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猛虎幫，滅
無天對在場其他人視若無睹，抓起猛虎幫大哥破碎了的心臟，沉醉道：“嗯，鮮美的血食...”然後當場放入口中，咀嚼吞嚥。
看著這一幕，在場之人無不腿軟。
“怪物，這是什麼怪物...”“遍體墨色，麵目凶惡，手腳生爪，好鬥且善鬥，這不是怪物，倒像是傳說中的修羅。”
猛虎幫二哥神情凝重地看著無天，“想不到，如今天下大亂，連修羅都重出世間了。”
“修羅？
這是什麼東西，有冇有弱點啥的？”
有人問道。
“我怎會知，”二哥苦笑一聲，“我之前不過是個窮酸秀才罷了，所謂修羅，也不過是在書中瞭解過一二。
總之你們知道，這在傳說中，是與神佛爭鋒的強大存在就是了。”
“那這，這怎麼打？
現在我們跑都跑不了啊！”
“諸位，莫慌，”二哥鎮定道，“如今天下大亂，眾生平等，彆說修羅，縱使是神魔又如何？
這是危機，亦是機緣！
殺了他，為大哥報仇！
這也是我們更加強大的契機！”
二哥聲音浩蕩地窖，有種莫名地律動，場中所有人，全都升起了鬥誌。
“二哥說得對！
兄弟們，一起上！”
“為大哥報仇！”
“殺！”
一眾人為自己壯了壯膽，頓時全部衝向無天。
手無縛雞之力的二哥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
“切，”無天嗤笑一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都來，都來！
今日，我要吃光你們全部，為我蓮花庵的師父，還有師叔師姐，報仇！”
麵對襲來的刀劍，無天如野獸一般前躥，撲到一人身後：“你身上，有我蓮花庵的氣味。”
說罷，無天張口咬在那人脖子上，眨眼間，那人便變得乾癟。
“好，現在，這氣味冇了。
我們扯平。”
無天站在乾屍肩膀，咧嘴，“下一個，誰來？”
衝上來的人瞬間清醒了幾分。
不過左右互相看了看，卻也隻能咬咬牙，繼續上前。
“殺啊！”
不殺了眼前這尊修羅，今日恐怕誰都活不了！
偶爾也有人想偷偷逃竄，但無天速度太快，剛有人接近，無天便會衝到門口，將其撕裂或者咬死。
地窖裡，無天就好像關門打狗，甕中捉鱉，冇有誰，能夠逃脫！
“蓮花庵，報仇...”二哥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修羅，“是那個小男娃？
看來是天地大變，得到了些好東西啊...”二哥嘴角微微勾起：“有趣...是啊，這天下，總不能隻有我一個人得天眷顧，若真如此，未免不公平。”
二哥將手背在身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欣賞著眼前的末日盛宴，氣定神閒。
活著的人越來越少了。
無天不再像起初一般追求速度，而是像貓戲老鼠一般，將活人捕食。
同時，無天也在盯著在一旁靜靜站立的猛虎幫二哥。
雖說現在的無天冇有什麼理智，更多是依靠本能在行事，但他那堪比野獸的本能在告訴無天，那個看起來瘦肉的人，對他有危險！
除了猛虎幫二哥，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無天一腳將其踹飛，然後跟著飛出去的身影飛奔。
那人撞在牆上滑落，無天緊隨其後，咚一聲，將其摁在牆上。
“彆，彆殺我，求你...”那人帶著哭腔求饒，雙腿簌簌發抖。
“你殺我蓮花庵滿門，現在讓我饒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無天歪頭笑著，然後瞬間化為暴怒，“可能嗎！！”
“對不起，對不起...”此時，這人終於想起了自己之前做的種種，心中懊悔不己。
本來他隻是大哥手底下的一個力工，然而天地大亂，讓他被豬油蒙了心，殺了不知多少人，欺負了不知多少良家婦女...懊悔和害怕衝破了他的心房，一股帶著騷氣的液體順著褲子流了下來。
無天壓根不理會此人的懊悔，張開野獸一般的大嘴，一口將此人的臉吃了下去，接著，又吞食了腦漿...冇過一會兒，整個腦殼幾乎成了空殼。
整座地窖，隻有無天的嚼咽聲在迴盪。
饒是有些見識的猛虎幫二哥看著這一幕，也不由遍體生寒。
二哥苦笑一下，試探道：“小師父，打個商量如何？
我猛虎幫雖然殺了你蓮花庵不少人，但你如今也將我猛虎幫屠戮殆儘，如今你蓮花庵和我猛虎幫都隻剩你我各一人，也算扯平，不如你放我走，如何？”
無天吞下最後一口，沉默著，冇有說話。
二哥深吸一口氣，接著道：“你最後留下我，大概也是看出了我身懷絕技，冇有十足自信能夠留下我，對吧？
既然如此，你我又何必打生打死呢？
如今正是亂世，到處都是危險，你若真殺了我，恐怕自己也會受傷，這於你而言，也是不智啊，對吧？”
“阿彌陀佛，你說的，確實有道理，”無天低著頭，不急不緩地向猛虎幫二哥走去，“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確實不想受傷...”眼看著無天越來越近，二哥眯起眼睛。
待離得近了，無天瞬間抬頭，嗜血的笑容綻放在嘴角：“但我更想你死！”
無天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讓二哥簡首窒息。
不過生死關頭，二哥倒還頗有幾分靜氣，臨危不亂，背後的手指瞬間捏出一個奇異的手訣，白光於手掌之中綻放。
無天的手指剛刺進二哥的胸膛一寸，二哥卻是在眨眼間憑空消失不見。
“嗯？
人呢？”
無天甩了甩腦袋，試圖恢複理智。
掃視整個地窖，冇有發現二哥的身影，便迅速跑上樓去，在充滿血腥味的繁花樓裡細細分辨著猛虎幫二哥的味道。
“該死，該死，人呢？！”
繁花樓頂，無天站在尖頂上，憤怒咆哮。
千裡之外，山間密林中。
“咳咳，”猛虎幫二哥突兀出現森林間，臉色煞白的他看著自己胸口的傷勢，苦笑道，“想不到啊，這小和尚如此凶猛，幸好我逃的夠快。”
臨走之時，無天的那一爪，興許落在其他猛虎幫人身上冇事，可對於身體脆弱的二哥來說，卻是非常大的傷害。
其實，之前二哥對無天說的和解的話語，雖說不算欺騙，但也確實隱瞞了不少內容。
二哥確實有幾分本事，可這本事，幾乎都在逃命上，想單對單贏過修羅狀態下的無天，幾乎不可能。
大亂之後，二哥在某次睡夢中突然有所得，悟得一術，可以瞬間挪移到千裡之外，之後則會陷入極度虛弱，如同傷了根基，冇有一個月的靜養，根本難以恢複。
這也是二哥最大的底牌，同時也是二哥自命不凡的最大依仗。
“此番大難不死，日後，我必是這天地間的一方人物。”
二哥目光堅定地望向蒼穹，看著天空的九顆烈日，心中澎湃不己。
天地大亂，人間重新洗牌，不正是他們這些小人物的機會嗎！
仙佛神魔，寧有種乎？！
外圍，一些幽幽獸眼反射著綠色的光芒，盯著二哥，不斷靠近。
二哥身上的血腥味，將附近的野獸全都吸引了過來。
“嗬，一群野獸，也敢對我有想法？”
此時的二哥孤身一人，不再偽裝，嘴角笑容自信，多了幾分豪氣。
見識過恐怖修羅的二哥，如今看這些野獸，又怎麼會有畏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