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舞 作品

第74章 目之所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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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萱笑得花枝亂顫。林棄尬笑。“聽說是一對母女,也是由大器宗宗主武小聖從崑崙南脈那邊帶回來的,我隻知道,其丈夫在那邊因為捲入一場戰爭被妖獸殺死,母女相依為命了許多年。”白萱萱說道。林棄點點頭,心想,崑崙南脈那邊的生活,似乎也不是很容易。一個靠近凍土,一個靠近戰場。楊家的那些人明顯覺得,還是凍土可怕些。當二人正準備離開時,宅院的大門被打開,一身穿毛皮大衣的女子出現在二人麵前。“小女子唐妙妙見過林夫人。”唐妙妙見過白萱萱,當即對白萱萱屈膝行禮道。“唐小姐不必客氣。”白萱萱大方得體,跟唐妙妙回了一個禮。“這位便是林老爺了吧?”唐妙妙目光落到林棄身上,開口道,“一直有聽九兒夫人提起,今日一見,林老爺果然是儀表堂堂,氣質非凡。”“唐小姐過獎了。老爺不敢當,你叫我林棄就好。”林棄目視唐妙妙,一眼就看到了其身後的推車,“這深更半夜的,唐小姐還有事要出門?”“那我還是叫你林公子吧。”唐妙妙道,“說來不怕林公子和林夫人笑話,我母女二人初來乍到,好不容易得九兒夫人招呼,用很是低廉的價格遇到瞭如此好的一座宅院。”“解決了遮風避雨的問題,還有就是要解決往後在這座城的生計問題。經過多方麵衡量,我們在城門口開了一家包子鋪。”“挺好。”林棄二人又與唐妙妙寒暄了幾句,便相互告彆,唐妙妙推著推車向城門去,準備開門營業,林棄與白萱萱往回走。“剛剛你為何不跟去看看?以你現在的人氣,說不定還能幫忙招攬下生意。”白萱萱道,“順便還可以吃個早飯。”林棄站住腳步,捏了一下白萱萱的臉頰:“你整天不要跟九兒學那些有的冇的,要知道,我不是看見一個漂亮女人就喜歡,我是因為我喜歡的那個女人剛好這麼漂亮而已。”白萱萱盯著林棄看了良久,而後薄唇微啟,蹦出兩個字:“渣男。”向前走了兩步,白萱萱在一處宅子門口的石獅子上扣下一團細雪,扔向林棄。本能夠輕而易舉躲開的林棄,卻像是被寒氣凍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任由雪球落在身上。見到這副場景,白萱萱也是一愣,這跟王九兒說的不一樣呀!林棄走上前,掏出手帕又給白萱萱擦了擦手:“如果我喝醉之後,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我先跟你說聲抱歉。不過,你隻需要做好自己就好,你不需要改變,也不需要給自己壓力。”林棄與白萱萱見第一麵,林棄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相信,白萱萱也是同樣如此。他懂她。她也懂他。並不需多少言語。白萱萱平日裡話並不多,可一路走來,都是她一直在跟他說話,還有那兩個雪球,怎麼看,也實在是刻意。白萱萱拉住林棄衣角,收斂起神色,沉默許久:“九兒說,成親並不是一段感情的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而長久的感情是需要經營的。”“當初關於與你之前的關係,我想過很多事,也推演過很多種結局。不管怎麼看,你嫁給我,都不是最優解。”林棄道,“可老頭子說過,感情本就是一件很不講道理的事。將來,這塊凍土寒氣可能會愈演愈烈,我們也最終會被迫南遷,甚至最後離開崑崙界。有可能會發生很多事,也會有很多狀況出現,但唯一一點我怎樣都不想變且即便豁出這條命也會去維護的是,無論在何時何地,目之所及,有你,有九兒。”白萱萱怔怔地看著林棄,片刻後身子輕輕前傾,靠在林棄胸口:“如此這般,是不是太過兒女情長了些?”林棄冇有說話,將白萱萱抱住。“但是好開心。”白萱萱道,“不論是當初義無反顧地選擇,還是今晚與你散步,我都好開心。”“儘管話本裡的故事,必定會經曆生離死彆,才能扣人心絃,彰顯人物的性格與情感真諦。”林棄感受著懷中那個柔軟的人兒,和兩人彼此交替在一起的心跳,“但我不喜歡離彆,也不希望用自己的痛苦去給後人留下一個蕩氣迴腸的故事,我當然希望結局會是喜劇。若是到時做不到這個世界的結局是喜劇,最起碼我們之間的結局會是喜劇。”白萱萱抓住林棄衣的手緊了緊,隨後鬆開,後退了兩步:“下一次我們什麼時候再出來一起散步,約上九兒一起?”“今晚,明晚,後天,大後天……每個日日夜夜都行。”林棄道。白萱萱臉色陽光明媚,轉瞬即逝,旋即沉了下來,鬱悶道:“也不行啊!我得抓緊時間破境,研習那個封印,你也要靜下心好好看虛神賦,不然三年後,萋真把你關起來怎麼辦?”提到這個,林棄也是一陣唉聲歎氣。地平線露出魚肚白,在城中遊蕩了一夜的二人回到臨安巷九號。和往常一樣,王九兒在這個點雷打不動地起床,打掃院子,正在生火準備早飯。見到二人,也冇多說什麼。吃過飯,白萱萱回到房間研習封印,林棄則在院子中拉了一條凳子,從小洞天中取出一卷書籍看了起來。書卷翻來的一瞬間,林棄隻覺頭暈目眩,那原本完整的文字,頓時全都被拆開成一筆一劃,令他無法看清。不過這也隻在幾個呼吸後就變為正常。已然看過一卷之後,林棄的心神早已適應,剛開始的時候才最難受,當時花了一年多,他才勉強看完第一頁,不過後麵就漸漸快了起來。虛神賦並不複雜,隻是內容實在是太多。但是當初那位站在終日都不曾靠岸的漁船上的漁夫卻鄭重其事地告訴他,虛神賦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務必要看完。翻了幾頁,林棄剛想要將書合上,卻看見王九兒正坐在自己麵前,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歎了口氣,林棄又將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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