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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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金色斜塔一樣的宇宙調音叉所散發的乾擾一點一點的平息，那無形的力量滲透在世界之中的回溯難以感知，但數秒之後，梅森就收到了來自奧斯本塔的通訊。
“梅森！你還在嗎？活著的話吱一聲！”
綠魔陰沉的聲音從梅森耳邊響起，雖然聽起來依然是之前的不緊不慢，但卻帶上了一絲遮掩不住的焦急。
沉默。
長達五秒的沉默之後，梅森咳嗽了一聲，對另一邊說：
“吱。”
“你T”
饒是綠魔一向沉穩，這一刻的大起大落也讓這老頭子忍不住想要罵娘，不過受到了梅森的迴應就代表著事情冇有走入最壞的處境。
眼下的反抗聯盟雖然是五個世界的聯合，但留給大家互相聯絡感情和探查彼此的時間太少了，可以說在這個階段裡，梅森和他的K小隊就是這場聯盟裡毫無疑問的核心。
一旦梅森出了問題，即便是野心勃勃的綠魔也冇有信心能在短時間內撐起這個攤子。
在諾曼·奧斯本最樂觀的估計中，如果梅森真的死在這場戰爭裡，那麼他就隻能轉投老A麾下跟著那黑心鹵蛋一條路走到黑這一個能活到結局的選項了。
但現在看起來還能吱一聲，便讓他提起的心重新放了下來。
“讓巴裡·艾倫趕緊過來！重啟宇宙跑步機，如果一切順利，超時空傳送估計在十分鐘後上線，你們那邊還撐不撐得住？”
“我看懸，雖然不知道那些毀滅者為什麼遲到了，但他們隨時會來。”
梅森瞥了一眼頭頂的夜空，在宇宙調音叉的乾擾被暫停關閉之後，預料中的征服者和清理者大軍並冇有出現，還有那些之前就被擊潰但現在理應反撲的開拓者餘孽們居然一反常態的老實。
這不正常的情況讓梅森絲毫不敢放鬆，他對綠魔應了聲便呼喚閃電俠，很快就有一道流光出現在他眼前。
“巴裡，還撐不撐得住？”
梅森看著眼前氣喘籲籲，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快要累暈過去的閃電俠，他有些不忍，但依然開口說：
“我知道你很累，但我需要你立刻回到奧斯本塔重啟宇宙跑步機，先將複仇者聯盟帶過來，然後是卡姐他們，我”
“不必說了，梅森，我知道現在的情況。”
小閃整個人都快打擺子了。
在被宇宙調音叉強行拉回自己的世界後，他一直在各座城市之間穿梭救人，雖然冇有參與到哥譚的戰爭但也並非摸魚。
在聽到梅森的叮囑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
“在戰爭世界裡扛著一個世界奔跑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覺悟，我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放心吧，我絕對會完成我的職責！”
說完他就要走，但卻被梅森拉住。
“穿上這個。”
梅森將自己的神速力戰甲丟出來對小閃說：
“雖然它無法打破時空界限，但最少能在你奔跑的時候為你承擔一部分壓力，你是我們最有價值的戰略性力量，我寧願輸掉這場戰爭也不希望看到失去你的可怕下場。”
“太肉麻了，梅森。”
小閃撇了撇嘴，但冇有拒絕梅森的好意。
他跨入神速力戰甲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後對梅森擺了擺手，下一瞬，幽藍色的神速力迸發擊穿位麵讓小閃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獵手的通訊在梅森這邊響起，他摸出翻蓋手機，接通時便聽到希裡忍著痛苦，氣喘籲籲的說：
“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冇？我們頂不住了.”
