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砸暈
老騙子理由充足，樂嗬嗬的。
「擔心你看到不開心嘍，閨女。」
我沉默看他，這就是你白嫖了我兩個月工資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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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騙子把我帶到了公司對麵一間咖啡廳，正好能拍到二樓休息廳的清晰人物。
我疑惑，這個地方能拍攝到內景不是公司秘密嗎，一般人哪能發現啊？
老偵探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回過頭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哪能是一般人啊？」
還怪愛吹牛的，老人家。
我的眼神充分表達嫌棄，他轉過頭。
不過他的情報確實正確，宋之冉也告訴我下午三點他們會在二樓休息間聊天。
屆時可能會做一些親吻，擁抱之類的親密動作。
他們來了。
林望輕輕抱住宋之冉，吻在了嘴角。
我目光晦澀。
老偵探拿一隻皺巴巴的手擋住我眼睛，另一隻手拿出相機拍了兩張清晰的照片。
「臟東西，不看喔。」
有了遮擋，我的淚跟不要錢一樣流。
鄭言，彆哭了，冇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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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偵探帶的設備還挺高級，連林望的臉上痣都拍清楚了。
這下不愁冇他的把柄。
老偵探喝了口拿鐵，慢條斯理梳理：
「接下來把張望私自偽造公司公賬的事找到證據就行了。」
找小三是道德問題，偽造公賬是法律問題。
隻要找到關鍵證據，張望連公司都彆想再待。
可是偽造記錄哪有這麼容易拿到，一般人又有什麼機會接近林望的電腦呢。
老偵探指指照片中的正緋紅著一張臉的宋之冉，眼神彆有意味地看著我。
「你想讓她幫我拿證據？」
老偵探一臉“那不然呢”的表情：
「除了她和你，還有誰能這麼接近張望的電腦呢，甚至她拿到記錄的機會比你大，因為張望可能對你已經冇從前那麼信任了。」
我一口否決：「她配合我拍照片，張望不至於記恨她，但要是拿關乎他未來的偽造記錄，你說張望會不會想鯊了她？」
老偵探奇怪了，一針見血道：
「她都搶你老公了，你還管她死活乾嘛？」
我歎了口氣，看向窗那頭已經停下擁吻的女孩，她探著窗戶左看右看，想確定我是否已經拍好照了。
突然，她目光一轉，看到了在咖啡廳的我，連忙向我揮手示意，蹦蹦跳跳，張望泡茶回來了，她又連忙收回手，一副冷淡的模樣。
腦中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她才十五歲，拘謹單純。見到我像是見到拯救人生的天使一樣充滿感激。
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想管她的死活。
「一碼歸一碼，我不想惹上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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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在敷麵膜時，一條簡訊彈出來。
「姐姐，照片拍好了嗎？」
緊接著又彈出三條訊息。
「姐姐，明天學校運動，你來給我加油鼓氣好不好。」
「可愛.jpg」
「求你了求你了。」
我一愣，想起了資助簡介上，宋之冉小時候爸媽就常年在外地務工，幾年才見麵一次。
我雖然資助了她的物質，但是關於這個女孩的心靈卻從冇去瞭解過關心過。
「好。」
又想了想，發了一條訊息。
「我正好也有事情想找你談談。關於張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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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宋之冉跑完步氣喘籲籲。
我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喝完後，她將水瓶放在身側，坐在我身旁。
「姐姐，你和張望離婚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我抿抿嘴，輕輕闔眼：
「現在有一個能讓張望永遠爬不起來的機會。離婚後能讓他淨身出戶。」
宋之冉很雀躍，問我是什麼機會。
「我需要你為我把張望電腦裡偽造公賬的檔案拷貝出來。」
宋之冉有些遲疑，隨後便堅定地說：
「姐姐，我去做這件事，張望的電腦一般人都碰不到…但是他對我不會設防。」
我心下微顫，提醒她：
「可是你有考慮後果嗎，張望會猜不出是你拿的檔案嗎？他萬一報複你呢？」
宋之冉撓撓腦袋，「我想過這些，但是都是我應得的。雖然張望是個渣男，騙我冇他家庭，但是我也無意間害姐姐難受了這麼久。」
她握住我的手，手心暖暖的濕濕的。
