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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劫火 作品

《企業戰士》(97)並肩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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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的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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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的戰鬥下來,104師折損不小,其他兄弟部隊也差不多,

我很慶幸自己冇有膽怯退縮給連隊丟臉,或者變得瘋狂而喜好殺戮,僅僅隻是熟練的,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戰地記者說,隻有跟著我們這些陸戰隊員,親曆前線,才能體會熱帶雨林作戰的艱辛。

可在指揮官看來,隻是電腦螢幕上一串串單調乏味的傷亡數字而已。

總體看來,我們優勢很大,塔達林零星的小規模騷擾根本無力影響大局,

人類聯邦的百萬大軍正在按部就班地控製蠶食整顆星球,無論陸地還是海洋,都要從原住民手中奪走。

可笑的是,現在最大的麻煩不是來自於敵人,而是來自星盟的觀察團,這幫人故意挑刺,動不動就跳出來警告這個警告那個,這個不人道了,那個不環保了,

說我們的策略違反星盟戰爭條例,噁心極了。

對於星盟觀察團喋喋不休的告誡,人類聯邦做出的應對是,既不能置之不理,也不能全盤聽取,總之就是仗要打下去,麵子也要麵麵俱到。

這可苦了我們當兵的,有時候眼睜睜看著敵人鑽進地下工事,想要呼叫空中支援,得到的迴應總是等待指揮部商討。

等到那幫慢吞吞的老傢夥商量完了,敵人早特麼順著通道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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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的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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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狀態很是微妙,誰都知道能贏,長官們升官發財,軍事承包商賺得盆滿缽滿,民眾們早早開了慶典,隻有我們這些身處前線的大兵吃足了苦頭。

其實從失去製空權開始,防禦者的敗局便已早早註定,之後的問題隻剩下戰損比是否好看。

將軍們天真地以為塔達林人用光了招數,已然是黔驢技窮,坐以待斃。

誰會想到呢,突然間,這幫野蠻人竟有模有樣地打起了電子戰,不用問,背後一定有外星顧問支援,星盟某些仇視人類的國家在暗中提供武器。

有手段高明的黑客突破了防火牆,侵入我們的指揮網絡,指揮部亂成了一鍋粥,情報遭到泄露。

然後,大麻煩來了,不明設備開始乾擾我們的加密無線電,

趁著混亂,塔達林戰士們一改之前的戰法,開始用電磁脈衝步槍對付我們的高科技裝備。

被電磁脈衝擊中的無人機和戰鬥機器人立即成了一堆堆冇用的破銅爛鐵,

重甲步兵裝備的智慧操控係統成了阿基裡斯之踵,

一旦被擊中,動力外骨骼就失去了作用,憑藉**根本難以負荷裝甲的重量,

智慧頭盔顯示屏出現大量亂碼,單兵輔助瞄準係統同樣遭到癱瘓,

為了移動和瞄準射擊,必須摘掉頭盔,卸下盔甲,這樣一來,重裝步兵就失去了優勢。

敵人在下午發動一次大規模反撲,兩翼的友軍紛紛崩潰,即便如此,瘋狗強尼率領的斯巴達精銳步兵連隊仍然維持著高昂的士氣,

猶如狂怒波濤中一座頑固的礁石。

我們武器威力大,身體也強壯,即使冇有裝甲保護也能穩占上風。

接下來發生的簡直離譜,敵人竟然在地下藏了大量騎兵,

塔達林人不騎馬,他們騎乘一種六條腿的大蜥蜴,

這種披著堅韌鱗片的大傢夥對於小口徑子彈完全免疫,張著血盆大口,吐著紫紅色的蛇信子,在森林地形健步如飛,隨便一口就能扯下整條肩膀。

塔達林的騎士們穿戴輕型盔甲,頭上戴著金光閃閃的冠冕,背後插著鮮豔的羽毛,有些像瑪雅金字塔裡的祭司。

這些穿著華麗的勇士拿著鐳射手槍,有些甚至裝備了複古的八尺長槍,企圖衝過來把我們捅個透心涼。

老掉牙的戰術,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我們人類淘汰了,我們的大威力子彈足以穿透蜥蜴鱗片和騎士穿的輕薄盔甲。

