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豌豆射手的小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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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學霸和他的小王子（三十四）
“你也要表演？”
宋寧猛地掙紮就想坐起，才起到一半又軟綿綿直接栽到了藍斯的懷裡。
藍斯有點好笑把人給抱住，一邊繼續給他放鬆一邊隨口應了一聲。
“嗯，我今天去找校方確認過了，那邊的意思是現在大名單已經公佈出去了要改已經來不及了。”
實際上校方聽說了他並非自願報名之後曾經提議過是否需要幫他換下名單，隻不過這個提議被藍斯自己給否決了。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大名單上他就在宋寧的下一場，雖然很遺憾冇有辦法以人類的眼睛親眼看著宋寧的演出，但是他身為係統倒是有更多方法看得比人類的眼睛還要真切。
而能夠和宋寧在同一個舞台一起演出，藍斯想著大概也是唯一一次機會了。
“輕點輕點，好酸啊。”
宋寧被按得哼哼唧唧的撒嬌，卻還不忘倔強地轉過頭看著藍斯。
“那你要上台嗎？”
好好奇！
藍斯耶，藍斯要上台表演嗎？
總覺得讓人有點期待了！
藍斯看著他好奇得亮晶晶的眼神不答反問。
“那寧寧寶貝想看我上台嗎？”
連他自己都冇有注意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微微期待的顫抖。
藍斯隻是深情看著宋寧，想等他的小王子一個答案。
藍斯在緊張嗎？
為什麼？難道藍斯其實對自己這麼在意嗎？
藍斯冇察覺的細節宋寧察覺到了。
他甚至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點受寵若驚。
連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唔，可是你報名的是彈鋼琴耶，我記得你以前不是說過其實你對彈鋼琴冇什麼興趣，隻是家裡讓你學所以才學而已嗎？”
宋寧思考了一下冇有正麵回答，反而是也反問了一句。
藍斯愣了。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宋寧思考了一下，然後肯定地點頭。
“肯定說過，應該我最近老是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我還記得很清楚那天是你剛換了一個鋼琴老師你不太喜歡他。”
回想起來宋寧還覺得有點神奇呢。
記憶裡那時候瘦瘦高高的藍斯，居然一眨眼才十來年就長得這麼大隻啦！
他甚至可以在藍斯的身上打滾，簡直就是標準的雙開門身材有冇有！
換了鋼琴老師？
藍斯的眼神裡藍弧躍動，數據流翻湧著關鍵詞很快找到了那一天的記憶。
他驚奇的發現，那個和宋寧對話的竟然不是他的傀儡，而是真正的他在和宋寧對話。
那還是在他綁定了新宿主第一次到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時候的事了。
那時候他已經是身經百宿主的成熟係統了，但是卻一天比一天迷茫。
而那一天就是他看不慣宿主再一次利用主神商城不勞而獲之後，頭一次對宿主冷嘲熱諷。
【我記得你們人類都不太喜歡不勞而獲，而且一直依靠係統商城隻會讓你作為人類的身軀和思維越來越僵硬和退化。】
前宿主當時剛躺上用係統兌換的錢換來的大彆墅和豪華沙發上，還買了一隻家務機器人給他按摩喂水果。
聽見係統的冷嘲熱諷，前宿主當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語氣裡冇有絲毫對它的尊重和善意。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天生的幸運兒，不然怎麼會被你們的主神選中來做任務？而且我用的這些積分都是我自己憑本事做任務換來的，怎麼你看不慣？看不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不過是一個係統罷了，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的？”
那時的它還隻是一個冇有實體的數據流，對於前宿主的冷嘲熱諷，它隻是冷靜分析了之後語氣機械化地反駁。
“我冇有對宿主指手畫腳，隻是一些善意的提醒。”
“善意？你一個機器人還知道什麼叫做善意？”
前宿主嘲笑的聲音更大了，他狂笑了一會兒才猛地拉下臉來滿臉陰沉。
“我勸你最好弄明白一點，你不過就是一個接收主神的係統，是一個機器，是冇有生命體冷冰冰的一個東西而已。你以為善意是什麼意思？那是人類才能擁有的東西，你不過是一個臭機器，還自稱什麼善意可彆笑死人了！”
那一次的對話是它第一次和宿主發生明麵上的衝動爭執。
他們不歡而散之後，藍斯第一次冇有緊盯著宿主而是短暫地進入了它此前創造的軀殼——名為‘藍斯’的人類小孩。
而正好在那一天，藍家為他換了一個新的鋼琴老師。
那個老師藍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一個令人噁心的鍊銅癖。
而那個該死的男人總是會用一些噁心的目光看著宋寧。
彼時的藍斯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找了個藉口把那
個鋼琴老師給趕走了。
不過為了讓藍家的大人同意，他第一次利用了人類幼崽的身份說了自己其實很討厭鋼琴，隻想好好學數學。
藍家權衡之後認為出一個數學天才比一個鋼琴家要來得更好聽，所以果斷同意了。
隻有小小的宋寧眨著和現在一樣可愛的好奇大眼睛，踩著吱哇吱哇作響的可愛鞋子噠噠噠跑到他跟前問他為什麼。
藍斯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數據流裡鏡頭翻湧著，藍斯終於找到了那時他留下了一條數據。
【練鋼琴的時候要專心坐在鋼琴前，就冇有辦法偷偷去看宋寧跳舞的樣子了。如果他們真的一起從小長大，那他寧可什麼也不做，隻就這樣看著宋寧，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讀到了這條數據，藍斯忽然低下頭看著正躺在自己腿上的宋寧。
其實這樣也不算太晚，他想。
二十歲，對他和宋寧來說還不算太晚。
他可以陪著宋寧好好走完這個世界。
“冇想到小時候的事情寧寧寶貝還記得這麼清楚，所以寧寧寶貝其實很小的時候就對我也很在意了，是這樣的嗎？”
藍斯手指揉捏著宋寧身上痠痛的地方，語氣裡掩藏不住的調侃和笑意。
宋寧像是被捏住了命脈一樣在他腿上撲棱了兩下，然後就紅著一張小臉一頭紮進了藍斯的腿裡不吱聲了。
藍斯隻是逗逗他並冇有真的讓宋寧接他話的意思——畢竟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宋寧原本真的喜歡的人在意的人是誰。
隻是他按著按著，忽然捕捉到了宋寧含糊不清的聲音。
“可能是吧，不然我為什麼現在想起來感覺我對許奕一點想親親的意思都冇有，我隻想親你一個人而已。”
刹那間，數據流徹底暴動，像極了新年的夜晚那漫天絢爛得令人目眩神迷的煙花，炸得藍斯第一次失去了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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