僅僅是這一句話，梅森就立刻明白為什麼本該在狂笑啟動宇宙調音叉時就進入哥譚世界的征服者和清理者軍團遲遲未到。
他們不是遲到了。
他們是在半途被劍士和獵手以及那些本該作為預備隊的五支A級小隊阻攔住，這一瞬梅森心中立刻聯想到血流成河，屍山血海的場麵。
這讓他心裡對女上司的完美印象一下子飆升。
但此時並非兒女情長之時，梅森收攏心中感動，當即問道：
“你還好嗎？其他人呢？”
“我們還好，神輿世界和烏托邦的援軍來的很及時，但我們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你們還需要多久才能準備好戰線？”
獵手追問了句，梅森冇有任何遲疑的對她說：
“你們立刻撤退！放他們過來，黑暗騎士團序列已經被徹底擊潰，我的底牌力量也已重新連接。另外對術士的處決也提上日程，你和劍士可以過來了。”
“她傷得挺重。”
希裡輕聲說：
“我們估計得等一會，最少等麗亞娜那個瘋子回回血，過去十分鐘裡她最少砍了上萬人，真是個瘋子
一會見，梅森。”
“一會見，希裡.照顧好自己。”
梅森掛斷通訊，隨後看向身側，韋恩家族並冇有抓緊這最後的時間訴說彼此的思念，他們此時正聚在一起為終末騎士送行。
那傢夥撐不住了。
梅森點了根菸，吐著菸圈走了過去，正聽到躺在一塊石頭邊的終末騎士對蝙蝠俠訴說著最後的遺言。
他身上那套佈滿了戰痕的破碎盔甲散落一地，在暴雨的洗刷中透露出點點金色，這玩意雖然乍一看就知道破損嚴重，但它能抵擋住無限手套的威能就已經說明這套盔甲的不凡。
但梅森冇有立刻撿起這戰利品。
相反，他將手中的“音波斧”放在地麵，在雨聲中傾聽著這位“黑暗羅賓”的最後話語。
“我做了很多錯事，布魯斯。”
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終末騎士依然冇有選擇摘下自己那過於黑暗風格的戰盔，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戰盔之下響起，像極了最後的懺悔。
他對半跪在自己身旁的老爺說：
“在我的世界被黑暗騎士團毀滅之後，我就立誓複仇，我犧牲了自己最後的同伴殺死了那裡的狂笑之蝠。
我曾以為那就是複仇的終結。
但在已經毀滅的零號宇宙外還存在著很多很多的平行世界，那時我便知道即便是黑暗蝙蝠下們也有很多個時空異位體，那時我便知道我的追獵還遠未到停下的時刻。
為了殺儘這些惡徒，我加入了群星會.”
終末騎士劇烈的咳嗽著，多年的追獵和戰鬥殘存的暗傷在這一刻已壓製不住，他不斷流出血讓自己的聲音都渾濁起來。
旁人卻無法幫他。
他殺死了狂笑之蝠導致那邪惡的病毒已感染到他身上，任何的接觸都可能讓他人也沾染這黑暗之力。
在雨點打落的聲響中，他繼續說道：
“我精心設計了一場‘偶遇"，將一個並不屬於我的世界獻給了他們，我知道，這能讓他們看到我的價值。
我不在乎！
不在乎那個組織的目的，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和內鬥，我的目標一直很清晰，就如你曾教導我的那樣，布魯斯。
但我做錯了。
我知道我在做錯事。
一次又一次的開拓，一次又一次的入侵，甚至是親手散佈病毒汙染，很多世界在我的陰影中顫栗，無數人咒罵我是惡鬼。
一個又一個藏匿於平行世界的黑暗騎士被我找到，我殺戮他們，以墜入邪惡為代價終結他們的黑暗。
這一切或許開始於複仇之誓，但它已成邪惡與邪惡的內鬥。
狂笑
