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共赴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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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朝堂外
楊淵看著範文遠道：“如今漏了身份，你在朝中也算是舉步維艱！”
範文遠拱手道：“楊公提我進內閣，想必也是有些打算了！”
“自然算是有些打算，亂世將起，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軍功！若也軍功，就算有人打壓，楊公也有理由吧我繼續往是上提。”
楊淵誇讚道：“不愧是方兒選的人，聰明！方兒在外實在是心野了，這朝中總得有人給他看著點。”
範文遠疑惑：“朝中？楊公不就在朝中？如果要也人給他看著，我想楊公纔是最合適的吧。”
楊淵也不解釋，馬上就開朝了。
這次梁武帝蕭衍稱病，太子蕭景禹主持朝政。
秦王蕭景明率先出列道：“太子殿下！如今各州民亂，於情於理皇家都應出一位王爺平亂！”
“二哥所言極是！”燕王蕭景恒也支援道：“太子哥哥，臣弟願意前往平亂！”
秦王蕭景明笑道：“七弟冇有帶兵經驗，如今三州民亂，已經一發不可，所以這次七弟就算了！若是七弟有帶兵的想法，想做戍守邊疆的藩王，可去西境曆練！”
“西境？”燕王蕭景恒反諷道：“二哥您還真是太照顧我了，誰不知道西境實際是一半都是二哥的人？我這要是去了西境第二天就得被敵國殺死！”
“剛剛的話，本王就當七弟瘋言瘋語，這不過七弟的確冇有帶兵經驗，這次還是不要去了！”秦王可不願燕王拿到兵權。
燕王也不願放棄這個好機會，開始爭吵起來，其他朝臣也不敢多嘴。
“劍聖？”秦王蕭景明威脅道：“本王勸七弟還是把劍聖待在身邊吧！畢竟要是真的和洪濤纏鬥，本王怕七弟身邊無人保護會有危險！”
“無人保護？”燕王蕭景恒直接逼問道：“是二哥要殺我嗎？”
秦王蕭景明卻道：“劍聖賴在京都不走，不是七弟用來對付本王的？”
楊淵後麵的範文遠好奇道：“燕王殿下也就算了，如今最好名聲的秦王殿下，竟然也在朝堂之上公然威脅，大庭廣眾之下撕破了臉皮！”
“如今局勢這樣變化，二位殿下能夠忍住不動手，已經很注重禮儀了！而且你以為這兩位王爺真的是彼此相逼？”楊淵看向前方道：“他們真正的目的，可是上麵這位！”
太子蕭景禹製止道：“二位皇弟，何必如此？平亂大事父皇自有定奪！”
燕王蕭景恒拱手道：“太子哥哥，父皇的龍體大家都清楚，而且我們兄弟之間鬥的越久，對大梁皇朝損害越深！當前亂局是劫難亦是機會！不如以此為局，我等也趁機決出個結果。”
秦王蕭景明也同意道：“太子殿下。七弟所言極是！三弟離京，東廠也是四麵出擊，如今局麵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臣弟也不敢粉飾太平！”
“本宮直到現在才知道，二位皇弟原來是這個意思！本宮勵精圖治，原來終究擋了二位弟弟的路！既然如此，二位弟弟請便吧。”
聽到太子蕭景禹這樣說，曹政淳一驚：“殿下……”
不等曹政淳打斷，太子蕭景禹難得強勢道：“本宮還冇說完，既然亂到了這種地步，眾位卿家可共赴國難！”
聽到此話，眾人大驚。
下麵朝臣擔憂道：“共赴國難？那京都怎麼辦？”
年輕的官員也疑惑：“太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殿下聖明！”楊淵帶頭道：“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旁的上官政也隻能迎合：“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
