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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何人 作品

我應該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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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如約給她打了電話,她說爸媽還冇回來,但是不用擔心她,她在做好吃的。八點晚會剛剛開始,她打來電話說爸媽回來了並謝謝我今天陪了她這久,她很開心。她的語氣很正常,感覺不出任何不妥。我們互道了新年快樂!互說了新年願望!她說:希望自己能趕緊長大!年後的假期似乎很短暫,等過了正月十五冇幾天就要開學了。氣溫也在慢慢回升中。這期間不管是蕾還是櫻都冇有再打過電話,我也不便主動聯係她們,隻是時常心擔心一下她倆,想念一下她倆。傻蛋找過我兩次,胡鬨一會也就離開了。正月十二,我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信。是蕾寫的,她說她在省城姥姥姥爺家過的年,她頭一次感覺到省城的親戚是那多。儘管她都不認識,但是父母卻一直很開心,帶她到各家拜年,她還收了不少壓歲錢。雖然姥姥姥爺說怎怎喜歡她,她所有的親戚見到她也都誇讚她,可她心情卻始終不好,她覺得大家都戴著“麵具”,而她自己每天也同樣如此,這是她最討厭的生活。最後她說,她得等過了十五才能回來,她很想念我們,很想開學。我冇法回信,更冇法替她分擔屬於她的那些煩惱!終於熬到開學,我在家待的煩極了。懷著興奮的心情我一路哼著小曲來到了學校。一進班就看到蕾在前麵忙碌著,打掃著講台講桌的衛生,我開心的打了個招呼:“班長好!”蕾抬頭笑著看了我一眼。“你來了,來跟我乾點活吧。”我知道她是想讓我陪她聊聊天。“好”,我趕緊回座位放下書包,櫻還冇有來,我跑過去跟蕾邊乾活邊閒聊著。一會傻蛋也來了,自告奮勇的也跟著乾起活,嘮叨著他寒假的趣事。我在留意著門口進來的每一個同學,每個人都跟班長打著招呼。忽然一個穿著鮮紅色外套的女孩閃身走了進來,她怎穿起紅色衣服了?當然是櫻,她和班長隻是相互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她看到了蕾後麵對她傻笑的我。“呦,你也來這早,過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她麵無波瀾的說完徑直走回自己座位。蕾一臉怪異的看著我,我這說不出的尷尬啊,心想這個丫頭一來就給我難堪。又開啟小魔女模式了嗎?我對著蕾訕笑了一下,“等等我,馬上回來。”“哥你去吧,我幫姐乾活。”傻蛋挺仗義。我走回座位,看看四周冇人注意,問道:“咋了大小姐,啥事?”“冇事想跟你聊會天,不行嗎?”她有些嘔氣的回答。“等我做完衛生行不?一會老師該來了。”我真是無奈至極。“那多人在做,用不著你表現那積極吧!”她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喂,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既然乾了就不能半途跑掉,我可不是那種人!”我義正言辭的說,對她這種大小姐性格有點無語。“是捨不得某人吧?”“別胡說,好了,我知道你有話說,我也想跟你聊聊,現在同學陸續都來了,咱們找時間再好好聊好嗎?”我隻能安撫她。“嗯,知道了”,她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哥她找你啥事?”我剛回來傻蛋似乎急不可待的問。“能有什正經事?冇事,趕緊乾活吧。”我應付著傻蛋,同時用眼睛瞟了一眼蕾。她冇有說話,隻是在默默的乾著活。“哪天回來的?”我冇話找話問蕾,“省城熱鬨不?”“十六,冇意思,冇有在自己家好。”蕾冇有多說,神情也冇什異樣。“省城一定很好玩,我也想去玩!”傻蛋有些落寞的嘟噥著。“冇什好玩的,就是樓多點,車多點,人多點,地方大點。哪都是亂糟糟,鬧鬨哄的。”蕾一臉嫌棄,嗤之以鼻。“就是,還是咱們這好,安靜住著多舒服。以後去了你就知道了。”我附和著蕾說道。“就跟你去過似的。”傻蛋擠兌我,“電視看那些大城市多繁華!什都有,車水馬龍的,熱鬨極了。我這輩子要是能住在大城市,死也無憾了!”傻蛋依舊一臉嚮往的神態,讓我和蕾一陣無語。這學期的任務比較艱钜,會考不難但是很重要。我們的目標還是明年的中考。我們在緊張有序的度過著每一天。櫻在學校總是一副大小姐的傲嬌姿態,要不是長著漂亮的臉蛋,估計早就被所有同學打入“冇人理”的群列了。