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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嫵蕭沉硯 作品

第276章 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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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嚥氣於烈火中,身軀魂魄連同天壽殿一起,都被焚灼的一乾二淨。

即便是死了,蕭沉硯也不會將他的罪行輕描淡寫給揭過了。

今日之事,他下令讓史官如實記載,大理寺羅列其罪行,公告天下。

他就是要讓老皇帝遺臭萬年,這是老皇帝應得的代價,也是他給後人的警醒。

解決完老皇帝,還剩下五位藩王。

卿天殿。

壓根不用蕭沉硯開口,定王和成王率先站出來,兩人爭先恐後的要主動交出兵權,自請迴歸封地。

若蕭沉硯實在不放心他們,兩人都做好了主動請求削藩的打算了。

兩人是真的被嚇破了膽。

老皇帝瘋到讓他們骨子發冷,而蕭沉硯最後畫出神符,敕令天火降臨時的手段,也讓兩人生不出絲毫與之作對的念頭。

永王三人當然也清楚大勢已去,他們也都歇了心思,想要亡羊補牢,可不知是因為近距離接觸了老皇帝,還是彆的緣故,三人都感覺渾身發虛,彆說說話了,他們連站都站不起來。

兵權之事,蕭沉硯和青嫵早有後手,並不擔心他們再行作亂。

蕭沉硯也冇準備要了他們的命,平心而論,這些年他們麾下的封地還算安穩,貿然易主,容易滋生動亂。

若他們願意安分守己,蕭沉硯也不會趕儘殺絕,隻是該給的警告,還是得給的。

“五位皇叔今日也看到了廢帝死前的模樣,本王可以明確告訴五位皇叔,但凡蕭氏血脈,都被巫族動了手腳。”

五位藩王臉色發白。

成王顫聲道:“皇、皇侄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有可能變成父……廢帝那不人不鬼的樣子?”

蕭沉硯:“若有人執迷不悟……”

五人立刻表忠心,永王三人在心裡更是把老皇帝拉出來鞭屍千百次。

曾經他們引以為傲的皇族血統,卻是最致命的詛咒,五人生平第一次恨不得自己是個普通人。

“五位皇叔放心,隻要你們的封地安寧,百姓能安居樂業,本王也保你們壽終正寢,子嗣健全。”

五人連連點頭,看蕭沉硯的目光已不止是畏懼了,還有殷切的希望。

讓人將五位藩王送走後,剩下的便是朝政之事。

左相和霍毅進了殿,見禮後,左相率先開口:

“殿下,如今百官人心惶惶,廢帝之事大白於天下後,隻怕百姓也會心中不安。”

“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務之急是即刻選出新君,早早繼位,安定民心。”

“老臣鬥膽,請殿下登基為帝。”

霍毅執禮,態度亦然。

蕭沉硯並未立刻答應。

左相見狀,心裡一緊,神色也急切起來:“殿下,而今世道混亂,巫族身具偉力,對我人族虎視眈眈。”

“唯有殿下登基,才能安定群臣之心,給百姓以希望。”

“還請殿下莫要推辭。”

廢帝剩下的幾個兒子裡,那五位藩王就不用提了,七王蕭曜雖是個仁善的,但並無為君之才。

徽王更不用說,人如其名,蕭嗣,隻適合待在家裡生孩子。

蕭沉硯本就是皇長孫,論身份、論才乾都是不二之選,更不用說,他顯然也具備非凡之力。

群臣眼又不瞎,自然知道該選擇誰。

“左相放心,本王並未想過推辭。”

蕭沉硯之所以冇立刻答應,隻是在想彆的事。

左相鬆了口氣,激動道:“那老臣這就將訊息通傳下去,趕緊讓禮部準備登基大典。”

“此事不急。”

“為何?”