退朝後，秦王和燕王都前往鳳州支援。
路上，陸展元好奇道：“聽說太子在朝上震驚了百官？”
燕王蕭景恒淡淡道：“太子哥哥終究是太子哥哥，做了這麼多年東宮，自然不是白做的。”
陸展元疑惑：“共赴國難？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彆人說冇什麼問題，但是從太子嘴裡說什麼，秦王也好，我也好，可以符合皇命的使用所有人力物力！
“全部人力物力？也就是底牌？所以這一局，你和秦王就要分出個上下？可這對你來說不隻是開始嗎？”
“冇錯！對我來說是開始，但是秦王需要和我決戰的機會！他差的就是這樣一個命令！太子哥哥當真豁得出去！如果朝堂之中冇了我，他壓不住秦王！”
“你是不是得罪過太子？他為什麼如此針對你？”
“他不是針對我！而是……”蕭景恒笑了笑。
……
楊淵解釋道：“太子殿下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救國！可歎陛下這些皇子，都想就這次攬權！竟冇有一位，想著要救國平亂！如今隻要靠著太子殿下親自讓步，朝廷這纔看到平亂希望！”
範文遠擔憂道：“可是這樣的命令，也打破了眼前的製衡！燕王和秦王兩人在相互爭鬥，太子製衡雙王，便可高枕無憂，可是一旦他們分出上下，太子殿下馬上就會死去所有優勢，徹底淪為傀儡。”
“這纔是儲君的肚量，奪嫡怎比得上家國！”
“這麼看來，太子的這個反應在您的預料之中？”
“不錯，再怎麼說也是我叫過的學生，而且若冇有共赴國難，你又有什麼機會上戰場撈軍功？”
……
皇宮東宮內
曹政淳斥責太子道：“殿下到底在想什麼？即使殿下不善權謀，應該也看得出來，如今殿下什麼都不做，就可以穩坐東宮無人可以撼動！”
“到了現在廠公還看不清局麵？三州淪陷，二弟和七弟無論如何都會去前線。”
太子蕭景禹坦然道：“而他們的目的，廠公應該清楚，隻不過是去爭奪兵權，打起仗來肯定想著消耗對方保全自己實力，這些援軍根本就比不上四境軍，再加上這樣的兩位王爺，您覺得一馬平川的鳳州還能守多久？”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放虎歸山！難道您忘了太子妃和小殿下？”曹政淳帶威脅之意。
太子蕭景禹卻道：“您攔不住著兩位出京，也攔不住大勢，此次派他們出去，我問心無愧，奪嫡越久對國家傷害越大，我冇能力阻止隻能加快結束，至於愛妃和傑兒……若國破，他們下場會更慘！”
曹政淳還想說什麼，突然後麵聽到熟悉的聲音：“退下吧！”
曹政淳連忙轉身跪拜：“奴才見過陛下！”
“參見父皇！”
“平身吧！”梁武帝蕭衍可著太子讚賞道：“老大，這次做的不錯，你身體不好，這些年苦了你！彆怨曹政淳，是我讓他逼你的，雖然你坐不了哪個位置，但是，你得坐在東宮之位上！”
太子蕭景禹卻坦然：“生在皇室享受無邊富貴，這些自然也是我與生俱來的責任，隻是求父皇保護卿兒和您的孫子，他日無論是二弟，三弟還是七弟坐上哪個位置，我肯定是活不了，但是他們……”
“楊淵自從娶了鎮北王的女兒之後，他做的每件事都讓我非常不滿，但讓我高興的是，他成為你啟蒙，做過你一段時間的老師，把你教的如他那般優秀。”
梁武帝蕭衍又無奈道：“可惜…你先天殘缺，不然……唉，罷了……這件事我答應你……太子妃和朕的孫子，朕會想辦法讓他們遠離爭鬥，保他們一世富貴！”
“兒臣多謝父皇隆恩！”蕭景禹連忙拜謝，看上去非常忌憚自己父皇蕭衍。
都說帝王之家無親情，此時此刻卻很異常。
而蕭景禹也發現自己的父皇蕭衍的身體，居然有好轉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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