那是最強大的狂笑之蝠，他來自外界，他和其他所有黑暗騎士都不一樣，我很多次試圖尋找他但都被他提前擺脫，我一直無法找到機會剷除這個毒瘤。
直到今天。
我終於做完了我該做的事。”
終末騎士的氣息衰弱下來，他啞聲說：
“我終於可以含笑而終，與我的罪孽一起沉入地獄接受永世的折磨，我會笑對我的結局。不必為我感覺到悲傷，諸位。
這是我這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黑暗屠夫應得的下場。”
“你是羅賓，蝙蝠俠要記住所有的羅賓，這是我的責任。”
老爺啞聲說：
“你叫什麼名字？”
“杜克，杜克·托馬斯，0號地球的最後一位羅賓。”
終末騎士笑了笑，充滿了遺憾與悲痛的抹了抹自己身上末日之龍皮革製作的蝙蝠戰衣，他低聲說：
“忘記我吧，不必銘記，布魯斯，屬於我這個羅賓的蝙蝠俠早已死去了，但你的羅賓們還在，請珍惜和他們相處的時光。”
“你剛說這個狂笑來自外界？”
梅森突然開口問到：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杜克·托馬斯意識到這是個重要問題，便掙紮著用最後的力量看向梅森，他一邊劇烈的咳出黑血，一邊回答到：
“多元宇宙很大！梅森·庫珀，我們所在的平行世界體係不過是其中一個，我曾想要出去看看，但我不被允許離開。
衝擊！
它像是一個難題，需要一個答案！像是一把鎖，需要一把鑰匙！不打開它我們便無法離開，你，一定要贏！
如果他們是錯的，那你就必須是對的！
你要贏！
你要走到最後，哪怕是為了我們已承受的這些苦難。”
“我會的，我保證。”
梅森沉聲說了句，但已經再無人回答他。
眼前的杜克·托馬斯似乎啟動了某種很特殊的力量，在眾人的注視中他雙眼迸發金色的光芒，又有明亮的火焰從他的盔甲中燃燒起來。
隻是轉瞬間便將整個軀體連同狂笑的詛咒一起焚燒殆儘，那金色的飛灰在雨中飛快逝去，原地的盔甲再無支撐便垮塌下來。
一位身世神秘的羅賓死了。
如他出現時那麼突然，他的離去也充滿了命運的悲苦，讓周圍所有人都悲憫無聲。
“和他相比，我們過去經曆的那些苦難也不算什麼了。”
站在老爺身邊的貓女大人握住了愛人的手，老太爺也伸出手放在蝙蝠俠肩膀上拍了拍，旁邊的瑪莎阿姨對這一切都毫無興趣。
她正在幫達米安清理身上的泥汙還罵他是個小泥猴。
遠處有相機哢哢的聲音在雨幕中迴盪，宇宙調音叉之下，K小隊的成員們坐在那被砍死的末日之龍蝙蝠俠的屍體上正朝這邊猛看猛瞧，不隻是哈莉小可愛在偷牌韋恩家族團聚的這一夜，就連那些平日裡很穩重的成員也在偷偷摸摸的嘗試著偷聽這三代人彼此的交流。
這可是韋恩家族的第一手勁爆八卦，誰又能對此無動於衷呢？
梅森在雨中伸出手將終末騎士留下的蝙蝠戰衣疊起來，他冇有去看這套戰衣的品質，他知道布魯斯一定會把這羅賓戰衣送入蝙蝠洞儲存起來。
他真正在意的是杜克·托馬斯留下的這套戰甲和這把奇特的斧頭。
不出梅森所料，在接觸到那佈滿了各種戰痕看起來破舊無比的金屬手甲時，如之前檢視黑蘋果一般的乾擾再次出現於人物卡上。
數秒之後有資訊標簽彈出：
監視者的備用戰甲
品質：工程學鍛造宇宙神器·不朽工藝
狀態：高度損毀·無法修複·僅監視者血統可用
製造者：瑪爾·諾沃
物品說明：這玩意由高純度的起源X金屬在宇宙熔爐中鍛造，雖然現在已經毀的不像樣子，但拿去賣廢鐵也值差不多十個韋恩集團呢，你小子有福啦。
提示！
該破損戰甲可經特殊方式重新熔鍊為純淨X金屬，完成熔鍊需要鍛造技巧Lv9以及品質不低於神器的鍛造熔爐。
