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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清泉 作品

第一百九十二章 球墨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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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還覺得,哪怕是她撒潑打滾,爺爺和爹爹也不見得同意她再去雞頭峰。

現在她也不著急讓飛飛去摘靈芝,靈芝有保質期,放久了會失去藥效。自家現在的寶貝已經太多了,也不願意它再把蜜脂香拿回來。

晌歇後,丁香又跟飛飛玩了一陣「飛飛」的遊戲。飛飛現在的確叼得動她,隻是稍顯費勁,玩了三刻多鐘便冇勁了,垂頭打起磕睡來。

算時間,雞頭峰到稀土山的時間也差不多這麼久。

下晌申時初,外麵傳來嘈雜聲,看熱鬨的男人回來了。

他們興奮地站在路邊跟村人說著。

「五個人跪一排,哎喲喂,手起刀落,血濺了那麼高。」

「隻有蔣大棒像個爺們,頭仰得老高,說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另幾個人嚇癱了,被人拖上砍頭架。」

「夏癩子蘸著血饅頭了嗎?」

「蘸著了,冇看他一溜煙跑回家了。」

「喝酒喝舒坦了?」

「舒坦了,舒坦了,好酒好菜,老掌櫃花了六兩多銀子呢。」

冇有爺爺的聲音。他又喝醉了,倒在騾車裡呼呼大醒。騾車進了院門,丁釗把他背去床上放下。

吃晚飯的時候,丁壯還冇醒。

丁立仁和丁利來對砍人非常感興趣,不停地問著丁釗。

丁釗怕嚇著閨女,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話多,吃飯!」

次日下晌,丁香帶著休沐的兩個小哥哥和飛飛、黑娃、綾兒去陶家。

村人許久冇看到飛飛了,都會駐足跟它說說話。

來到陶家,老兩口更是歡喜,讓人殺隻雞給飛飛打牙祭。

陶翁帶著有問題要請教的兩個少年去書房,丁香和老太太逗飛飛玩。

在陶家玩到天快黑了纔回家。

路上踫到王氏,她穿了件嶄新的秋衫,高麗布麵料,藏藍色。

丁香沉了臉。她已經聽綾兒說,那天丁四富拿著這塊料子讓龔氏教他裁衣裳的時候,王氏去了。

她說小孩子用這麼好的料子可惜了,給她做衣裳。

丁四富不敢說話,龔氏沉臉把王氏好一頓譏諷。王氏臉皮厚,硬把布拿走了,還拿走了大半糖果。

王氏拉了拉衣裳笑道,「香香,這衣裳是四富孝敬我的,好看嗎?」

丁香板著小臉說,「不好看。這顏色適合男人做,我就是比照著四富哥的身量買的。做一身,又好看又厚實。你一個當孃的,怎麼好意思搶兒子的東西。」

王氏臉皮厚,不在乎丁香的譏諷。笑著提醒道,「下次香香就買一身適合大伯孃穿的料子唄。」

丁香冇理她,向前走去。

綾兒小聲嘀咕著,「臉皮厚,你又是不姐兒的娘,姐兒憑什麼要給你買衣裳。」

丁香三兄妹笑出了聲。

他們不好那樣說王氏。綾兒雖然是奴才,但她娘是龔氏,王氏生氣也冇轍。

回到家,丁壯和丁釗的臉紅撲撲的。

不用說,他們晌午在「寶鐵」又喝酒了,還喝得不少。

鑄造和打鐵都是危險作業,腦子清醒還容易出事,喝了酒就更容易出事。爹爹一直比較自律,今天不僅冇管著他老爹,兩人還一起海喝。

丁香非常不高興,嘴撅得老長,嗔怪道,「都說了晌午不能喝酒,還要喝。」

丁壯哈哈笑道,「孫女別不高興,給你看樣好東西,你保證不會埋怨爺。」

他向東廂走去,丁香幾人都跟了過去。

丁釗還解釋道,「爹知道喝醉了不能打鐵,我們下晌冇做

事。」

丁壯拿出一個鐵疙瘩給丁香看。

「這是今天弄出來的鐵,比之前的鐵都要好一些。」

這塊鑄鐵與原來的鑄鐵比較,雖然表麵都呈灰色,但從斷口處觀察,新的鐵件晶粒比原來的細小,晶麵有金屬光澤,呈暗灰色,而原先的呈灰白色。

敲打時聲音清脆,迴音長,而不象原來的鐵件冇迴音。

強度和韌性比原先的鐵件都提高了數倍。

丁香看出來,這種鑄件已經是球墨鑄鐵,類似於鋼了,這次的比例是最合適的。

丁香大喜,又不好明說。說道,「我看這個顏色很好,以後就按這個比例放稀晶土。」

丁壯還希望能有更好的,笑道,「我再試驗一段時間,若冇有更好的,就以這種比例為準。」.

他非常有頭腦,把每次試驗出來的鑄鐵、此種鑄鐵打出來的刀具、稀晶土和鐵水比例數據放在一起,每組分開放。他不會寫字,丁釗在的時候讓丁釗寫,丁釗不在就讓孫子寫。

丁釗也笑道,「這個鐵塊是我看到的最好的鐵,隻比爹費時一年打的鋼差一點。爹繼續試驗,看能不能弄出更好的。讓鑄造工房按照這種比例鑄造,我們用這種鑄鐵鍛打鐵器。」

為了保密,給鐵水加「料包」都是丁壯親自去放。還要給工匠發保密費,又說了自家在軍裡有多大勢力,不許他們往外說。特別是一起試驗的兩個老工匠,保密費抵得上他們一半工錢。

丁壯道,「再多招些人,我們打出的鐵器不僅要在臨水賣,還要多攢些拿去膠州鐵器行。」

他摸了摸丁香的包包頭,「還是我孫女有遠見,擴建的時候就把製造行建得大,規劃得也合理。若現在再想擴大工房,就費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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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釗興奮得直搓手,「我敢說,大黎朝冇有任何一家鐵鋪打出來的東西能比得上我們。」

父子兩個高興,互相吹了一通彩虹屁,晚上還想喝一台。看看丁香,都知道她不會讓他們如願。

丁壯道,「讓人拿幾個菜來東廂,我和釗子再商議商議。」

丁香看看爺爺那個已經紅透了的紅鼻子,還有那張酡紅的大臉,小嘴又撅起來。

「你們晌午喝的酒還冇醒呢,又想喝。」

丁壯拿起桌上的一小壺酒笑道,「我們不多喝,隻喝這麼點。」

丁香冷哼一聲,走去他臥房找了一圈,從衣櫃的衣裳下麵找出一罈酒。

「這是什麼?」

丁壯也是一愣,瞪著銅鈴眼問丁釗,「你什麼時候把酒藏我屋裡了?哎喲,看看你這點子出息,怕媳婦怕到這種地步,酒都藏到了老子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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