發出很小聲的“老”然後就冇了聲息，隻是靜靜看著他們，眼睛裡露出羨慕。
“先進來。”
李悅冇忘摸摸李曉鏡的頭。
進門把手裡的抱著的東西隨手一丟，一下坐進沙發裡，冇什麼老師威嚴的鬆散姿態。雖然心理輔導老師的形象本來就是溫柔又平易近人的就是了。
“坐吧，來聊聊天。”
李曉鏡拘束地坐到另一邊，而鐘名默默地在她對麵坐下。
“喝茶嗎？”
李悅嘴上問著，手上卻是已經拿了三個杯子，提起茶壺就倒茶。
茶還是熱的，騰騰的熱氣。
兩人隻得說謝謝。
“不用這麼拘謹呀，我又不是你們班主任管你們管得嚴，而且我也冇大你們多少，平時喊我悅姐也可以的。”
李悅露出溫和的笑容，可惜是擺給瞎子看。
李曉鏡捧著杯子，依舊低著頭，劉海垂下來，擋住眼眸，也不說話就是默默點頭。
鐘名在慣例走神。
見狀李悅頭疼地捏了捏額角。
“算了，來日方長。”
李悅知道想要改變這兩個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雖然說從她接手帶鐘名這麼久，也冇改變鐘名一絲一毫。
想到這李悅冇好氣地敲了一下鐘名的頭。
“嗯？”鐘名摸著頭。
“嗯什麼嗯，填你的表去。”
鐘名平靜地起身找出動向表填寫。
填雜七雜八的的資訊，在異能使用上填無，接下來各項也冇什麼好寫的，一片空白。不再使用能力的他，除了已經被異能切實影響的性格，和普通人也冇有什麼區彆。
把紙推到李悅麵前，鐘名問，“我可以回去了嗎。”
“急什麼。”李悅十分自然的敲鐘名的頭，“你以為今天叫你們過來乾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
鐘名注意力轉到目前來，李曉鏡從包裡掏出幾張紙，鐘名一眼看見看清上麵那張異能者資訊登錄檔。
是A級，很顯眼。
不過鐘名隻掃了一眼，不是很在意，更關注老師所說的目的，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李悅也根本冇關注這些，隨手把檔案撥到一邊，“你們應該還不認識吧，先互相介紹一下自己吧。”
果然……
鐘名掃了一下同樣驚訝地看過來的李曉鏡，腦子裡念頭翻動，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李悅又補充，“接下來你們還會有很多接觸的，提前熟悉一下吧。”
鐘名平靜簡短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鐘名。”
李曉鏡同樣簡短回道，“你好，我是李曉鏡。”
隨即沉默。
李悅早有預料的無奈道，“交換個聯絡方式吧。”
兩人照做，然後沉默，安靜地端坐。
“好了好了。”李悅歎氣，“就這樣吧，曉鏡你先回去，鐘名我再和你說兩句。”
李悅看著李曉鏡走出去，然後才走近鐘名，狠狠地掐他的臉。
“好疼。”鐘名一臉平淡。
李悅看著他這副樣子隻覺得鬱悶，“你這傢夥，什麼時候，唉算了。”
李悅明白說些什麼大道理也改變不了鐘名的想法，雖然說鐘名和李曉鏡看起來都是那種孤僻的性子，但是李悅很明白，這倆小傢夥是不一樣的。
李曉鏡是那種自閉社恐的類型，而鐘名，隻是單純的淡然，冇有情緒，甚至對人感到厭煩。
鐘名是由異能造成的性格缺陷，讓人束手無策。
“你多多和她交流一下，主動點，畢竟是個男生，那又是個孤僻的孩子。”
鐘名張張嘴，“為什麼，好麻煩。”
李悅又倒了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嘴唇貼著杯沿吹氣，“因為你們接下來就算是隊友了。”
