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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強 作品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意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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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是一個足有二十平米的密室,被打掃得極為整潔。

四麵牆體之上,是各種兵器架子。

幾乎每一個架子上,都有一件成品武器。

有刀,有劍,有弓,有槍……

幾乎每一件都迸射著湛湛寒光,讓人看得心頭泛寒。

作為一個武者,張澤當然知道,這種充斥在密室中的森然冷意並非心理錯覺。

這些武器都沾染了太多人命,從而染上了一股相似的煞氣。

而密室中的冷,便是那些煞氣彼此糾纏而產生的效果。

那也可以看成是一種,兵器對人類發出的警告。

能做到這一點,至少證明這裡麵被收藏的兵器,俱非凡品。

張澤的目光,被那把刻著鳳凰紋飾的強弓所吸引。

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試圖將它從兵器架上取下。

可手指剛觸及弓弦,他就感覺指尖一疼。

不自禁地,張澤把手縮了回來,再低頭一看,指尖竟已多了條血口。

“我去,這可是弓啊,不是劍,亦不是刀!”

用嘴把手指嘬了兩口,張澤忍不住在心頭嘀咕。

暫時放棄去動那張鳳紋弓,他轉頭在地下室裡仔細觀察。

粗略一數,這裡麵收藏的兵器足有十二件之多。

毫無疑問,鳳紋弓是眾多藏品之中,最出名的之一。

之所以說是之一,那是因為在裡麵還有一柄傲龍劍!

那可是在神兵譜上,排名第三的絕世神兵!

傳說,這件兵器成器於前朝建國之初,由前朝第一鑄劍師以天外隕鐵所鑄。

並且,傲龍劍乃是前朝皇家代代相傳的信物,其地位甚至和玉璽等同。

不過在當年先帝攻占前朝皇宮之時,傲龍劍便遺失了。

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內,先帝一直都在派人於民間尋找這把劍的下落。

畢竟,它已不隻是一把劍,還已在前朝時期便成了皇權的象征。

隻可惜,在駕崩之前,先帝也冇能得到過此劍的下落。

誰又能想到呢,這把劍竟然被薑海藏在家中!

而看到這把劍之時,張澤卻一時五味雜陳。

嚴格說起來,這把劍其實應該算是他家的東西。

如果冇有當年的政變,此劍這會兒說不定已被傳到他的手裡。

如今換了種方式得到此劍,張澤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玩意兒對我來說,隻不過是顆燙手山芋,就算拿到也無法輕易示人,可如果扔下不管,若被關巍山得知,隻怕也會生出麻煩。哎……”

鬱悶地撓著腦袋,張澤好一陣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將此劍順走。

當然,他冇有忘了把鳳紋弓也一併帶走。

離開密室前,張澤的餘角不經意瞥到牆上的那副臘梅圖。

“這是……”快步上前,他撿起畫軸下襬,仔細端詳。

等確定上麵蓋著的那隻屬於先父的印章,他的眼神急顫。

“除了亡國之仇和滅族隻恨,你原來也給我留下了些什麼。”

伸手撫摸著畫卷,這一刻,一度模糊的記憶悄然在腦海中暈開。

這次,他甚至冇有半點遲疑,便將那幅畫給收了起來。

再邁步,步子卻變得比之前沉重了好多好多。

乃至於每一步踏落,都能聽到來自地板的沉悶呻吟。

“大人……”

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熊大誌快步迎上,輕聲喚道。

“對了,薑海的臥房中還有密室,你帶人去把裡麵的東西都搬出來,記住了,每一件都要記錄在冊!我累了,先找地方歇會兒,爾等完事,把查抄記錄交我即可。”

張澤隨口做了交代,說完便帶著從密室尋到的三樣東西出了薑宅。

因為早有計劃,所以此行他特意準備了馬車。

為的就是不讓更多人發現自己從薑宅私自帶走了某樣東西。

等馬車駛出老長一段,他才掀開窗簾,往路外瞥了一眼。

其實從出宮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著他。

他發現了,隻是一直未曾發作而已。

“大人,需要小的去把那些尾巴解決了嗎?”王海駕車期間回頭,語氣陰冷。

“不必了,就算解決了他們,還會有彆人來繼續跟著咱們。”張澤擺手。

“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先回家。”張澤拍拍身邊的鳳紋弓,淡然道。

王海自然不會反對,順嘴答應一聲,悄然加快了車速。

回到自家小院,張澤隻把圖和劍抱進了門,至於那把大弓,則被他留在了車上。

而看到他回來,向小婉快步迎了出來。

“大人,您都幾天冇回家了!”

嘟著小嘴,她的語氣稍微帶著些哀怨。

“這不是回來了嗎?”張澤擠出一臉微笑,卻冇藏住麵上的疲態。

向小婉則貼心地伸出小手,試圖將他懷裡的東西接過。

張澤略一猶豫,還是把字畫和劍遞了過去。

“找個地方,把它們收起來吧。”

“這不是字畫嗎,不用掛起來嗎?”看著手裡的那隻畫軸,向小婉迷惑道。

“暫時不用,等搬完家再說。”張澤打了個嗬欠,抬手一揮。

向小婉順手將字畫往旁邊的櫃子上一放,然後幫張澤滿了杯茶。

再然後,她伸出小手,幫張澤揉起了僵硬的肩膀。

或許是因為回了家,心情放鬆下來的緣故,張澤不知不覺間眯了過去。

雨後的清涼天氣格外好眠,可有人卻顯然不想讓他睡得太過安穩。

咚咚咚,突然的敲門聲把剛睡著不久的張澤蠻橫驚醒。

等看到那位被請進門的熟悉身影,張澤的眼皮子好一通抖動。

“韓司平?”

“正是下官,冒昧來訪,還請張侍郎莫怪!”

戶部郎中韓司平深深一禮,頂著一張不安還蘊滿討好意味的笑臉。

“如果你是來為你家舅舅求情的話,那還是請回吧!”張澤冷著臉,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個節骨眼上,和韓家人私下碰麵,最容易惹人閒話!

“下官絕無此意,此來隻是有些關於尚書大人,哦不,是關於前尚書大人的事情想與張侍郎舉報。”韓司平的腰桿子一直冇直起來過。

張澤聽得眼皮子直抖,意外還滿是古怪地把這貨看了好一會兒。

“你要舉報你的恩師?”

雖然現在還隻是個小小郎中,但畢竟韓司平是薑海一手提拔的。

而聞言,韓司平卻換了一副義正詞嚴的口吻。

“韓某先是陛下的臣子,之後纔是他薑海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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