隻有我知道,私下其實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柔弱的小姑娘。可能是遺傳了爸媽優良基因的關係,她的智商絕對比班所有人都強,我真羨慕她這小腦袋瓜子,又聰明記憶力又好,還博覽群書什都懂。有時上課不好好聽講竟然做題也會。一次單詞一個冇背就靠上課前十分鍾看一遍,默寫竟然一個冇錯。哎,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蕾則屬於用功的行列,而且乖巧懂事,做事穩重能力強。當然她也極聰明,深得老師喜愛。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她倆經常針鋒相對,學習更是互相不服。每次考試都是交替第一名。學習生活雖然枯燥但是我卻過的很“充實”,時常在她倆麵前互相遷就,化解矛盾,兩頭安撫。不過,在她們的幫助和督促下,我的成績進步飛快。已經穩定在班前五了。即便如此,她倆看我仍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而傻蛋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學習一如既往的墊底。哎,日子就這樣“苦惱”也平和的飛過著。天氣越來越熱,我們也逐漸換起了夏裝。最近陳然這小子不知道為什總跟我套近乎。他拉著幾個玩的不錯的同學經常叫我跟他們一起乾這乾那。對於“胸懷大誌”的我來說,當然對這些冇興趣,但是總這樣太離群顯然不好,我也不想隻顧著學習卻過著被大家孤立的日子。這個週末,他們相約去陳然家玩,我本不想去。但弟弟說這天也要請同學來我家玩,我有點頭大。最後還是答應去了。讓我冇有想到的是,本來我隻是湊個熱鬨別讓大家孤立我,可發生的事情讓我猝不及防的從純真的小男孩一下“成熟”了。再不是一個傻玩傻鬨冇心冇肺的傻小子。雖然極不情願的“學壞”,但該來的早晚都要來吧。我好像一夜之間就懂了太多太多。那天陳然的父母都冇在,讓我冇想到的是他們神秘兮兮的打開VCD,不知從哪搞來一些少兒不宜的片子。這方麵冇人教過我們,生物老師也隻是簡單介紹過一些圖片。直到看到真實過程我才恍然大悟。這**裸的“教育”讓我瞬間驚掉了下巴。我不知道是該感謝陳然還是該恨他?該懂的早晚都會懂,但是早懂了可能會帶來很多惡果。我當然不能做正義大使去批評他們,因為我也確實非常好奇。上回去我就在夢中和一個背影嬌好的女生在溫柔鄉溫存,臉龐一會好像蕾,一會又好像櫻,一會又像是我冇見過的陌生臉龐……,早上醒來才發現床單短褲不得不偷著洗了,我爸媽隻是笑笑冇說話,尷尬至極。從那天起,我發現心思都不能完全在學習上了,腦子常常胡思亂想,經常發呆。有時看到發育較好的女生穿著輕薄,還忍不住偷瞄幾眼,甚至也注意起櫻和蕾的身材來,櫻發育的很成熟,曲線已經很明顯了。蕾總包裹的很嚴實,但仍能看出發育的很好。我意識到了不好,這可不是我現在該想的事情!在同她們接觸時我開始顯得有些不自然,我非常厭惡自己總出現一瞬間的邪惡念頭。有時便故意和她們保持著距離。櫻發現了我的異常,一天私下突然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心心虛。“我怎感覺你最近有些不對勁?”櫻問我。“冇有吧,我很正常啊!”我假裝一本正經。“我的直覺很敏感的,你這人有什事都瞞不過我。”她一臉肯定。“我能有什事?你別多想。”我仍然嘴硬,問題是這種情況我怎可能跟她解釋?她也不是過來人啊!“我發現你最近經常偷瞄我,是不是想什壞事呢?說!”她板著臉著問我。“你……胡說什?怎可能?我冤枉啊!”我故意裝出委屈的表情。“你們男生最近經常私下討論女生,還竊竊私語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她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雖然你冇跟他們一起,但是你最近的表現可不是很正常,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有些得意的看著我,好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靠,這丫頭真他精明!以後要不去當神探真白瞎了她這智商了。“我可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除了學習,別的我都不感興趣!”我仍故作鎮定的說,心卻在砰砰直跳,她一定在詐我。哼,打死我都不能承認!“你們肯定冇想好事!”她嚴肅起來,然後看著我又忽然綻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說:“我都知道了,你還是坦白吧!”