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臨安巷九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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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棄三人再度出現在城門口時，士兵明顯變得不耐煩起來。“萋這兩日身體不適，還請大人通融通融。”說著，林棄塞給士兵一顆金豆子。感受著手中的觸感，士兵盯著三人沉默片刻後，道:“下不為例啊！”看到牛車，楊生剛走出酒肆，發現是林棄三人也是愣了一下。“萋……”“不要跟我整那些有的冇的。”楊生歎了口氣，“每一斤長兩文。”“每斤多給你五文。”林棄道。一句話直接把楊生整不會了，半響纔回過神:“也行，多贈你兩桶。”價格談妥後，如上次一樣，三人在城中逛了起來。隻是這一次他們冇去茶樓，而是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口。“臨安巷是這吧？”林棄喃喃自語，“九號應該就是這裡麵了。”剛進巷子，三人都聽到一陣金屬之間碰撞的聲音，而隨著他們沿著門牌號找過去，聲音也越來越大。最終，三人在鐵匠鋪前停了下來。看著門上的門牌號，林棄回想起當天夜裡的情形。當時的他真以為萋在借酒發瘋，可當她說出那句“她清醒的很”時，他注意到她的眼神，並將他的目光引向自己的胸口處。那裡，除了這個世界再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的絕美風光外，還有一行小字——臨安巷九號，落初一。……落初一一身紅衣，雙眼被一條紅絲帶矇蔽。隻是就算是雙眼被矇住，其幾乎能和白萱萱、張仙仙平分秋色的絕世容顏，還是讓林棄心頭一顫。見有人進來，落初一也冇理會，直到手中的一塊玄鐵被錘出一把大刀的形狀，而後將其浸入一旁的水缸，這才轉過身，麵向林棄等人:“有事？”林棄一骨碌將儲物戒指中，老頭子留給他的那一堆破銅爛鐵全都倒了出來，道:“你看這些能不能鍛造一下。”聽到聲音，原本一臉平靜的落初一卻蹙起了眉頭:“這些都是你的？”“不然還是你的？”林棄反問道，“你願意收的話，我可以賣給你。”隔著紅色絲帶，林棄還是感覺到此時的落初一翻了翻白眼:“可能時間有點兒久，還有，我要收定金。”林棄當即掏出幾顆金豆子遞給落初一。接過金豆子的落初一擺擺手:“好了我會通知你。”回到凍土之城，林棄發現萋正和一個老頭子在雪堆裡喝酒。見到林棄幾人回來，萋立馬將楊生送的兩桶米酒抱走了，而等林棄幾人賣完酒，那兩個木桶也隻剩下空桶。“他們冇有為難你吧？”回去的路上，躺在牛車的萋，滿嘴酒氣，道。林棄搖搖頭。“那就好……”翻過身，萋就在車上吐了起來。……隻是從這天夜裡開始，每次半夢半醒間，林棄都能聽見耳邊清晰可見鐵錘敲打金屬的聲音，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月，終於在某個夜裡，再度聽到了落初一的聲音:“可以來取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通知顧客的？”半個月來，林棄被鐵錘的聲音吵得都要幻聽了，就像此時他站在落初一麵前，明明她也冇拿鐵錘，但他耳邊依舊有鐵錘的聲音在迴響。落初一冇有理他，將一塊粗布包裹的鐵劍遞給他:“這是第一把。”“還有？”林棄詫異。落初一拉開後院的門，發現他之前就在這裡的那一堆“破銅爛鐵”幾乎都冇動過。“後麵的可能更花時間些。”落初一道。隻是接下來鐵錘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有一天，林棄受不了了，找到落初一道:“要不，我自己來？”落初一冇說話，讓開身子。可當林棄握住鐵錘，想將其提起來時，才明白那鐵錘有多重。即便如今的他，已經到了淬體二十級，實力對等涅槃境，就是身體強度也遠超普通修行者，可此時他發現這個不起眼的鐵錘，縱使他使儘渾身解數，最後勉強纔將其提起來。碰的一聲，鐵錘落下，林棄整個人也險些跟著鐵錘一起貼到被燒得通紅的鐵塊上。“雖然你藉助這具不死身軀，硬生生將淬體提升到了二十級。但還是差了些。”落初一道，“剛好我這裡也缺人手，你以後就留在鐵鋪打鐵吧。”“那我們呢？”王九兒道。“我這裡可不收白吃白住之輩。”落初一道。“冇事，端茶遞水的夥計我還是能乾的。”王九兒道。“那你呢？”落初一看向白萱萱。白萱萱沉默片刻後，道:“我們可是有文書的合法夫妻。”“那好吧。”落初一點點頭。就這樣，林棄三人從凍土之城搬進了臨安巷九號的鐵匠鋪。隻是為了今後的行動方便一些，白萱萱大筆一揮，為三人重新換了一副麵孔。見到這一幕，落初一與萋一樣，同樣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你這位夫人的符道天賦真是曠古爍今啊！”落初一感慨，“整日跟著你兒女情長的，真是屈才了。”“其實我也覺得。”林棄苦笑。“剛好最近楊家有個天門宗的符道大家在這座城公開收徒，你要不要讓她去試試？”落初一說道。“問天宗的符道大家……”林棄沉吟。他雖然也懂符道，或者說談理論的話，這個世界冇人能比他更懂符道，但符道本身終究需要用靈氣驅動，而這恰好是他的短板，他能夠言傳，卻不能身教。“不行。”可當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白萱萱時，卻被白萱萱一口否決了。白萱萱冇有做多解釋，但林棄也明白她的心思:“反正也是公開選拔，能不能被人家看中還另說呢。要不，就去試試？”“就是啊，萱萱。”王九兒也在一旁勸道，“這往後的路肯定會越來越難走，我們不說幫助林棄，但既然決定要跟他一起走下去，那最起碼要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啊！”“那……試試？”白萱萱終究敗下陣來。在落初一的幫助下，白萱萱很快以白仙仙的化名報上了選拔的名冊，並且很快收到了回執。“十天後？那我還是得好好準備一下。”看著回執上的日期，白萱萱道，“好歹不能丟了相公的臉麵。”“嗯。”林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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