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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清泉 作品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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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又問了她想知道的另兩問題。

老和尚說道,“洗珠子的水大補,人可食用。養小東西的海水,可澆植物。小施主一樣盛一小罐送給老納。”

兩人說完話已是午時末,老和尚第一次邀請荀香在他的禪房吃齋。

他和小和尚吃荀香帶去的點心和冰淇淋,荀香吃他們的齋飯。

不怪老小和尚嘴刁,這裏的齋飯當真好吃,荀香吃了個肚圓。

飯後,小和尚陪荀香去大殿還了願,又陪她去見慧忍住持。

荀香說了丁持的症狀,慧忍大師問道,“那位施主會算命?”

荀香想到某種可能,點點頭。

慧忍住持說道,“這就是了,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是泄露天機遭到反噬。

丁持看出唐氏是大旺之丁,荀香是極旺之相,看出董義闔是九五之相,還看出齊王、端王、弘一小師父有九五之相……

還都明明白白說了出來。

荀香覺得,他給唐氏和自己看相過了十幾年都冇問題,有問題的應該是看“九五之相”。

老和尚很多事不說,有些事即使說也不會明說,隻是暗示,讓你去猜。而且,他做了許多拯救蒼生之事,這又讓他得到上天福報,與反噬相抵。

所以,他偶爾泄露天機冇有任何事。

荀香很過意不去,幾位皇子的相是她讓丁持看的。

她作了一個揖問道,“請問住持,我二叔的病能否治癒?”

小和尚也幫著說情,“大師兄,若是能夠治癒,就幫幫女施主吧。”

慧忍住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無法醫治。隻要他管住嘴,病情便不會加重。”

荀香也無法,隻得等下次見到明遠大師再問問。丁持基本上冇有見到“九五”的機會,不會加重病情。

來到殿外,小和尚又不捨起來。

荀香囑咐道,“你長大了,要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涼著……我會抽時間來看你,按時讓人給你們送素點……”

聲音又放低,“好好學習,特別是經史,必須認真對待。若有機會下山,多看百姓不易……”

小和尚乖寶寶似的點著小腦袋,“貧僧師父和師兄也這麽說。可為什麽呢,貧僧不是應該多學佛經嗎?”

他非常奇怪。他書架裏的佛經特別多,學的卻很少,多學經史策論,其次是詩詞歌賦,今年起又開始練騎射了。

他具體學了什麽,師父和師兄不讓他說出去。小施主是姐姐,不是外人,他才說的。

荀香道,“你師父和師兄不會害你,聽他們的冇錯。”

進入京城城門,荀香讓羅兒去奉恩府府一趟,跟董平說自己有要事要麵見董義闔。

董義闔還有十二天就要走了。再忙也會抽時間見荀香及董家親戚一麵,但荀香要單獨見他。

來到長順街街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郡主,巧啊。”

荀香掀開車簾,正是孫與慕笑望著她,腰間還掛著洞簫,洞簫的蘇流裏依然掛著那根手鏈。

荀香笑起來,吩咐一旁的薑喜,“我要去書齋看會書。”

孫與慕今天休班,上午就拿著洞簫來到書齋。

他一直記著要給荀香吹簫的許諾。

讓人去公主府請荀香,才知道荀香去普光寺了。他在書齋呆了大半天,冇想到走的時候意外相遇。

兩人先後去了三樓那間包廂。

包廂不大,孫與慕從濃鬱的麝香裏辨別出一絲腥味,微微一愣。

荀香不好意思地攤攤手,“給小仙女洗澡弄的,很臭?”

她有些沮喪,如此良辰如此美人,那股味道有些煞風景。

孫美人笑著搖搖頭,坐下把簫放在嘴邊吹起來。

他吹的是跟荀香第一次見麵時吹的《鳳凰台上》。

這首曲子還有個曲故,吹簫引鳳,乘龍而去,白日昇天……

再次對著荀香吹奏,孫與慕頗有感觸。

他吹簫真的引來了這隻鳳凰……

這段時間荀香的弦一直緊崩,此時聽到舒緩的簫聲,看到孫與慕含笑的眸子,她的身心完全放鬆下來。

活了兩世才知道,這就是戀愛。不止有甜蜜,愉悅,期盼……還有輕鬆,在他身邊不去想任何事和人,滿心滿眼都是他……

這種感覺跟其他親情不一樣,美妙的似時光靜止一般。

孫與慕吹完一曲又吹一曲,連吹了四支曲子才把簫從唇邊拿下。

荀香輕拍了兩下巴掌,“好聽。”

孫與慕感慨道,“我隻要一吹簫,就會想起在北泉村的時候。寧靜,美麗,淡然,還有胖嘟嘟梳著包包頭的漂亮小女娃,隻白天來家裏玩晚上怎麽都留不住的飛飛……”

荀香也有了恍然隔世的感觸,“是啊,一晃眼過去這麽多年了。小女娃長大了,小少年也成了青年將軍。”

兩人相視一笑。

斜陽餘輝灑進小窗,小屋裏流敞著融融暖意,也把二人臉頰印得更紅。

荀香又指著簫上的一串流蘇笑道,“這根絡子你還留著?”

孫與慕道,“這是在我外祖父的一本書裏看到的,覺得它別致好看就掛在簫上。其它絡子都換了,唯獨冇捨得換下這一根。”

荀香抿嘴笑道,“這是我的手鏈,我親手編的。看書時當成書簽夾在書裏,冇想到被你用了。”

孫與慕不可思議地看看荀香,又看看混在流蘇裏的那根串著幾顆小金豆的淡綠色絡子。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也太巧了。

孫與慕把洞簫掛在腰間,是她的也不還。

荀香又低聲說道,“告訴你個好訊息,你們府兩個月內會有一樁大喜事。”

孫與慕想到她從普光寺回來,肯定見過明遠大師……

驚喜問道,“你是說我爹兩個月內能回家?”

荀香道,“我可冇這麽說,你知道你家要有一件喜事就好,切慕外傳。”

一直縮在角落裏的飛飛聽簫聽得直打哈欠,兩人慢悠悠的談話更讓它不耐煩。終於聽到孫與慕叫“爹”,一下興奮起來。

它張開翅膀飛到孫與慕肩膀上,用一扇翅膀指著窗外,“嘎嘎”叫起來。

孫與慕終於搞懂飛飛之前幾次用翅膀指著窗外的意思,問道,“飛飛是說我爹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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