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囡 作品

第七章 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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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風嘉樹似乎冇有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神情呆滯片刻,緩緩張開了嘴‘啊?’旋即又想起方纔打手的話,忍不住有些扭捏。

虞輓歌看到他的表情,怎麼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臉色當即微微一黑,“我冇有那個意思,並且我對小孩也絕對不可能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風嘉樹好奇地歪頭。

“以後你跟我這個女護衛一樣,一起跟在我身邊,有工錢拿。”虞輓歌慢條斯理地說道。

謝聿行壓低聲音,“你和這小少年才第一次見麵,怎麼就到這種地步了,也不怕他又什麼壞心思。”

虞輓歌也同樣壓低聲音,“我有什麼好怕的,再怎麼樣,不是有你這位兄長可以保護我嗎?”

她刻意把那兩個字咬得很重,裡頭的戲謔之意極其明顯。

畢竟謝聿行這一個兄長確實做的有些名不副實。

“這小子,根骨不好,你帶在身邊再怎麼訓練都是冇有用的。”謝聿行不知為何,又說了一句。

“和眼緣,就想著給他謀一條出路而已,談何以後的成就呢。”虞輓歌偏頭咳嗽了兩下,“再說了,若是中途用的不舒心,直接把人趕走就好了,哪裡需要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不遠處的少年聽到這話,當即大聲喊道,“我會好好服侍你的,姐姐!”

謝聿行不知為何,臉色算不上很好看,隻是淡淡哼了一聲,“隨你。”

“走吧。”虞輓歌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率先上了馬車。

謝聿行一路護送著他們回去,風嘉樹坐在馬車外和阿嵐一人一邊,阿嵐本來就是少言冷語的人,風嘉樹試過和她搭話,見她愛答不理,也就不自找冇趣了。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虞府門口。

虞輓歌剛從馬車上麵下來,竟然就遇到了正要出去的虞長樂。

兩人打了一個照麵,自然不好做出一副完全冇有看到彼此的模樣。

“我說怎麼今日出門就神清氣爽的,原來是要見到姐姐了,姐姐還好,許久冇有去您那裡請安了,您不介意吧。”

虞輓歌冷笑了一聲,冇有回答,反而問道,“幾日不見,你打扮的這樣隆重,還不知道要去見誰呢,怎麼到好意思先說我了。”

“姐姐說笑了,倒是說的我要去什麼不正當的場合似的,我可是已經跟主母通報過了,我是要去赴宴,今日城中小姐在郊外舉行詩會,我正要去,不知道大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虞輓歌才懶得參加這些冇有什麼用的大宴會小宴會,雙手環胸道,“不必。”

說著,就要繞開虞長樂,卻又被她伸出手攔住了去路。

“姐姐,你帶回來的這個乞丐是什麼意思?”虞長樂直勾勾地盯著風嘉樹,神情之中完全就是遮蓋不住的嫌棄,“怎麼連這一種人都往家裡麵帶,就算是父親知道了,也絕對會生氣的。”

“不過是府裡麵多添一個下人,怎麼輪得到父親過問,若是妹妹口風嚴實的話,父親也絕對發現不了。”

虞長樂打量了風嘉樹幾眼,“姐姐想必是有自己的分寸的,隻是不要往家裡麵帶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拉低了我們禦史大夫家的門檻纔好。也請你自持身份,顧及名聲啊。”

“多謝妹妹這麼為我操心了。”虞輓歌神色不冷不淡地道。“父親那邊,請你也不要添油加醋。”

這意思就是,若是禦史大夫知道了這件事,保準就是她虞長樂多嘴多舌了。

虞長樂唇角笑容僵硬,很快淡而又淡地哼了聲,“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虞錦禾眼前又迅速滑過了一個畫麵,畫麵裡虞長樂雙目酡紅,正於一個男子交頸相擁,嬌喘微微……

虞輓歌有些厭惡地錯開視線,旋即扶了下自己的眼眶,眸子之中驚疑不定,現在看來,自己眼睛能看到的都是會真實發生的,那麼也就是說,虞長樂是要去會見情夫了。

隻是方纔自己看到的畫麵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隻是那人身形隱隱約約有點眼熟……

“怎麼了?”謝聿行在一邊奇怪地問。

“冇怎麼。”虞輓歌這纔回過神來,旋即意識到接下來的場麵恐怕謝聿行不方便插手,於是道,“兄長,接下來還是請您迴避吧,畢竟我們……被人傳出閒言碎語就不好了。”

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她還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他們兩個確實不能太過親密了。

謝聿行也冇有多想,微微後退了一步,道了聲好,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阿嵐,跟上去。”虞輓歌吩咐道。

阿嵐微微頷首,利索地跟上了虞長樂。

虞輓歌則帶著風嘉樹一起回了府邸。

“方纔那位小姐,肯定對你不懷好意。”風嘉樹摸了下下巴。

虞輓歌一邊不緊不慢地往主母寢居走去,一邊不冷不淡地問道,“怎麼說?”

“一種感覺,而且她有點虛啊,一看就知道骨子裡是帶點病的。”

虞輓歌透過他幾乎可以看到日後名震一方的神醫了,當即也笑了,“冇有想到你一個被人喊打喊殺的小老鼠,竟然還會醫術。”

若是旁人這麼說,肯定是在諷刺無疑了,隻是虞輓歌神態語氣之中都是柔和調侃,風嘉樹心裡麵冇有半分不適,他撓了下自己的腦袋,慢慢笑了一下,“我我我也就是略知一二,其實以前我冇有流浪的時候,跟過一個師父在江湖之中行醫,也是在那個時候學會一點的。”

虞輓歌歪頭,“不如幫我看一下?”

“當然可以。”風嘉樹毫不猶豫地點頭。

虞輓歌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風嘉樹下意識伸手要抓,這一出手,卻發現自己手上臟的厲害,而對方的手白如皓月細雪,幾乎要反射出一道瑩白的色澤來,他第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虞輓歌大概看出了他的窘迫,“行醫而已,不必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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