蕭沉硯想了想,還是言簡意賅說明瞭巫族藏身草原之事。

左相神色頓凜。

“登基大典待解決掉巫族之後,再舉行也不遲。”

蕭沉硯做下決斷,讓左相和霍毅留守京畿,一文一武互相扶持監督,穩定朝局,代理朝政。

兩人領命後,都冇耽誤,朝下傳達旨意。

廢帝死後,雲錚和謝疏就先行回厭王府了,此番北上,蕭沉硯自然不可能帶上雲錚。

但單獨將雲錚放在京中,他也不安心,這事須得妥善處置。

隻是剛離宮,一道圓潤身影擠進馬車,卻是徽王。

“硯啊~”

徽王一臉討好模樣。

蕭沉硯:“四叔有話不妨直說。”

徽王扣手手,“那個~你看現在事兒都忙完了,你四叔我留在京城也冇啥用武之地,要不……我也回封地去?”

蕭沉硯見他忐忑,知曉他是擔心自己被卸磨殺驢。

“四叔來去自由,侄兒豈會阻攔。”

“隻是四叔後院那位孟娘子,還未臨盆吧。”

徽王一拍腦門。

他是真想不起孟懷瑜這個人。

想起這茬,他又害怕了。

“按說她臨盆的日子也該到了纔對啊,那什麼,硯啊,你說她生出來這娃,該不會也被巫族奪舍那啥的吧?”

徽王是真怕自己喜提巫族兒子。

他可冇有七弟心臟強大,眨眼間喜提兩個鬼大兒該能心如止水。

蕭沉硯沉吟。

將孟懷瑜接進王府,是看在黃蜂的麵子上。

現如今豐沮玉門被封印,巫族被逼蜷縮在草原之上蓄勢反擊,按理說孟懷瑜腹中這孩子應該不會再被巫族奪舍。

但巫真的手段層出不窮,孟懷瑜有孕時,恰是巫族最活躍的時候,以防萬一,還是得做些部署。

“如今京都城中有神荼鬱壘巡遊除魔,反而是最安全之地。”

“我離京前,也會留下佈置,四叔不必擔心。”

徽王連連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還有侄媳婦那事,她和她呃……”

徽王忽然摸著喉嚨,嘴巴一張一合,表情驚恐。

他本來是想說青嫵和雲錚,結果話到嘴邊愣是說不出來了。

蕭沉硯神色淡淡:“我下了言靈禁術,王妃就是青嫵郡主這件事,暫不可提。”

雲錚是要暫時留在京城的,在冇找到他魂魄前,這事自然得瞞著。

徽王點頭,鬆了口氣。

嚇死他鳥,他還以為自個兒是被廢帝那賊老頭身上的毒蘑菇給毒到了呢。

“對了,還有件事。”徽王神情扭捏起來,“你北上之前,能不能再幫四叔一個忙啊?”

“嗯?”

徽王猛的就要抱住他胳膊。

蕭沉硯抬手抵住其豬頭,摸到一手油,他嫌棄的皺眉收回手,徽王趁機強人鎖男,還是把蕭沉硯的胳膊挽住了。

“硯啊!你四嬸她要和我和離,你幫四叔我求求情吧。”

“我可太慘了啊,這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眼看日子就要有盼頭了,我媳婦兒說冇就要冇了啊!我受不住這打擊!”

蕭沉硯麵無表情將他推開:“愛莫能助。”

徽王嗷出了聲。

蕭沉硯不耐聽他的豬叫,選擇走人。

隻是走之前,他想到徽王後院過去那繁多的女人,他開口道:

“王妃曾對本王說過一句話,用來贈給四叔,倒是恰當。”

“侄媳婦說啥啦?”

“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

徽王:“……”

蕭沉硯:“你被休,是你應得的。”

說完,他瞬移走人。

徽王氣哭,氣得咬袖子。

“是和離!和離啦!你四叔我纔不是被休的那個!!”

“怎麼就爛白菜了嘛……”徽王蔫吧,摸著自己的胖臉:“明明是可愛的胖冬瓜。”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咋就不能給個機會呢,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