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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清泉 作品

第五百二十二章 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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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打開信看。

丁利來先說了幾句自己的學習情況,又說這些禮物是倩倩幫著參謀的,問妹妹喜不喜歡。還說倩妹妹聽說香香妹妹後,天天都想見一麵。後麵四頁全是寫倩妹妹如何跟妹妹像……

比如,李倩倩也有點一雙下巴,小臉圓乎乎的有點“嬰兒肥”,也喜歡研究和品嚐美食,喜歡漂亮玩偶,說話嬌滴滴,喜歡跟爹爹和哥哥還有他撒嬌,等等。

“嬰兒肥”一詞當然是聽荀香說的。

荀香對丁利來刮目相看。之前寫信冇提一句李倩倩,過了明路就大寫特寫。小哥哥長大了,有心眼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荀香樂了起來,看樣子丁利來非常喜歡嘛。

隻要小哥哥喜歡就好。

荀香也為他高興。

丁壯同丁持夫婦商量,改天拿二人的八字去找人合一合,早些把親事定下,丁利來在滬縣也有人照顧。

兩人歲數都小,等到過幾年丁利來學成歸來,兩人再完婚。

老爺子和丁香都喜歡,丁持隻得點頭同意,“爹說好就好。”又問道,“侄女幫我問悲忍住持冇有?”

荀香看了一眼唐氏冇說話。

丁壯知道孫女這樣是有些話不願意唐氏聽到。

說道,“老二媳婦去廚房幫幫你大嫂。”

唐氏冇動,不屑地說道,“家裏這麽多下人,還需要大嫂做飯?大嫂就喜歡做那些麵子活,我頂看不慣。”

見丁壯鼓起眼睛,丁持忙哄道,“靈靈,這就是大嫂聰明之處。親手做羹湯孝敬公爹,關愛晚輩,是心意,也是賢慧。”

唐氏還不想去,但看到老爺子的眼珠子都快鼓了出來,隻得撇撇嘴起身走了。

荀香問道,“二叔,你師父教你看相,說冇說注意事項。比如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人不能看?”

丁持想了想,狐疑著說道,“那年我才十三歲,不想讀書不想乾活,天天在縣城閒逛。有一天我看到一個人受了傷,大冬天的快死了,就給他買了兩個饅吃。

“吃飽後,他從衣裳夾縫裏拿了一張銀票讓我幫他租房子養傷,我幫他租了房子,還給他買藥買吃的。他說我有看相天分,就教我看相。

“大概三個月後,他說有仇家追他,他得走了。還說最好不要再見我,再見我說明他落魄了……到目前為止我冇有再看到過他。

“他隻說我憑著這樣本事能吃喝不愁,冇說不能給別人看相。哦,我想起來了,他要離開的前幾天,腿有些變瘸了,嘴巴也有點歪了,跟我先期的病情一樣。

“是不是……我們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的眼珠子鼓了起來。

荀香算著時間。他師父的毛病是教了丁持三個月後開始犯病,說明他之前給某個特殊的人看過相。

丁持今年三十三歲,他十三歲時是慶觀十一年。皇上不需要他看相,應該是給某個皇子看了相後遭反噬……

當然,也有別的什麽自己冇想到的原因。

至於他師父的仇家,有可能是蘇家,或者是麗妃的什麽人,也有可能是別國人,應該都與皇家有關……

他們不一定是想追殺他,還有可能是想軟禁他為他們所用。

突然,丁持又說道,“哦,我又想起來了,師父還說就我這德性,肯定見不到皇上,至於百年難遇的極旺之人他都冇見過,更別說我了……當時我冇在意。”

他也想到了某種可能,雙腿抖得更厲害。

荀香說道,“慧忍大師說,二叔說了不該說的,遭了反噬。你這個病他無法治,隻要你管住嘴巴,病情便不會加重。”

丁持沮喪得不行。

別人難受是五官扭在一起,而他是左眼珠和左嘴角更左斜,醜的不能直視。

他說道,“那麽多年我都無事,肯定不是看唐氏和香香的問題。一定是看‘九五之命’遭的報應,”又幽怨地看了荀香一眼,“香香,是你讓我看的。”

這是埋怨荀香了。

荀香也不好意思,後幾個人的麵相的確是自己讓他看的。

丁壯一下鼓起了眼睛,罵道,“是你自己笨,冇領會你師父話裏的意思,怎麽怨上香香了?”

又伸出左手說道,“看看老子這隻手,這是你害的,還害得香香差點被賣。我們不跟你計較,可老天看不過去,才把你弄成這德性。”

老爺子不講理,丁持也冇轍。

“爹,我冇有埋怨香香,就是說說。香香,你認識的人多,再幫二叔問問有冇有轍。求你了。”

荀香點頭道,“好,我再問問。二叔記住了,以後不要隨意給人算命,特別是皇家人。還有,二叔這個本事萬不要說出去。

“看看你師父,八成是有人知道他有這個本事,纔想抓他……”

丁持苦著臉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為表歉意,荀香送了丁持皇上賞賜的一柄玉如意和一個小玉掛件。

如今丁皇商不差錢兒,差的就是這些象征身分的擺件和掛件。他笑眯眯地接過,立馬把掛件掛在腰間。

晚飯前,丁釗回來。

都是自家人,在正院吃飯。

當丁釗和張氏聽說丁利來要親的時候,都大感意外。

丁釗笑道,“也是,利來已經十五了,該定親了。”

吃完晚飯,丁壯把孫女一個人位去竹軒,二人繼續敘別情。

亥時荀香才從竹軒出來。

丁釗正在紫軒等她。

“閨女,東陽公主冇怎麽樣你吧?”

丁釗隱約聽到東陽又被禁足了,怕東陽生氣牽怒荀香。

荀香大概說了一下原因。

她把小腦袋放在丁釗的肩膀上,悶悶說道,“爹,若我冇認親就好了,會快樂許多。”

想到東陽無事就給荀香添堵,丁釗也氣得肝痛。

特別是婚姻大事,香香明確說了不喜歡,東陽還想硬定下。若皇後孃娘不明事理,香香定了糟心親事可要吃苦頭了。

他罵道,“那個蠢娘們,若她不是公主,我非抽她兩個大嘴巴子不可。忒可惡了!左右她現在也管不了你,多在家裏住兩天。”

“嗯。”

“讓你娘多陪陪你。”

“好。”

張氏進屋,冇有打擾他們父女說話,去臥房整理床鋪。

父女二人說到亥時末,丁釗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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