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易商小說
  2. 希望之死
  3. 《企業戰士》(243)達瓦裡希
天魔劫火 作品

《企業戰士》(243)達瓦裡希

    

-

穿鬥篷的智利人唱啊、跳啊,男人,女人,臉上洋溢著熱誠與激情。

林奇很喜歡這首歌的調子,可惜聽不懂歌詞,隻能用鞋子跺腳幫他們打節拍,

每唱一句西班牙語歌詞,西格德莉法就翻譯一句給他聽:

Levántate,

canta,

vamos

a

la

victoria

起來啊,唱歌,咱們走向勝利

La

bandera

de

la

unidad

está

avanzando

團結之旗,已然在前進

también,

marchando

conmigo

來吧,和我一起前進

Verás,

el

canto

y

la

bandera

ondean

你會看見,歌聲和旗幟飄揚

Y

la

luz

roja

del

amanecer

proclama

而那紅色的黎明之光宣告

Una

nueva

vida

llegará

pronto

新的生活,很快就將來到!

隨著最後一聲吉他和絃落幕,智利人紛紛拋起了帽子,

有個戴圓眼鏡的小哥揭開染血的繃帶給彆人看,彷彿在炫耀勇敢的勳章,

一位棕皮膚黑眼睛的拉丁裔姑娘撲上去狂吻,把那小哥的眼鏡都給親掉了;

“Te

amo¡Gabriel¡Cásate

conmigo”

(我愛你!加布裡埃爾!娶我吧!)

眾人起鬨鼓掌吹口哨,有人帶頭喊了句:

“¡Prométeselo”

(答應她!)

戴眼鏡的小夥臉紅了,捧起姑孃的手輕輕吻了下,人群沸騰起來,高喊著:

“¡Les

deseo

felicidad¡Camarada”

“喂,親愛的,他們在喊什麼?”林奇問道。

“他們喊,祝你們幸福!同誌!”

“同誌”

“對啊,同誌,我絕對冇聽錯,西班牙語的Camarada,相當於俄語的товарищ(達瓦裡希)”

“厲害,你大學到底選修了幾門語言”

“都是自學的,我有學語言的天賦,看看電影讀讀書,學點基本的語法,也就會了。”

“老天爺真不公平,我要是有你一半聰明漂亮就好了。”

“再給我點兩份冰激淩,以後我教你學語言。”

正當林奇揮手喊服務員的時候,一根未熄滅的菸屁股飛過來,落到林奇的胳膊上,燙得濃密的汗毛冒起了煙,然後滑落下去。

“Me

perdona

por

favor”扔菸頭的人趕忙跑過來對他說道,此人是個胖子,長得有點兒像老瘸腿酒吧的唐尼。

“他說對不起。”

“告訴他我冇事,冇燙到皮膚。”

西格德莉法用西班牙語說道:“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朋友,你們的歌唱得很不錯啊。”

“謝謝!”

“哇偶,原來你會說英語啊,胖哥。”

“隻會一點點而已啦……我……我叫……Leonardo

(羅納爾多),他們都叫我大肚皮,我們每週都有聚會,喜歡唱歌的話可以一起玩哦”

“有時間一定來。”

林奇目送那胖子走回人群,他走到一位冇穿智利國旗鬥篷的男人旁邊,對著他耳語了些什麼,還朝著林奇這桌指了指,

那男人立即朝林奇打招呼:“Hola,

amigo,SeñoritaQue

te

diviertas”

西格德莉法笑著對那人招手:“他說,你們好啊,老兄,還有小姐,祝你們玩的高興!”

林奇集中精神,動用靈能力量感受酒吧內眾人的情緒“那男人……是這群人的頭頭,而且威望不是一般的高。”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那人的笑容太親切了,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惡意,而且……他的大鬍子好X感啊!”

“我不是也有鬍子嘛。”

“怎麼,吃醋啦?”

林奇被看穿了心思,舉起酒杯掩飾自己的尷尬,西格德莉法朝他偷笑幾聲,隨後朝著下一份冰激淩發動猛攻。

其實,剛纔林奇撒謊了,

胖子扔出的菸頭燙到了他的皮膚,這點疼痛對於身經百戰的斯巴達連長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但他很痛恨這樣冇素質的行為,換作平時一定會痛斥幾句,

可現在不一樣,林奇血液裡的DNA似乎都被菸屁股燙傷了,因為剛纔的合唱,他的內心有了很大觸動。

這些穿鬥篷的智利人,平日裡都是被種族歧視的對象,社會邊緣人,

他們是精英階層眼中離經叛道的嬉皮士,社會渣滓,

他們毫不吝嗇地揮灑青春、熱血、淚水,合唱的感情是如此真摯,撥動了林奇內心深處的琴絃。

товарищ達瓦裡希……同誌,這個俄語單詞,林奇在查閱與父親相關的資料時,遇到過很多次了。

彷彿一股電流穿透身體,他猛然間意識道,

這些素質堪憂的,流浪漢一樣的傢夥,也許就是曾經被父親,稱呼為同誌的那類人吧。

(爸爸每週就是召集這樣的人們,去開會學習麼?)

如此一想,這幫人裡麵領頭的,肯定和父親有很多共同點,所以林奇瞬間不感覺吃醋了,用酒杯掩護自己的視線,仔細端詳起那個大鬍子。

此人身型魁梧,體態優美,肩寬腰細,從小臂上暴起的血管看來,肯定受過相當的訓練,

穿著老式的聯邦軍團迷彩風衣,戴著黑色皮眼罩,搭配以濃密的黑色絡腮鬍子,一隻冷冽深邃的淺藍色眼睛,無論在女人或是男人看來,都是魅力十足的存在。

(是老兵,他在戰鬥中,失去了一隻眼珠。)這麼一想,更是拉近了心靈的距離。

正當西格德莉法吃得滿嘴冰激淩的時候,林奇突然大聲喊道:

“嗨!товарищ達瓦裡希,會講英語嘛?”

那群人安靜了,全都轉過頭看他,倒是冇什麼惡意,就是對於一個陌生人,發出如此稱呼而感到驚訝。

“你好啊,達瓦裡希,我會說英語,有點西班牙口音,”那位獨眼龍大鬍子站了起來,嘴裡叼著雪茄:

“很少有人用這個詞了,為什麼這麼稱呼我。”

“我父親過去總用這個詞稱呼彆人。”

“敢問令尊是什麼職業?”

“礦工。”

“無產階級的兒子,朋友,你的卻有資格稱呼我為達瓦裡希。”

獨眼龍大鬍子點了點頭,那些穿鬥篷的智利人也都親切地看向林奇,其中一位拉丁女郎問道:

“怎麼稱呼啊,同誌?”

“馬庫斯·林奇。”

“林奇……?!這姓氏……”

獨眼龍大鬍子怔住了,不眨眼盯著林奇,嘴巴裡的雪茄都聳拉下來。

“您呢?怎麼稱呼啊。”林奇問道。

“齊·格瓦勒。”

獨眼龍對他點了點頭:“待會兒……等聚會結束,咱哥倆兒得好好聊聊。”

“求之不得!”

林奇朝著對方抱拳拱手,這種東方武者禮節,是他從王紅葉那學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