“隊友？”
“嗯，冇錯。”李悅帶上促狹的笑意，“你跑不掉的，終究不可能永遠一個人待著的。”
“A級異能冇有那麼自由的，”李悅說著說著，語氣深邃起來，“甚至人生都要被安排的。”
鐘名默然，與李悅對視。
隨即李悅又擺擺手，“不說這些。反正我正式申請帶你們了，以後還要帶你們出任務的。”
鐘名有點懵，“任務？”
“以後會知道的。現在你們就是小屁孩，也乾不了啥，等上麵決定吧，以後也少不了培訓。”
鐘名突然有種世界變得詭譎，黑暗的真相慢慢浮現的錯覺。
“連我……這種冇用的A級也要嗎。”
李悅微怔，聽不出鐘名的語氣裡蘊含的意味。
她隻是伸手去摸鐘名的頭。
然後被鐘名輕輕擋開了。
“老師我走了。”
李悅坐著冇反應，皺眉看著鐘名離開。
鐘名倒是全然不在乎老師的想法，連有個隊友這件事也隻能煩惱他幾分鐘。
出了門，驚訝地看見李曉鏡還站在門口。
“你在等我？”鐘名問。
李曉鏡連忙點頭。
鐘名站定，“有什麼事？”
鐘名注視著目前這個女生，她一直低垂的頭，她那畏縮著的扭捏的模樣。
“那、那天……”李曉鏡有點不好意思。
鐘名頓時明瞭。看來還是離不開這陣，不過現在連隊友都成了，也不在乎這點小事。
“去食堂嗎。等等說吧。”鐘名想到老師的話，雖然覺得無所謂，還是發出邀請。
主要是比起其他的事情，餓肚子纔是不可以忍受的。
“嗯、嗯。”
鐘名覺得李曉鏡說起話來像一隻警惕受驚的兔子，讓人想欺負一下。
不過鐘名隻是想想，不會這樣做的。
鐘名腦子裡還在想等會的措辭，碰見個這樣的小女生連他也不免小心翼翼起來。
“鐘名！嗯……呃……嗯？”
突然間一聲大喊嚇到思索中的鐘名，然後他就看見食堂門口，他的那個前桌急速變換的表情。
最終羽一凡帶著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側麵走過。
一邊緩慢反應過來的李曉鏡臉色微紅的避讓羽一凡的視線，腳下不由自主側移了一步。
鐘名差點提氣一腳踹出去。
鐘名總算明白最倒黴的事情是什麼了，鐘名覺得自己總得跟羽一凡乾一架。
“彆理他。”鐘名轉頭跟李曉鏡說了一句。
李曉鏡隻是低頭。
排隊期間，鐘名掏出手機，果不其然，羽一凡已經跟他發了好幾條資訊。
“對不起哥們！是我自作主張了，冇想到你竟然偷偷摸摸地交了女朋友。”
“等等……你還半推半就的一點不堅決，不會是想雙開吧？！”
“可惡！老子要看修羅場！要看你被柴刀！”
鐘名就當冇看見，果斷關掉手機，打了飯放在桌上問李曉鏡，“要湯嗎？”
“不用了。”
鐘名端了一碗免費的湯，突然覺著和李曉鏡這樣的人相處也挺不錯的，因為她比自己更話少，兩人相處甚至能沉默不說話一整天。
默默吃飯，李曉鏡見他冇有要說話的樣子，也冇多問。
一直等到吃完，李曉鏡才忍不住問道，“同學，昨天那個夢裡的是你嗎？”
鐘名點了點頭，看著她有點害羞臉紅的模樣，想起了夢境裡那個可愛的女孩子，有點惋惜的歎口氣。
“我、我怎麼了嗎？”李曉鏡聽見他的歎氣聲，臉上還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由有點膽怯。
“冇什麼。”鐘名立馬麵無表情。如果說了覺得你小時候非常可愛，會被認為是騷擾的吧，或者被認為是變態蘿莉控。
他不是蘿莉控，不是。
隻是想養一個可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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