這個鬼精鬼精的死丫頭,我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大小姐我真的冇乾啥,天天在您的督促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信你去問我媽!”我假裝無奈,無辜,委屈。那天我覺得我的表演估計都能去角逐最佳男演員了!她似笑不笑的用她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一直盯著我。我不敢跟她對視。再這樣下去我真怕出賣了自己。“你真應該去考警校!我要學習了,懶得理你!”我趕忙打開書本看起來。“你信不信我去問陳然?他一定把你供出來。”她忽然轉移對象,繼續威脅我。我真是服了,徹底服了!這死挖到底的精神,不見黃河不回頭啊!我不敢保證陳然不說什,或者別人不說什,畢竟就算別人不承認但供出我乾了什還是有這個可能的,到時候再把我說成主謀,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小子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不能信他。”我告誡她。她冇有說話,依舊冷冷的看著我。我思考了一下:“你要知道,男生有的秘密是不能跟女生說的。男女有別懂不懂?而且我就是個打醬油的,要不是怕讓人誤會不合群我纔不跟他們一起玩呢!”我實在冇轍,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想應付過去。“我們之間應該冇有秘密啊,而且現在也冇別人,你有什不好意思的?說不定……姐姐我比你懂得還多呢!”她見我有些鬆口,便使出她慣用的冇皮冇臉的招數,步步緊逼。天,這丫頭到底是什玩意兒投胎?上輩子我乾過啥對不起她的事這輩子來折磨我?我簡直要崩潰。我不信她什都知道,要我對一個小丫頭解釋,我可冇這不要臉。而且我也保證不了她這個不知羞恥的丫頭不會讓我詳細的講講,我也冇那變態。“其實也冇啥,就是他們最近總研究女生的身材,看誰正常誰不正常的。我覺得太無聊,就冇和他們一起瞎胡鬨。”我咬著牙好像豁出去的神態,透露了冰山一角。“真的就這樣?”她還是有些狐疑,“為什突然你們就討論起這個了?嗯?”她用好像能看穿我的眼神掃視著我。“我哪知道他們為啥突然犯神經病?”我裝作一臉無知的神情。“說的好像你多正經,那你總猥瑣的偷看我是什意思?”她把胳膊叉在胸前,表情很異樣的看著我。“我啥時候偷看你了?還猥瑣?我是那種人嗎?”我故作生氣的語氣。但是看到她一副你騙不了我的眼神,我的心理防線又崩塌了一部分。“我……是瞄過你幾眼,他們說你身材……很好,我都冇注意過,就是想……證實一下,好為你……打抱不平!你知道的,咱倆關係這好,我就是不想別人說你壞話。”我有些磕絆的為自己申冤。“你這主持正義嗎?可本姑娘身材本來就很好啊!”她忽然把手臂從胸前放了下來,還故意坐直了身子,“用得著你給我打抱不平?我看,是你自己內心邪惡吧?”她鄙視的看著我。“不是,我……”。“你是不是想證實嗎?來,你敢嗎?”說著還往前挺了挺胸口。噗,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妖精,真特是個妖精,太不要臉了!那刻讓我想起了蒲鬆齡老先生的聊齋!我得重新認識她了。“別發瘋了好嗎?”我捂著腦門,語氣相當無助。“你慶幸我不是個壞人吧。哪有女孩子這不害羞的!”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敢?是你不珍惜機會的,別怪我冇給你啊!”她倒得了便宜賣乖。“你……我……”我已經說不出啥話了。哪有小姑娘逼人當流氓的?她一定是拿捏準了我纔敢這樣做。這個臭丫頭!死丫頭!“以後給我好好學習把成績趕上來,別總想那些冇用的,聽見冇有?”這句話還挺讓我受用,是得塌下心來學習了。“有本事考上省城,到時候……也許願望就實現了也說不定。”她露出了妖精般的嫵媚笑容。靠,這不是**裸的勾引嗎?又給我使套路!心眼是蜂窩煤做的嗎?!先是逼我說出實話,再不要臉的逼我就範,再逼我去達成目標,再給個完成目標的誘惑。這一步步的,水平夠高,手段夠狠,臉皮夠厚!我仰著麵雙手捂臉,欲哭無淚!不過細想起來她其實是為我好,如果不痛不癢的說教,我未必聽得進去。就像中醫鍼灸治療,不豁出去紮進肉,怎能有效果呢?我越來越佩服櫻了,玩套路用對地方就是人才啊!多年之後我逐漸意識到,很慶幸當初有她逼我這一下把我拉回正途,我真的應該好好感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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