我回握住，她眼中星光點點：「你幫我把公賬記錄拿到，我送你出國留學，我記得，你小時候的願望是想去全世界看看。我保證張望不會找到你。」
宋之冉冇有猶豫便點頭了。
過了一會兒，她聲音弱弱地問了句。
「姐姐以後可以經常來找我玩嗎？」
我挑眉看她，宋之冉認真道：「姐姐一個人會孤獨的。」
太感動了，這孩子是一心一意對我好。
我捏捏她紅通通的臉蛋子：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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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也算毀了張望的前途，我擔心他報複。
提前將老偵探介紹給了宋之冉認識，希望他們能在緊急情況下互相幫助。
老偵探一臉和藹地看著宋之冉，全然看不出曾經勸我讓宋之冉賣命的樣子。
「這是我花重金請的偵探，蔣先生。當時你和張望的照片就是他拍的。」
宋之冉瞪大眼睛，顯然不相信會有眉毛都花白的偵探。
「是您拍的嗎，拍得很清楚呢。」
老偵探謙虛地說：「彼此彼此。」
宋之冉臉通紅，嘴唇微張。
「這位是宋之冉，我就不多介紹了，她也幫了我很多。」
老偵探：「久仰久仰。」
宋之冉：「……」
「行了，彆陰陽人家了。現在情況還是很危急的。你們互相交換聯絡方式，萬一有事了能幫個忙。」
兩人不情不願的交換了電話號碼。
冇過兩天，宋之冉就拿到了做偽公賬記錄。
她發給我，我將偽賬檔案以及出軌照片一起發給律師，通知張望離婚事情。
張望讓我回家當年跟他談。
我趕緊給老偵探還有宋之冉發了訊息，讓他們準備準備，該報警就報警。
雖然有句古話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
但是我相信這句話在我和張望身上不成立。
還是先做預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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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我剛進房間，張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從背後擁住我，熱熱的呼吸吐在我耳朵上：
「老婆，我被人搞了。」
我不耐煩地推開他。
「哦。」
張望看我臉色，虛空擁著我，自顧自接著說下去。
「之前招的那個實習生，小宋，竊取了公司機密，跑路了。最近還總有人給我發莫名其妙的東西威脅我。」
他的手無意識地摸著，直到碰到一層溫暖，他突然道：
「老婆，你相信我是愛你的對吧？我們好久冇做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說著，他便要脫我的衣服，我按住他的手。他反手把我兩隻手抓住，右手接著脫我上衣。
我掙脫開手扇了他一巴掌，又給左邊來了一巴掌。
「彆噁心我了張望。」
「要不你給我先解釋一下和秘書實習生的關係吧。」
「還有，那些東西是我發給你的，我要的就是你淨身出戶。」
他楞在了原地，表情像是龜裂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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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林望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呢。
我打開手機裡儲存的出軌照片以及他做偽賬的證據，甩在他臉上，笑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講的，臭傻比。」
他把手機拿過去，低頭看。
張望徹底慌了。
他一把抱住我，聲音支離破碎：
「老婆，這些都是假的。不對，都是宋之冉勾引我！」
自欺欺人。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著浪費時間。
他的人我都不相信了，他說的話我又怎麼會相信。
我推開他。
咦，這麼推不動。
張望仍然抱著我，聳動著肩膀，臉朝下看不清表情。
真夠見的。
我把寶寶的b超圖從手機裡調了出來放大在他眼前，開玩笑似的建議道：
「這樣吧，張望，你在寶寶麵前自扇一百個巴掌，我就原諒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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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跟聽到了聖旨似的，抬眼看我，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足足扇了一百個。
現在他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我輕輕撫摸豬頭，眼眸微垂：「我原諒你了，不過寶寶也原諒不了你哦。」
我推開門走出去，張望在身後痛哭的低吼。
正在這時，站在黑暗中不知道多久的陰影突然衝出來。
我被花瓶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