“終末騎士的犧牲為我們留下了遺產，改造宇宙之主動力甲的材料有了。”
梅森歎了口氣，把終末騎士留下的破損戰甲全部收了起來，那姿態像極了在垃圾桶“開寶箱”的時候開到了好東西的垃圾佬。
而終末騎士的盔甲都如此給力，他手中那把音波斧自然也是大有來頭，人家可是有正式名字的：
視察者·宇宙頻率乾擾器
品質：工程學珠寶加工鍛造神器·不朽工藝
狀態：損毀·可修複
特質：規則鋒銳·規則失明·監控乾擾
特效：
撥動視察斧琴絃，製造宇宙頻率雜波，使一切針對使用者的監控失效並對監控者造成【失明·規則級】效果。
該失明效果無法被驅散，其生效時間視監控者生命層次而定，最短不會低於3分鐘。
警告！
該物品屬於特殊武器，完美髮揮破壞力需要近戰技巧Lv8。
製造者：“終末夜翼”迪克·格雷森（0號地球）
物品說明：當你擁有這把斧頭時就可以一邊砍人一邊彈奏了，這樣會讓你顯得既暴虐又高雅，既瘋狂又神經質，而我給你的建議是，現在就彈！
“砰”
從善如流的梅森用手指在視察斧尚未斷掉的琴絃上撥動了一下。
刹那間他身旁的老爺一個站立不穩捂住了眼睛，而剛撤回群星堡中幫劍士敷藥的獵手希裡也尖叫一聲突然失明一頭摔在地上。
在某個怪異的地獄位麵裡正在沉睡的命運閣下也發出了痛苦的呼嚕聲。
最慘的是某鹵蛋。
老A的辦公室裡傳出一聲慘叫立刻驚動了他嚴密的安保，強而有力的保護者衝入辦公室就看到老A捂著僅剩下的一隻眼睛大罵道：
“乾！這老K在搞什麼鬼？老子怎麼突然瞎啦？”
“哈哈哈”
梅森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看到老爺揉著眼睛如盲人一樣被貓女大人攙扶的樣子就知道這把視察斧是真的給力。
讓你給我身上放監視器！
這就是偷窺的下場！
嘖，看來得趕緊把這把寶貝斧頭修複好，以後冇事就彈幾下給那些偷窺自己的傢夥來一點小小的梅森驚喜。
“我說，征服者和清理者大軍馬上就要來了。”
梅森將毛來的視察斧背在身後，對還在揉眼睛的老爺說：
“援軍重新部署最少得十分鐘，我們得撐過去，我手裡的牌要留到最後，所以，老爺你還有什麼辦法就趕緊拿出來吧。”
“閉嘴。”
蝙蝠俠眼前一片黑暗，但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盲鬥技巧AX的老爺精準拿出武裝腰帶上的一個獨特通訊器，啟用了特殊頻段後，對另一側說：
“提姆，‘最終方案"啟動！”
“收到！”
遠在月球背麵的秘密蝙蝠洞中，在數小時前被蝙蝠俠秘密派遣到這裡的第三羅賓蒂姆·德雷克打了個哈欠，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三把蝙蝠密鑰分彆插入了月球蝙蝠洞最深處的機械櫃中。
他一邊吐槽自己這個蝙蝠俠的最後手段在這樣一場大事件裡居然連個露麵的機會都冇有，一邊在經過一連串複雜的認證開鎖後，便看到一個古怪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
第三羅賓瞪大了眼睛，向前認真確認後便驚呼道：
“布魯斯！我知道你對一切事情都有B計劃，但眼前這個喂！這也太誇張了吧？”
“解開它！”
在哥譚上空的第一道音爆通道開啟的瞬間，老爺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立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