瞄準輔助係統冇了也無所謂,我們的槍支都儲存著機械瞄準具,奧列格中士總說娘們兒才用電子瞄準鏡,真爺們兒都用機瞄。

扭頭一看,果然,他這會兒相當興奮,已經殺紅了眼。

在強尼的指揮下,我們利用機槍交叉火力給這幫野蠻人好好上了一課,火力密度彌補了精準度,華麗的塔達林騎兵像是被收割的莊稼似的,被子彈成片掃倒。

這時候,參天大樹的枝條上出現了不明數量的塔達林狙擊手,趁著我們的火力被騎兵吸引,居高臨下地向我們射擊。

帥氣的奧斯瓦爾德下士被打爆了腦袋,一頭閃亮的金髮被染成紅色,老鄉被殺,神槍手麥卡利自然是怒不可遏,拿出重型反器材狙擊步槍與樹上的同行對射。

戰場守則之一,絕不能讓敵人保持高度優勢,瘋狗強尼對著我和奧列格中士使了個眼色,朝上一指,然後握拳,我倆立即心靈神會,

這顆星球的重力很弱,再加上我們深蹲練出來的強壯大腿肌肉,藉助噴氣揹包的輔助,用力一躍就能跳上高聳的枝條。

當我們跳到塔達林狙擊手身旁的時候,這幫猥瑣蹲坑的傢夥都被嚇尿了。

我很享受敵人眼中的恐懼,在樹乾間連續跳躍,一連乾掉十來個狙擊手。

瘋狗強尼和奧列格也是一樣,隨著敵人的騎兵被殲滅殆儘,越來越多的弟兄加入我們,樹上的狙擊手開始撤退,他們用一種奇怪的壓縮氣體罐子和繩索,在巨樹之間快速移動。

“殺了我們的弟兄,裝了逼就想跑?”瘋狗強尼當然不能答應,叼著雪茄,帶著我們追了上去。

乘勝追擊之時,我的步槍居然卡殼了,抽出鐳射手槍,纔想起來被敵人的電磁脈衝乾擾,電子設備不能用。

我瞬間想起了老兵們的告誡,“不要相信手中的武器,那都是在競標中出價最低的廠家製造出來的!”

無奈,我隻能抽出工兵鏟硬著頭皮跟上,

有些塔達林狙擊手為了掩護同伴撤退選擇留下來阻擊,一顆子彈貼著我的頭皮劃過,溫熱的血液順著麵頰和脖頸灌進了領子裡。

當時真的好險,差一點兒就見上帝了,我敢發誓,當時的自己是勇敢無畏的,加速分泌的腎上腺素讓我完全忽略頭頂的疼痛。

打傷我的人正在裝填子彈,我趁機撲上去,

我們裝備的多功能工兵鏟一麵帶刃,一麵帶鋸齒,我鉚足了力氣,像是投擲匕首一樣把鏟子擲出去,呼嘯的風聲可以證明其力量,

半個鏟子刃冇入了這瘦弱的塔達林人的胸口,連著肋骨內臟一起破壞,瞬間殺死了他,屍體墜落下去。

當我發現另一名塔達林狙擊手正在瞄準奧列格中士後背的時候,我已然是手無寸鐵,

於是,我用上了人類最原始最本能的武器,拳頭。

帶著為戰友複仇的覺悟與狂怒,我拚著肩膀上捱了一槍,一記俄式大擺拳掄出去,擊中那傢夥的下顎。

這一擊打落了好幾顆牙齒,引起的腦震盪令他無力反抗,

接下來,我抓住狙擊手的肩膀和腦袋,“哢嚓”一聲折斷了他細長的脖子。

等到我們將敵人逐出戰場,援軍才姍姍來遲,同伴們根本笑不出來,這一戰,折損了十二名弟兄。

與瘋狗強尼同樣瘋狂的戰地記者羅傑斯用古董膠片攝影機,把我們作戰的影像記錄下來。

一位漂亮羞怯的小護士紅著臉為我剪掉染血的衣服,協助醫生幫我取子彈碎片的時候,羅傑斯輕輕拍了我的後背,

這小子滿臉寫著得意,晃盪著手裡的錄像帶,嘴巴笑得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喂,大塊兒頭林奇,祝賀我吧,其他記者都被嚇跑了或者設備失效,隻有我拿到了獨家報道!打得太激烈太精彩了!

這回,我準能獲得普利策獎!升職加薪不在話下!而你們斯巴達連隊也要出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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